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明峥,罗烨也是说不出的开心,瞅个空子,拉着他去叽叽哝哝。
听了陆明峥的话,这段时间,他时不时给那帮熊孩子们露一手,震的一帮孩子一愣二愣的,现在不止不敢欺负他,还都喜欢跟着他。
隔了一个月,这孩子长的越发结实,一张小脸儿上全是光彩。
陆明峥听着他欢快的声音,时不时鼓励上几句,直到最后,很心机的悄悄问:“我走这段时间,你晓敏姐有没有提过我?”
“啊?”罗烨愣一下,立刻摇头,“没有。”
没有?
陆明峥的心忽悠一下,不甘心的问:“那……她每天回来,都和你们说什么?或者……喜欢和谁说话?”
要是和罗亭渊走的近,这小子总会知道吧?
罗烨噘嘴:“这段时间,她每天就是在说桃子,在说葵花籽,最喜欢和陈大哥、谢大哥和诗文姐一起算赚了多少钱。”
都不怎么逗他玩了。
陆明峥不确定的问:“总要……总要找你爸讲题吧?”
罗烨点点头,又摇头:“她替别人问,别人不会的,就一定要教会,还让我爸出题考试,宋大哥见到她和见到猫似的。”
陆明峥忍不住笑一下,在他脑门儿敲一记:“你在说你宋大哥是老鼠?”说完,自觉向小朋友套问情报有点可耻,揉揉他脑袋,又把话题绕开。
祝晓敏见这一大一小聊的投机,倒是有点稀奇,不自觉得多看了几眼。
有这三个人搭伙,又赶上院子里种的菜正是长的最好的时候,大家的晚饭就又丰盛一些,多炒几个菜,又配了蔬菜粥,主食做了韭菜饸子。
由于这段时间的收获,大家都是处在兴奋中,拉着三个人一聊就停不下来,祝晓敏索性把今晚的课停了,由着大家聊个尽兴。
男知青们更是一片欢呼,纷纷挪位置,向赵、孟两人请教,往后基地和果林还需要怎样发展。
罗亭渊被挤开,自己默默把饭吃完,招呼一下罗烨回内院。
祝晓敏看到,喊一声:“罗老师。”
罗亭渊停住微笑:“今天没课,我就先回去了。”
“好。”祝晓敏答应一声,却一手拎住罗烨,笑说,“小黑板你还没擦呢,带回去弄吧。”
经过一天的练习,简易的小黑板都已经发白,罗烨每晚的工作就是把小黑板用湿布子擦洗干净。
祝晓敏看出他眼馋别的孩子用小黑板写字,就经常借个缘故让他带回去,或者故意漏几张纸和铅笔头给他。
罗烨原本是贪图知青们热闹,不想回去,但又不能不听父亲的话,正心里纠结,听她一说立刻变的开心,忙答应一声,跑去把饭前没有清洗完的小黑板抱走。
罗亭渊向祝晓敏投去了然的一眼,没有阻止,等儿子再跑回来,替他拿一部分,牵着手回去。
陆明峥虽说和大家说笑,可是目光还是时不时的掠过祝晓敏,把这一切收入眼里,只是向身边的谢承志问:“怎么罗先生走了,他不上课就不和你们一起吗?”
谢承志向通内院的门看一眼,摇头:“罗老师和我们始终不一样,他保持距离,应该是不想给我们添麻烦。”
确实是。
如果罗亭渊和他们走的太近,也像他们之间一样亲近,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要知道,正常下乡的知青,都是根红苗正,成份很好的大好青年,是来支援农村的,和他们绑在一起,他能得到的只有庇护。
可也只是普通情况,如果来一场更大的运动,恐怕就不是他们护住他,而是他连累了他们。
过去的那些年,那样的事比比皆是。
陆明峥对罗亭渊的看法又高了几分,担心也又多了一些。
这样一个人,不论从任何一面,都足以吸引一个好姑娘的心疼和敬意。
而祝晓敏,就是那一类的好姑娘。
好姑娘祝晓敏不知道那小子又想多了,锅里的东西盛出来,分几个大碗给大家拿过来,笑说:“来尝尝我们的成果。”
陆明峥见碗里冒着热气,是煮出来的一大碗葵花籽,笑说:“严书记不是说一颗都别动?怎么你们倒吃上了?”
祝晓敏笑:“你不说他又不会知道。”
有她过来,另一边的宋志安立刻让位:“晓敏晓敏,我们正在说收羊毛的事,你过来坐。”
这里一大堆人,就是说收羊毛的事,也不一定非去那里坐。
只是祝晓敏也知道这小子的意思,倒是无所谓,过去坐在陆明峥身边,笑问:“怎么,除了县供销社,你们还想了别的销路?”
谢承志笑说:“我们是在说,羊毛是直接给供销社,还是我们先处理了再给供销社?”
刚剪下的羊毛,要经过清洗和脱脂才能用来纺线织布,否则没有办法使用。
这可是两个价钱。
祝晓敏问:“自己处理?我们有路子吗?”
陈旭东说:“刚才赵同志就在说一些处理羊毛的方法,如果自己做也不难,只是费工。”
祝晓敏立刻摇头:“费工就算了,如果这事要做,八成又是落在我们知青小队身上,你们还得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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