这些人扮做各种模样,但云宥拿眼睛随便一瞧,便知是卢家的各种高手,在神侯山庄之内,还如此如临大敌一般,不用想,肯定这屋中关的是卢飞无疑。
卢云看出云宥的疑惑,苦笑道:“卢飞只答应应付过今早的订婚,订完婚便要悔婚,这可怎么是好?所以只得出此下策,以防卢飞又出什么乱子。”
云宥和沐遥一进屋内,卢飞便急忙一把拽住云宥:“宜可呢?她在山庄不?”
云宥不敢看卢飞的眼睛,刚才自己一时情绪失控,对李宜可露出心声,云宥此时一见到卢飞,不由得心生愧疚之情。
云宥点了点头:“她昨天就回来了。”
卢飞着急问道:“她怎么样,她还好吧?”
云宥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犹豫了半天,终于道:“她很好,我早上已然见到,你不用担心。”
卢飞长吁了口气,一屁股坐下,接着又站起身来,着急的在屋中走了起来:“我早该想到和我订婚的是宜欣,哪有这都快订婚了,人还一直没见得道理?”
在屋中来回踱了几圈后,最后猛的站定身子:“不行,我要出去见宜可去。”
说完,人便往外冲去。
云宥和沐遥紧随其后,只得跟了出去,那门外的卢家众人一见卢飞冲了出来,全都围了过来,卢云本就站在屋外,便叹了口气,站在卢飞面前。
——卢飞的脾气,这下人可都是知道的。
卢飞脸沉了下来:“什么意思,还是不让我出去?”
卢云叹道:“三弟,你也知道的,父亲昨天说的够清楚了。”
卢飞脸色难看之极:“我也昨天给父亲说的很清楚了。”
说完踏前一步:“你让开。”
卢云摇头道:“三弟,这是父亲的意思,你要为卢家着想。”
卢飞不待卢云说完,再次踏前一步,声音中已经有着压制不住的狂怒之意:“我在说最后一遍,你——给——我——让——开。”
卢云摇了摇头,就在这时,却听一个威严而苍老的声音传来:“你过来。”
却正是卢飞的父亲卢明乾。
卢飞撇下众人,一言不发的跟着卢明乾来到屋内,卢明乾关上屋们,屋内两人都沉默了起来。卢飞的脑中尽是昨日以来的情形,他现在,恨不得把这屋顶捅个窟窿出来。
“不是我想的那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昨日卢飞被卢云叫出来后,卢飞一听卢云话中有话,连忙追问。
卢云没有回答,避开卢飞的追问,径自快步朝前:“到了父亲那里,父亲会告诉你的。”
卢飞连忙追上,兄弟两人一路快速回到院内,卢云将卢飞带到屋内,卢明乾挥挥手,示意卢云退出。
卢云掩住屋门,回头的时候,给卢飞投来一个忧虑的一瞥。
卢飞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卢明乾看着卢飞,缓缓道:“我卢家存世已有数百余年,大汉之时便显名天下,跻身四姓高门,有北州冠族之称,乃天下一流门第,四方大地,对我卢家无不仰慕之至。”
卢飞不知卢云刚所言何事,但见今日之情形,卢飞已觉得心中不妙,急道:“爹,你说这些干什么?”
卢明乾慢慢道:“可惜树大招风,太宗当年编制《贞观氏族志》,我们几个氏族在朝堂上的太多,和各地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贞观氏族志》一出,就是将皇室对我几个世家的猜忌摆到了明处。”
卢飞有点着急道:“爹,您到底想说什么?”
卢明乾慢慢道:“眼下我们卢家看似枝繁叶茂,但稍有不甚,便会有杀身之祸。现在宰相李林甫早就将我几个世家视为大唐之患,而裴闵的听雨楼更是与我们处处相对,我们几个世家只有联合起来,才能自保。”
卢明乾的声音有些悲凉:“我身为卢家族长,做事情,一定要为卢家考虑,这是我卢明乾的责任。”
他盯着卢飞的眼睛,慢慢道:“你是我卢明乾的儿子,你也一样。”
卢飞心中的不祥之感更甚。
但不容卢飞做别的推测,卢明乾后面的话更让卢飞无从退缩:“明天的天下会是你的订婚之日,你要答应我,不管怎么样,明天的天下会,你要完完整整的参加下来——”
卢明乾停顿了一下,慢慢道:“更不许胡闹。”
卢飞皱眉道:“我平时是浑了一点,但这明天是我的订婚之日,我又怎么会惹出事端呢?”
卢明乾叹了口气:“你要先答应我——明天的天下会,你必须给我好好的应付下来。”
卢飞点了点头,他不知道付清今天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卢飞知道,一定会有重大的变故发生。
卢明乾见卢飞已然答允,这才缓缓道:“你是我的儿子,我先前说了,你最重要的其实是卢家族长的儿子。”
卢飞实在是着急,直接打断问道:“父亲,你到底想说什么,难不成——?”
卢飞突然跳了起来:“难不成是宜可发生什么事了吗?”卢飞心下大急:“怪不得道现在好不见宜可的人,她怎么了?”
卢明乾慢慢道:“宜可她很好,这个你不用担心。”
卢飞顿时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