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不要脸的事?”祝晓敏紧张的问。
她知道,那样的事,以她一个重生者的角度,是早就不在乎了,可是,放在这个时代的姑娘,还是一件天大的事。
张晓梅的泪流的更多,抽噎着说:“那段时间,他……他说我们的事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所以总带着我往林子里跑,又……又动手动脚的,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也……也什么都看过,我……我不能做人了……”说到后来,又压抑的痛哭失声。
就是这些?
祝晓敏哑然,稍稍松口气,张手抱住她,轻声说:“傻巧梅,那些事别人不知道,他也不会敢说,你就当被狗啃了,过去忘了就好。”
“不……不是的……”张巧梅摇头,有点难以启齿,双手却不自觉抱自己更紧。
想到那天林子里遇到,她那没有拉好的上衣,祝晓敏多少猜到都发生些什么,叹口气,在她肩上轻拍,低声说:“巧梅,其实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的日子,只要你过好了,那些事什么都不是。”
张巧梅心底的话说出来,又哭一会儿,觉得闷在胸口的气松快很多,只是微微点头,张几次嘴,终于问:“你……你和他在一起有一年,是不是也……”
这丫头想什么?
祝晓敏愣一下,脱口喊:“他敢,抽不死他。”
“他没有吗?”张巧梅的语气已经有一些虚飘。
看来,还真是不一样的对待。
祝晓敏摇头:“没有!”话说出来,感觉到自己语气的强硬,又放缓和,“巧梅,人和人的相处,不是一个人的态度决定的,我们……我们两个性格不一样,处理的方式也不一样,可是聂一飞没有给你足够的尊重,那是一定的。”
她和聂一飞的相处,不要说聂一飞不敢提过份的要求,就是言语上的冒犯都能让她恼上好几天。
张巧梅默默听着,忍不住又问:“那……如果不是聂一飞,你……你会不会答应?”
“不是聂一飞?”祝晓敏反应,瞬间想到和陆明峥的那一夜,跳起来,用力把她推倒:“才不告诉你!”转身就跑出门去。
见她跑的仓皇,张巧梅忍不住想笑,刚扯一扯嘴角,想到聂一飞和别人结婚,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可是心底终究是感觉轻松许多。
石美君和聂一飞的事尘埃落定,而基地的任务已经领下,谢承志几个人也不好和大家说明白,还是每天带人过去。
很快到了月底,要过元旦了,谷满仓过来看了几回,见这片地方太大,石头又多,十几天也只清理出百十多米的山坡,找到谢承志说:“这几天太冷了,还是等过了年,天气稍好一点,安排大家一起过来清理。”
这些天下来,谢承志也发现了工程的巨大,加上已经完美躲开石美君的算计,自然举双手同意。
又经过这些天,大队已经把粮食该磨面的磨成了面粉,留下集体的,剩下也已经统计好了数量,在元旦的前两天,队里发出通知分粮。
这一次,有上次分土豆时计算好的工分,也省了很多事,直接计算一斤什么粮折多少工分就好。
那天一大早,所有的社员又都集中来大队部,一脸笑容,期盼的等着分粮。
知青点还是按之前的方案,只是四队人调换了一下岗位,二组的人在大队部领粮装筐,一组、四组的人把粮食挑回知青点,苗诗文几个女知青做登记,三组的人把粮食存入粮仓。
看到粮仓新搭的架子上放满了粮食,大家的心里总算有了底,男知青们都眼巴巴的盼着,元旦跨年能吃顿好的。
哪知道当天晚上,又是纷纷扬扬的大雪,把所有的地方又盖的白茫茫一片。
苗诗文找了谢承志,又叫了几个小组长商量,天气已经很冷,每个屋子烧了炕,还点了炉子,做过元旦的跨年饭,就暂时把大灶停了,集中在几个屋里小锅做饭。
这样一来,做饭的人既冻不着,也省了柴禾,大家自然一致赞成。
宋志安巴巴的在祝晓敏身边跟进跟出,打听元旦跨年都吃什么。
听到他问,大多数人也都竖起了耳朵,热切的看着祝晓敏。
大伙儿饿着肚子撑了半个冬天,现在粮食充足,都想好好的补补。
祝晓敏好笑,敷衍的说:“跨年吃糕,这可是传统,还能有什么花样?”
糕也有很多种啊。
宋志安急了:“说好的枣糕呢?还有什么什么花式,我们那里七十斤枣呢。”
祝晓敏好笑,点点头:“嗯,那就枣糕。”
“也不全是枣糕吧,是不是还有别的?”宋志安开始抓耳挠腮。
苗诗文忍不住笑起来,推他:“晓敏逗你呢,你看她什么时候做吃的不用心了?”
说的祝晓敏也笑:“这元旦跨年没什么,今年过年早,二十三号就是春节,你们倒是想想,还能备点什么年货。”
宋志安点头:“等跨了年,路上的雪稍落一落,腊月十五刚好赶集,就去镇上看看,多少弄点年货回来。”
村里逢初一、十五赶集,到了那天,周围十里八村的乡亲都会带着自家的农副产品去集上,换自家没有的东西,以物易物,腊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