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飞吓了一跳:“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吗?”
云宥摇头道:“没有。”
卢飞奇道:“那你什么意思?”
云宥淡淡道:“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一路,我带着虾蟆去找蒙卓。”
见卢飞还要张嘴,云宥接道:“我虽然轻功不如羡门子,但我至少这凌云步练了也十来年,凌云步可是天下最顶级轻功,其二,沐遥是我茅山派的人,蒙卓本应该我亲手杀了他才对。”
卢飞刚“哎”了一声,云宥马上接道:“还有第三,凭什么每次抢大功的时候都是你卢三少爷,这次轮也轮到我了。”
卢飞还要争辩,李宜可打住道:“行了,云宥性子更沉稳一点,他去可比你好得多了。”
说完取下竹筒,先小心的将那虾蟆用竹筷夹出,接着又取出些粉末,撒在那虾蟆的背上。
那虾蟆一从竹筒出来,便着急的张牙舞爪,颇有挣扎而出之意。
李宜可将那虾蟆复又放回竹筒,递给云宥:“我已在背上涂上夜璘,这样你就不会跟丢了。”
云宥淡淡一笑:“知道了。”
说完对卢飞一笑:“你最是张扬,在前面大呼小叫这事你可是最佳人选。”
卢飞不语,盯着云宥看了半响,终于叹道:“好吧。让你当一次主角。”
云宥哈哈一笑:“现在,你们可以去当诱饵了。”
李宜可转过身去,朝山中走去:“要走就快点,在耽搁一会,那蒙卓可就真跑回南诏了。”
卢飞跟着而去,云宥留在原地,目送二人,他突然觉得这两人在一起,还真配。
就在云宥发呆之际,李宜可却突然转过身来,自从卢飞订婚之日云宥对李宜可敞开心扉之后,这一路上,李宜可一直若有若无的和云宥拉开距离,也一直躲避着云宥的眼睛。
李宜可看着云宥,她稍有点犹豫:“你——一定要小心一点。”
云宥一笑,这是这一路上,李宜可第一次直面他的眼睛。
卢飞当下和李宜可结伴而进,云宥呆呆的目送两人月光下相依而进,直到转了几个山弯,树林里已完全没了两人的身影,这才跃上一棵树枝,远远的跟在后面。
卢飞两个一走后,云宥反而轻松了一点。
刚才那一刻云宥心中的愤恨与痛苦,一点不比沐遥的死少几分。
——看着你最爱的女孩和别人情深意长,焉能不痛苦万分?即使这个别人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如果不痛苦,那只能说明爱得还不够深。
云宥还未从痛苦、自责中解脱出来,那边卢飞已经扯住嗓子吼了起来:“蒙卓,你小子莫不是吓破胆跑了吗,爷爷我又回来了。”
此时夜深人静,山间本来就是寂静,卢飞这么一吼,整个山涧间都是“回来了”的回音。
卢飞继续着他的表演:“蒙卓,你小子不是我老子不敢进山吗?我现在就往里走,看你又什么花样。”
话说之间,和李宜可又往山里进了一会。
李宜可小声道:“你可小心了,这巴山里面毒物缭绕,越到里面,越有更厉害的毒虫蛇蝎。”
卢飞点了点头,柔声道:“谢谢。”
李宜可一呆,和卢飞从小到大,卢飞突然这么客气的来句谢谢,李宜可确实有点懵了。
此时已到山内,渐渐的没了官道,卢飞边在前面用长枪拍打着树丛,一边认真道:“其实这件事真与你无关——”
李宜可板着脸道:“那你还不让我回去?非要拉我进来?”
云宥从头到晚一直劝着死活不让李宜可犯险,卢飞一直一副丢二郎当的样子。
李宜可咬着牙道:“云宥一个劲的不让我跟你们来,你倒好,一个字也不说。”
卢飞停住身子,淡淡道:“那是云宥不了解你——,这么大的场面,你怎么会错过呢?”
他转过看看这李宜可,嘻嘻笑道:“在说了,你怎么会舍得我死呢?”
李宜可脸顿时红到了脖子,一跺脚道:“在不许跟我胡说。”
说完便急忙往前而去,卢飞两步赶在她的前面:“还是我走前面的好。”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了良久,卢飞一进巴山,便大喊起来:“南诏的小子,爷爷我又回来了。”
但虽然一路又喊又叫,极尽挖苦之事,声音把整个巴山都能起来一般,但饶是如此,还是不见半个人影。
卢飞奇道:“莫不是这小子刚才吃了亏,真的连夜跑回南诏了?”
李宜可也有点疑惑,卢飞眼珠一转,突然大声喊道:“蒙卓,你说你们南诏怎么都是些胆小鼠辈?”
说完后接道:“你爷爷蒙盛皮,被李侠庄主打得吓破了胆,这么多年躲在南诏当缩头乌龟,而你——”
话还没说完,便听隔得不远的山顶上便有人大声打断吧:“放屁——”
喝完后,便听蒙卓怒极道:“我今天如果不把你碎尸万段,就绝不回南诏。”
卢飞眨巴着眼睛,得意地对李宜可低声道:“看见没,这蒙盛皮在南诏可是地位极高,众弟子可是像神一样膜拜。”
蒙卓犹自在哪暴跳如雷:“我南诏这些年对你们是尊崇有加,你们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