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几乎一路小跑的赶到卢飞这边,一进房间,李宜可却几乎要气的半死。
我们的卢大少爷,正优哉游哉的啃着烧鸡,最要命的是,大半坛子的酒都已进了肚子。
李宜可咬着嘴唇道:“真应该让那些虫子把你给咬死。”
卢飞嘻嘻一笑:“你看似说得嘴硬,实际可是担心的很。”
说完对云宥眨巴这眼睛:“云宥,是不是?那会是不是都快伤心的哭死了?”
李宜可脸一红,一跺脚走到了一旁,气鼓鼓的坐下。
陈藏器微微一笑:“卢公子可真是福大命大呀,你可有不舒服之感?”
卢飞点了点头:“有。”
陈藏器皱眉道:“什么?”
卢飞顺手抄起一个鸡腿:“那就是饿。”
李宜可一时气结,陈藏器哈哈一笑,卢飞边吃边问道:“你说那黏糊糊的东西,怎么能解毒呢?”
陈藏器沉思了一下:“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不过这也未必全是那摩珂迦罗功的原因,这摩珂迦罗功我倒是研究过,那软管是用当地水牛的皮革制成,里面的黏糊糊之物是用南诏的万蛊沼中的东西调制而成,中间又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竟能将那几个抬轿子之人的功力转到梦卓身上。”
李宜可咂舌道:“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陈藏器微微一笑:“其实这也倒不足为奇,毒神一派的武学终究到底只是豢养之术,所有人的修为其实都只是那条本命蛊,如果能控制了别人体内的蛊虫,也就等于是将他的武学造诣全部挪为己用。”
云宥三人齐齐点头,陈藏器接道:“你们看到那梦卓驱使毒虫,也是利用蛊虫,要不以那鸡冠蛇和八眼蜘蛛的强悍,他梦卓怎么能降服得了?”
李宜可点头道:“这我已然想到,那龙蚣死后,确实有蛊虫从中飞出。”
云宥想了一想:“那后边鸡冠蛇和八眼蜘蛛死的时候,怎么没见着有蛊虫飞出?”
陈藏器微微一笑:“这蛊虫其实都已与蛊主形成了共生,蛊主一死,这蛊虫自然就死了,你杀鸡冠蛇和八眼蜘蛛的时候,那梦卓不早被你杀了吗?”
陈藏器道:“卢飞毒能解,一则可能是这万蛊池中的水体真能解这世间之毒,二则也与我那八宝紫金锭有关,也许你们并不知道,这世界上最毒、最奇、最费解之物,便是这南诏的万蛊沼。”
卢飞从来没有见过陈藏器如此沉重,当下奇道:“那这万蛊沼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藏器没有回答,只是突然现出一脸心痛之相:“我的八宝紫金锭,我一年才能酿十颗,你就一次给卢飞吃了两颗呀。”
李宜可脸一红,陈藏器喃喃道:“茅山两宝,八宝资金锭解世间百毒,九转还魂丹乃疗伤圣药,江湖上为了求一颗两颗,天天你挣我夺的,我可听说了,你们三个小子没少偷偷拿去糟蹋。”
云宥心中陈藏器说得自己,他每次下茅山之际,都要偷偷去拿上几颗九转还魂丹,当下尴尬一笑:“这不是每次都和卢飞一起吧,师叔您老人家知道,这小子特别爱惹事,我害怕他被别人打死了不成,所以——”
话还没说完,卢飞已然打断道:“什么叫我每次惹事,你——”
陈藏器打断道:“好了,不过这次你们两个臭小子能活下来,可真要感谢一人。”
卢飞奇道:“要感谢谁?”,云宥也是睁大眼睛。
陈藏器笑眯眯地端详着李宜可,李宜可脸更红了。
卢飞和云宥恍然大悟,一起望向李宜可,李宜可脸更红了,娇叱道:“看什么看。”
陈藏器哈哈一笑:“上次你们和蒙家的小子结怨后,蒙虫子使出蚂蚁蛊,险些要了云宥的性命,事后李宜可就苦苦哀求我收她为徒,她可真为你们两个小子着想——”
李宜可脸更红了,羞赧道:“师父——”
陈藏器叹道:“这学医人之术是件甚苦之事,宜可不管怎么样都是神候山庄的公主,跑到我三原县后是无怨无悔,这两年来,也确实吃了不少苦头,每天晚上都钻研到子时,我心里明白,她只是担心你们两个遇见蒙盛皮的门人吃亏。”
云宥和卢飞都是心下一暖,李宜可脸都红到了脖子,整个脖颈都看起来粉嫩粉嫩的。
但陈藏器经这么一说,众人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卢飞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得意道:“我就知道,我卢飞命硬,阎王爷是不收的。”
李宜可看见卢飞混吃大喝的样子,突然眼睛一转,正色问道:“卢飞,你知道你是怎么得救的吗?”
卢飞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到道:“这不刚听陈师叔说了吗,用什么万蛊沼里的那黏糊糊的东西给救的。”
李宜可嘻嘻一笑:“你知道那万蛊沼是做什么的吗?”
卢飞摇了摇头,李宜可撕下一块鸡肉递给卢飞,看着卢飞填进嘴里,这才道:“那万蛊沼就是南诏毒神们养蛊的一个大池子,那里面跑着各种蛇呀、蜈蚣呀、蝎子呀,还有各种不知名的东西。”
见卢飞还不明白,李宜可接着道:“那蛇呀,蝎子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长年累月都在里面养着,吃喝拉撒可都在那个池里,有时互相争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