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安眨着眼,死死盯着祝晓敏背在身后的手:“晓敏,这么大的节日忘了打酒,可不像你的风格,是不是有什么准备?”
祝晓敏忍不住好笑:“吃货的触觉确实更灵敏一些。”说着,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是拎着一个塑料卡桶,里边装着红色的液体。
“是什么?”宋志安眼睛一亮,立刻跳起来去接。
祝晓敏抿唇笑:“这就是我们院里的东西。”把卡子给他。
宋志安拧开盖子闻一闻,惊喜的喊:“葡萄酒?你把剩下的葡萄酿了酒?”
院子里结的葡萄,除去中秋节做月饼用掉一些,又晒了一些葡萄干,大家又趁新鲜吃掉一些,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
祝晓敏点头,笑说:“今年产量少,我也是第一次尝试,只酿出四卡,足够我们到春节喝了。”
“太好了!”大家一阵欢呼,只是没有大些的酒杯,都纷纷又去拿碗。
很快,两间屋子传来划拳的声音,中间夹杂着大家轰然的笑声,交织成一片。
另一间屋子里,聂一飞吃着红烧肉,听着外边的动静,想到那些年过年的气氛,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除去去年过年,之前的那几年,他也是那其中的一员,也曾经跟着大家一起笑一起闹呢,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石美君是下乡后的第一年,倒是没有什么感触,听到那边传来的欢笑,只是嫌弃的皱皱眉,抬头看他一眼,想一想,去一边架子上取了一个酒瓶和两个杯子出来,笑说:“来,我们新婚呢,也来喝一杯。”
“你买了酒?”聂一飞一脸的惊讶。
不但有酒,还是瓶装酒,那可比散酒高出不止两个档次。
石美君摇头:“之前大队部招待客人的酒,只喝了半瓶,剩下的我拿回来了。”
聂一飞听着,眸子发亮,连连点头,接了酒瓶给两个人满上,已经对门外的声音充耳不闻。
石美君说的不错,跟她结婚,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会饿肚子,还有什么比这个重要?
两拨人,三间屋子,饭菜都吃的干干净净,也都尽欢而散。
知青们这一边,两卡的葡萄酒喝下去,大多只是有了一点酒意,趁着酒兴又唱又跳,直闹到深夜。
而另一边,聂一飞和石美君把半瓶酒喝的干干净净,酒意涌上来,已经顾不上收拾,抱着上炕滚倒,也是一夜的疯狂。
不用上工,第二天知青点所有的人都起个大晚,包括聂一飞和石美君在内。
收拾了昨天的残局,聂一飞喜气洋洋的出去了,宋志安几个人看到,互相悄悄的问:“这是有什么好事?”
没有人知道,都微微摇头。
再隔一会儿,石美君也从屋里出来,带上门,笑吟吟的向大家打个招呼,直接出了院子。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
大家都莫名其妙。
只是这事到了中午就知道了,那两个人在大家吃饭的时候过来,宣布两人要举行婚礼,就在知青点的院子里宴客。
三十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显然也不能拒绝。
邢庆生皮笑肉不笑的问:“就是不知道两位怎么安排?”
石美君仰起脸说:“我们婚礼简单,已经请了钱主任做证婚人,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就好,院子里摆流水宴,到时候恐怕要占大灶,影响到你们,提前打个招呼。”
这只是通个知,可没有邀请的意思。
谢承志沉默一会儿,点头说:“嗯,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大家能搭手就搭把手。”
话虽这么说,但也没有安排具体的活儿,当然是让大家自愿。
祝晓敏却说:“用大灶倒是没什么,只要你们记着摆完席把院子清理干净就好。”
平时这两个人可是没打扫过院子。
石美君不以为意:“用得着你说?”翻个白眼,昂着头走了。
听着两人的房门关上,苗诗文已经气的脸白,低声说:“他们怎么有脸?”
别的也就算了,这里四个女知青,就有两个和聂一飞有过一段感情。
祝晓敏倒不在意,摆摆手:“不喜欢看的,躲开就行了。”见杨爱军也阴着一张脸,招手叫过来,悄悄的说,“山上的雪积的正厚,你瞧瞧谁还能去,不如明天去山上走走,我晚上给你们做些干粮带上,对别人就说去县城了。”
谢承志做为知青生产小队的小队长,不好躲开,别人倒是无所谓。
杨爱军眼睛一亮,立刻点头:“不上山的,真到县里走走也行,有什么要买的,你们列个单子,瞧谁去给带上,正好办点年货。”
祝晓敏无奈:“去的人多了,路费也要不少。”想一想又笑,“算了,我们去基地吧,和大嫂们坐坐去。”
这段时间,别处的人都闲下来,只有养殖基地的大嫂们还要每天过去喂鸡喂羊,另外还有轮着值夜的民兵。
这个主意好!
大家听到,一致赞成。
经过考虑,抓野鸡的事还是不宜知道的人太多,杨爱军和宋志安决定两个人上山,另外邢庆生和吴绪林两个去县里,采买一些年货。
陈旭东、周东一等五个和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