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峦眼中尽是笑意,金成峰慢条斯理道:“你说为什么赵容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永阳郡白自乐费劲的要去把那两具尸体一把火烧掉吗?”
李峦笑道:“因为死人的话,最是可靠。”
金成峰点头道:“不错,就因为如此,所以我让高珂专门又将常四海的尸体重新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这次李峦在没有说话,他知道,他要的答案金成峰马上就会告诉自己。
金成峰慢慢道:“这些人中,只有常四海的尸首依然还在。所以,我让高柯把常四海的尸首又重新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结果——”
金成峰的眼中眯成一条线来:“常四海的左手腕骨,已完全烧焦。”
李峦点了点头,慢慢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点了点头:“不错,本来以常四海的功力,区区云宥的焚天紫阳功又岂能伤得了他?只是他刚和云宥对掌之际,雷应雄一刀得手,这云宥又是全力而为,来不及收功,所以才会留下这道伤痕。”
金成峰点了点头:“这就叫百密一疏,在后来云宥这小子的破绽就越来越多了。”
李峦抬起头来:“哦?”
“云宥当时被无名救出后,带着卢飞曾逃到了无名所居之处,所以云宥在茅山听到无名杀了黄朝峰后,知道卢飞一定能找到无名,便着急下了山,这才又了永阳郡两具尸体一事。”
李峦眼睛一亮:“看来永阳郡的谜,金老先生依然破解开了。”
金成峰点了点头,手一拍,金笑岳便扣门而入。
金成峰淡淡道:“其实永阳郡的谜倒也不是我解开的,岳儿,你将此种之事细细说与李庄主听听。”
金笑岳束手道:“是。”
便将自己如何赶到永阳郡,又如何发现的白自乐,又如何上的茅山,一五一十的向金成峰与李峦道来。
金笑岳道:“这其中疑点,依然尽数解开,然当时最让我疑惑的,却是当日白自乐为何要犯险跑到茅山杀了丁克金,还又返回杀了丁克金的夫人,这个我百思不得其解。”
李峦点了点头:“白自乐为人虽然乖僻,但并非心狠之人,更非好杀之徒,否则的话,祆教的教主也轮不到白眉来做。”
金笑岳点头道:“这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丁克金一定知道当时死得那两个人的身份,也必然知道那两人是为何而死。”
李峦点头道:“所以你又跟着继续查了起来?”
金笑岳摇头道:“丁克金的夫人也被白自乐杀了,那几个最早接触到尸首的捕快全家也都被阿木后所杀,一时之间倒也貌似陷入死局。”
金成峰悠然开始茗茶,他对自己的儿子,看来满意至极。金笑岳接着慢慢道:“我便将丁克金当日的言行重新捋了一遍,发现一个有趣之事——”
金笑岳慢慢道:“那丁克金在我推演过程之中,一直断言此事定与茅山有关,但我一追问,他又那不出有力的证据,就解释说是永阳郡离茅山最近,当日丁克金在永阳太过胡作非为,我也当时太过恼他,却也没把丁克金之语太当回事。”
金成峰慢慢品着茶道:“所以你要切记,身为总捕头,切不敢意气用事,更不得在案子之中早早对他人下了成见。”
金笑岳躬身道:“父亲见教得极是。”
李峦点了点又,示意金笑岳继续。
金笑岳慢慢道:“好在这金笑岳身为永阳郡的捕头,很多活,都已不再是自己干了。所以,我和陶丁立师兄一起,将永阳郡所有的捕快召集起来,逐个问询,重点便是丁克金近期可有吩咐与茅山有关之事,最后重要有了发现——”
金笑岳淡淡道:“据有个小捕快称,丁克金数月前让他打探茅山的消息,只要茅山有一个叫云宥的道士一下山,就立刻飞鸽传书告知,此话一说,我依然想到另外一件事。”
李峦笑道:“何事?
金笑岳叹了口气,道:“当日在永阳郡,丁克金还给我说过,说依他的判断,死的这两人都是擅使铁索的高手,我当日对他之言反感至极,当时却也没听进耳里。”
金成峰微微一笑,先前依然就此说过自己的儿子,这次在没说话。
金笑岳叹道:“好在江湖上使用铁索类武器的人不多,刚和有父子两个正好又与云宥有仇。”
李峦一笑,微微思索一下:“你说得可是赶月锤王肖生寿?”
金笑岳点头道:“不错,正是此人,他的儿子是飞鱼帮红鲤堂的堂主肖朝西,死于云宥之手,他不敢公然跑到茅山寻仇,只好偷偷找到丁克金,跑到茅山附近,专等云宥落单后为儿子报仇。”
李峦点了点头:“这下所以一切便都解开了,肖氏父子跑去寻仇,谁料反被云宥用焚天紫阳功所杀,云宥当时心急,只得将尸首就地掩埋,后来尸体被发现后,焚天紫阳功一事传遍江湖,为了保护住云宥身份,白自乐这才导出了一出闹鬼之事。”
金笑岳连忙不断点头:“李庄主果然聪慧。”停了一下:“其实云宥的身份,已有人已然知晓,只是——”
李峦疑惑的看向金笑岳,金笑岳道:“当日七师兄木乘风听到过云宥声音,已然在万年县围剿血手时告诉了金笑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