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无名威慑群雄之际,卢飞一行押着云宥却是回到了神候山庄。
从长安城而出,转过几道蜿蜒曲折的山路,便隐约可以看见神候山庄磅礴的轮廓,每年天下会或者重要时节,卢飞和云宥几乎都要来到这边,只是这一次的心情,却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相同。
卢飞眼睛转向云宥,自从卢飞上次很随意的击败想要对云宥下手的勾子后,这一路而来,云宥倒再没人过来为难过。
卢飞的语气中倒也没有多少喜悦:“李庄主他们在陇右郡正在围歼无名他们,想必过不了多久,你们兄弟便可以团聚了。”
云宥“嗯”了一声,他的神情异常平静,看不清到底是有几分悲戚。
李宜可默不出声的跟在两人身后,她眉宇紧锁,面容憔悴,穿着件宽大的道袍,更是显得我见犹怜。
卢飞叫了声“宜可”,刚要说些什么,却听远处有人叫了声“卢飞哥哥”,已有人又蹦又跳,犹如一只蝴蝶一般飞了过来。
却是李宜欣。
李宜欣一到众人身前,便一把扯住卢飞,还没张口,眼珠子已经在眼眶里开始打转。
李宜欣一手挽住卢飞的胳膊:“你怎么跑去南诏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卢飞一边不经意的推开李宜欣挽住自己的手,一边微微一笑:“你看,我这不是好生生的吗?”
李宜欣嘴一撅“你还说,我可听说了,你们这次去危险的紧。”
说完,手还是自然的又挽住了卢飞的胳膊。
李宜可随意撇了他们一眼,自顾自的朝山庄走去,也不知道是给卢飞还是给别人在说:“我先进去了——”
说完之后,便孤零零的一个人走了进去。
卢飞心里一叹,便和众人一道,和李宜欣一起,押着云宥随后跟了进去。
将云宥交由神候山庄后,晚上照例的一顿欢声笑语,卢飞慢慢的走了出去。
神候山庄的地牢虽然没有六扇门的幽深,但也是阴阴森森,卢飞晚上和杜总管他们推杯换盏后,悠悠哉哉的来到地牢前,和看守云宥的神候山庄的打过招呼后,推开厚重的石门,沿着矮小的台阶一路而下,偌大的地牢空空荡荡,只在最里面一间,亮着些许的灯光。
这神候山庄里,除了常在龙、杜总管外,郑家也是派了不少人过来,看守云宥的人倒也算是高手云集。
卢飞朝着灯光一路而来,快到跟前时,一股混合着血腥、糜烂的味道已经扑鼻而来,卢飞不由得加快步子。
只见云宥浑身是血,两条胳膊粗的铁链,从他肩膀的琵琶骨穿过,将云宥掉在空中。
而云宥身上的衣裳,早已经碎成碎片,身上到处是鞭笞过的痕迹。
卢飞脸一沉,他眼睛看向旁边的众人,这里面大多数是神候山庄之人,卢飞的目光最后落在另外手持皮鞭的两人身上。
这两人一个卢飞认识,是飞鱼帮的常甲,一个好像是飞鱼帮的那个堂主,名字卢飞一时倒也想不起来,可卢飞却全然不顾这些
“云宥是你们伤的?”
那个常甲还没吭声,那个堂主已然冷笑道:“怎么滴,他杀了我们老帮主,我让他吃点苦头不行?”
卢飞冷笑一声,已经朝着两人跨出一步。
常甲脸色变得有点恐慌,脸上堆出一丝笑意:“卢三少爷,这地牢中的摆设就这个样子,你迁怒我们兄弟也没有用呀。”
那日卢飞轻松击败勾子只是,常甲也在当场,眼前的这个卢三少爷,早已经不是当年闯入临水阁的、自己还可一博的卢飞。
常甲是软了下来,可那人却依然一副不把卢飞放在眼里的样子,鼻子一哼:“卢三少爷,别人怕你,我刁成山可偏偏就不害怕你们这么世家子弟。”
卢飞淡淡道:“是吗?”他脸一沉:“我卢飞从来不以自己是卢家少爷欺人,我只是好奇——”
卢飞淡淡道:“我早听闻刁堂主号称铁拳无敌,不知道是真是假?”
刁成山手一抬,扬起自己的拳头,眼睛一撇卢飞:“你莫非想试一试?”
卢飞点了点头,笑道:“我怎么觉得你的拳头像泥捏的一般?”
刁成山脸色一沉:“你这可是找的。”
话一说完,已经一拳朝着卢飞而来。
卢飞一笑,一拳迎着而去,只听轰的一声,卢飞身子晃了一晃,却见刁成山已经连退几步,站稳之时,那条胳膊已经垂了下来。
常甲急忙来到刁成山身旁,他一拉刁成山的胳膊,脸色已然大变。那刁成山的胳膊,竟然已经被卢飞震碎。
卢飞一叹:“我还以为是你捏的,原来是纸糊的。”
常甲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卢飞脸色平静:“回去告诉你们飞鱼帮的,云宥不管怎么滴,还是我的兄弟,谁要伤他,先问问自己的拳头够不够硬。”
常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脚一跺,搀着刁成山赶紧朝外而去。
卢飞下巴朝着云宥一扬:“放他下来。”
那余下的神候山庄诸人面面相觑,支支吾吾的却不说话,卢飞脸色一沉,刚要发怒,却听云宥在缓缓道:“你怎么还是这么傻。”
卢飞慢慢转过头来,云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