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蛊人手一伸,却毫无惧意,直接抓向卢飞的长枪。
卢飞长枪一点,人在空中一个错步,已到了数仗之外,再次和那蛊人拉开距离。
卢飞刚刚落地,却见那蛊人如影随附一般,再次和身扑来。
卢飞再次向后跃开,这蛊人武功虽然也高,但也并不可惧,可是这蛊人全身是毒,触碰不得,这一点让卢飞一时无计可施。
所以卢飞只得远远得和这蛊人拉开距离,全凭长枪护在身前。
那蛊人跟着卢飞再次而至,两人一开始,那蛊人便已将卢飞逼退数步,猛地一看,宛如追这卢飞兜圈一般。
卢飞长枪在身前一划,枪尖舞起无数个枪花,朝着那蛊人卷来。
那蛊人全然不惧,双手四下挥舞,朝着长枪抓来。
皮陀在旁笑道:“卢三少爷,你这么一直被追着跑可不是办法?”
卢飞的眼神冷峻起来,他的长枪直直扬起,枪尖一挥,一枪朝着那蛊人脖颈点去。
这一次卢飞没有弄出那么多的招式,长枪如毒蛇一般,长驱直入,直直刺向那蛊人脖颈。
那蛊人伸手一抓,竟然一把当先抓住了长枪。
皮陀心下一喜,卢飞神色不变,手在枪炳上一转,那长枪便如一个陀螺一般旋转起来。
那蛊人虽然一般抓住,但却犹如抓住一只旋转的钻头一般,竟也把持不住。
卢飞这下力灌全枪,那枪身一转,就已从那蛊人手中钻出,直直的穿过手掌刺向咽喉。
只是那蛊人却还有只手。
就在枪尖到咽喉不到一寸之处之时,那蛊人另外一只手却是伸了过来,死死的抓住枪尖。
卢飞长枪转起,朝前顶去,那蛊人连退两步,在站住之时,那长枪仍然被两手牢牢攥在手中。
此时两人都一用足内力,整个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起来。
皮陀的武功不及卢飞,此时看到这种情况,也是收起清淡之意,不敢言语。
卢飞大喝一声,长枪猛得剧烈旋转而起,那蛊人身体一晃,长枪震开那蛊人双手,朝那咽喉而去。
卢飞全力施开,最终还是震开蛊人双手。
就在卢飞长枪破开蛊人内力之际,枪尖眼看就要刺穿那蛊人咽喉之际,那蛊人身上的长袍受到这两人内力碰击,却在此时爆裂开来。
无数的碎片在空中弥漫,而一种混合这血腥、腐败等各种说不上、无法描述的恶臭之味也随即喷出。
卢飞知道那是至毒之物,当下只得抽枪退得远远的。
这蛊人也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卢飞一看,差一点把这两天在南诏吃的美味们全部都吐了出来。
这已经严格来说已经不是个人了,全身的皮肤有一块没一块的,裸露出的肌肉里,各式各样的虫子在里面蠕动,有长如两寸的水蛭,更有肥胖的蛆虫和密密麻麻的蚂蚁,更为奇特的是,这人露出的肌肤伤疤累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鲜血流出。
好在卢飞经历过梦卓那一战,见识过那鸡冠蛇和八眼蜘蛛之类的异虫,倒也没被当场吓晕,但饶是如此,卢飞也觉得心中恶心得都快呕吐一般。
那蛊人此时似乎依然怒极,身子直接朝着卢飞再次扑了过来,一拳砸向卢飞。
卢飞此时已经推到了院子一角,身子往后一退,心中不由一叹,原来卢飞此时业已退到墙边。
卢飞只得往一旁侧身闪过,那蛊人此时一拳砸在卢飞身后的墙壁之上,那墙壁瞬间便被砸出个大洞。
那蛊人继续发力,一拳接着一拳朝着卢飞抡来,周围的空气都被带了起来,全是一股一股的腥臭之味。
皮陀瞧得厉害,顿时躲得远远的。
卢飞从墙这边一手捂住嘴唇,一边不断错步闪开,幸亏卢飞跟上羡门子学过,要不此刻,要就被打成了肉酱。
但即便如此,卢飞片刻之间也被逼到了死角,那一排墙壁,全留下了一排排的窟窿。
皮陀在旁远远叫道:“卢三公子,你现在可是感到头晕目眩、头脚不稳了?这蛊人一旦动起手来,周围丈许可都是毒气呀,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卢飞不理,此时那蛊人又是一拳已到。
卢飞大喝一声,一手捂住嘴鼻,一手提枪朝着蛊人舞起无数个枪花,那蛊人双手一格,那长枪直接刺在那蛊人手臂之上,借着这一刺势,卢飞身子突然拔起,人已翻墙而出。
皮陀喃喃道:“何必呢?你真以为凭你就能救他?”
卢飞接着那蛊人一撑之力,翻身而出,一个起落,已经来到了那天看见李宜可的湖中小山旁边,却见那旁边却是站有两个带着黑色头巾的弟子。
那两弟子看见卢飞不由得大喝一声:“什么人,”
话说之间,已经拔出腰间的长刀,扑了过来。
卢飞身子在地上一顿,正要应敌,却听后面风声大起,一股腥臭之味传来,卢飞不用回头,便知道是那蛊人追来。
卢飞正想怎么怎么击退眼前这两名弟子,却见那两人脸色大变,如同见了鬼一样同时朝两边闪去。
卢飞不及多想,见这两名弟子既然让了开来,便不管其他,直接从两人中间冲了过去。
那两名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