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飞惊得几乎跳了起来:“云笈登真功可这不是茅山本宗的不传之秘了,据说这可是天底下最高深的内功心法。”
李侠淡淡道:“不错,这我先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套内功心法,乃是天下最为深奥之修为。”
卢飞顿时有点懵了,他想起自己当初找羡门子让他教自己的凌云步,羡门子以这是茅山秘技都不愿传授自己,可这李侠竟然将云笈登真功传授自己,当下期期艾艾道:“可——可是,这你怎么会传授给我呢?”
卢飞吐了一口气:“我听说要本宗弟子黄庭真功要练到七级以上,才有资格修习这云笈登真功。”
李侠点了点头:“不错,这样一来是因为这云笈登真功修习起来极为不易,如若没有一定的内力基础,修习起来极易走火入魔,所谓欲速则不达,就是这个道理,二来这云笈登真功极为难懂,修习起来需要极高的悟性,先修习黄庭真功,正好可以弥补这点,加上,这云笈登真功确乃是天底下最深奥的心法,如若被不良之人学去,那也将是天下大患,所以先让修习黄庭真功,也可以验验人品。”
卢飞呆了一呆,接着问道:“可为何您会将此功传授于我?”
李侠淡淡道:“一则是为了救那蒙盛炎,那蒙盛炎修蛊入魔,我虽然内力深厚,倒也可以压制蛊毒,只是这样要耗费至少六成功力,也就不能全力施救,所以帮蒙盛炎驱出蛊虫之事,只有你来做了。”
卢飞点了点头:“虽然毒宗一脉阴险毒辣,练得蛊术又是天下第一邪门之道,但既然李庄主吩咐,我定当全力而为。”
李侠摇了摇头:“你这话可是不对,这蛊术一脉其实就是豢养之道,内中道理也是属道济修为,你大可不能因为对这蛊术心惧而心存芥蒂,其实这毒宗之人,本性也都非恶人,况且——”
李侠略一沉吟,脸上显出淡淡忧色:“我们大唐之人,大都对南诏怀有轻视之意,将其视为蛮夷之徒、不化之民,特备是剑南道那些官员仗着天下会,对南诏更是百般刁难,我怕这日后产生祸乱,这蒙盛炎乃是南诏国师,毒宗宗主,我们今日援救于他,这为国为民,也是件大事。”
卢飞平日里一副天王老子第一,我第二的样子,平生很少服人,只是一见李侠,不与自主生出敬佩之意,恭恭敬敬道:“卢飞谨听庄主教诲。”
李侠叹道:“这仅其一,其二呢,我这一路而来,你宅心仁厚,胸怀大义又古道热肠,更重要的是愿为道义拼上一切,将这云笈登真功传授于你,也算是顺道而为,后面我就尽我所能一一讲解于你,你到底能达到什么修为,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卢飞恭恭敬敬道:“是,卢飞一定不会辜负您老厚望。”
李侠一点头,便开始逐一讲解起这云笈登真功,卢飞刚开始还领悟慢一点,毕竟从来没有修习过道家心法,但到了最后,却是学的极快,两人不知不觉中便已经从深夜深刻修习到第二日晌午这才返回国师府。
皮陀在院子里急的团团转,正胡思乱想之际,却见两人已经返回,皮陀山前待要想问,却见李侠淡淡道:“三日之后,便给蒙道兄疗伤。”
皮陀大喜,他先前还以为李侠依然离去,但见李侠和卢飞归来,心里终于踏实下来,他知道,李侠绝对是一个一诺千金之人。
卢飞吃完之后继续到头就睡,两更之后,出门卢飞翻身出门,却见李侠已经一个人悠然的站在院子之中。
见卢飞出门,李侠轻飘飘的跃上屋顶,两人一前一后而出,依旧来到城外。
这次李侠要比昨晚的一路而来的速度快上很多,卢飞施展全力,也仅是瞧见一个背影。
落地之后,李侠微微一笑:“有进步。”
卢飞还要再次躬身感谢,李侠摆了摆手,依然止住卢飞。
李侠淡淡道:“这蒙盛炎虽然已被我封住穴道,他的本命蛊毒你倒是不惧,但那摄魂之术,以你现在的内力,恐怕还是无法应对。”
“摄魂?”卢飞沉吟了一下,前日李侠便提及此事,卢飞虽然一直想追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却一直没有机会。
李侠瞧出卢飞疑问,微微一笑:“这尸神蛊最厉害之处,便是有这摄魂之术,前日那皮陀就差一点着了此道。”
卢飞点了点头,想起皮陀当时想用银针施救蒙盛炎时,那失魂落魄、痴痴呆呆的样子,不由得奇道:“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侠负手而立,慢慢道:“这摄魂之术,可以瞬间控制人的思绪,重则神经错乱,轻则任人宰割,昨日那皮陀,便是被那蛊虫控制了心智,我如若不出手的话,昨日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卢飞听的咂舌道:“又是这中旁门左道,这尸神蛊听起来好像是什么妖法之流,诡异之道。”
李侠脸一沉,正色道:“我昨日就告诫过你,断不得有门户之见,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大唐虽处神州,但也不能先入为主,便将四夷都视为诡异之道。”
换做别人训斥自己,卢飞早就顶了过去,但李侠这么一说,卢飞不但不以为忤,反而心下一想,更觉惭愧,当下躬身道:“卢飞知错了。”
李侠淡淡道:“这尸神蛊会摄魂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