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晓敏点头:“小雅去不成,报名的时间又要过了,八成就会落在他的头上。”
苗诗文恨恨:“从前只知道他偷奸耍溜,少爷作派,哪知道这么坏。”
要不是多活一世,她也不知道。
祝晓敏苦笑。
谢承志问:“晓敏,你有什么想法?”
祝晓敏沉吟一下,向两人看看,这才慢慢的说:“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办法既然是他出的,那就用在他的身上。”
“怎么?”两人同时问。
祝晓敏说:“你们说,要是他再和什么女人滚在一起,会怎么样?”
以聂一飞的尿性,绝对不敢承认是耍流氓,只能捏着鼻子结婚。
苗诗文问:“可是,我们除了知青点的人,和村子里的没有太多接触,这个人选上哪找?”
谢承志也说:“上一次,是聂一飞被石美君算计,钱元飞那次,也是两个人本来就不清不楚,我们才能得手,这一次怕不好做。”
祝晓敏说:“以聂一飞的条件,村子里不管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儿,大多是能瞧上的,只是我们选的人,除了能瞧上聂一飞,还得有马上嫁人的想法,再一个,就是家里人有足够的能力压制得住聂一飞。这些综合,我倒是有几个人选。”
要女人想嫁,还要能看得上聂一飞,家里人又能压制,才能逼聂一飞同意结婚。
苗诗文心里把整个村子的姑娘过了一遍,还是找不到头绪,忍不住问:“你说你有几个人选?都是谁?”
她就一个都想不出来。
祝晓敏低笑一声,掰指头数:“钱柱子的嫂子,钱刚的媳妇儿,钱壮的媳妇儿,钱胜的媳妇儿,钱大有的媳妇儿。”
苗诗文听她一口气数出五个人,顿时一脸惊讶:“怎么都是钱家的寡妇?”
钱柱子的哥哥钱大拴是钱家二房的,钱刚是钱元飞的大儿子,钱壮和钱胜是四房的,钱大有是钱元飞堂兄弟的儿子,都是几个月前那件案子折进去的,当时和钱元飞一起枪毙的是八个人,这是那五个人留下的年轻媳妇儿。
祝晓敏点头:“钱家没有了钱元飞,又少了那么多男人,以前受过他们欺负的乡亲都明里暗里找他们晦气,那几个媳妇儿都还年轻,我听说已经闹几回想回娘家,只是还在热孝,娘家不答应而已。”
想回娘家,也就是想离开钱家,如果有机会改嫁,自然是比回娘家还要好一些,何况还是一个城里来的知青。
两人想明白,连连点头。
只是,这五个人选谁,还有,怎样能让聂一飞上套?
祝晓敏想想,笑说:“要说人选,当然是钱刚媳妇儿最好,聂一飞带着钱元飞的儿子过去,也算是把钱元飞的血脉还给钱家。”
“促狭鬼!”苗诗文忍不住推她一把。
祝晓敏笑一会儿,才又说:“这件事交给我,我先选了人选,我们再想办法怎么动手,这段时间,你们看好小雅。”
苗诗文不放心:“你可不要冒险。”
祝晓敏点头:“放心,我不出面。”
祝晓敏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她要亲自为前男友挑媳妇儿。
第二天,白桂花再来的时候,就直接说了自己的打算。
白桂花吃惊之余,忍不住好笑,想一想点头:“这五个人虽然都想改嫁,可是你要一个能压制得住聂一飞的,那就是钱壮寡妇,为人泼辣,力气也不小,主要的是,她有四个娘家兄弟,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儿。”
祝晓敏觉得有趣:“你倒知道的清楚。”
白桂花撇嘴:“俺和她都打过几架了,谁都占不了便宜,怎么能不知道?”
她把钱家人镇的鹌鹑似的,想不到还有一个压不住的。
祝晓敏沉吟:“她既然想改嫁,只要人被她盯上,八成就能成事,只是要怎么让她对聂一飞动心思?”
白桂花问:“俺去和她说?”
这么直接?
祝晓敏瞪眼瞧她一会儿,突然就笑了,招招手,在她耳边低声说几句。
白桂花听的连连点头,又忍不住笑,又把聂一飞的情况细细问一回,也不学写字了,背着背篓回了村里。
村子里,大多数人都去上工,连钱家的大小寡妇也被白桂花赶上山去,钱壮寡妇却没去,正在院子里打孩子。
白桂花直接进去,从菜地里扭根黄瓜下来,拖个板凳在旁边坐下,把黄瓜在衣服上蹭蹭,咯嚓咯嚓咬着吃。
钱壮寡妇看的瞪眼,孩子也不打了,一叉腰问:“你又来干啥,我和你说,一会儿我兄弟可过来。”
白桂花这次不和她干架,只是笑眯眯的瞧着她说:“你瞧你,这个年纪了,还带两个丫头片子,想改嫁也不好找人。”
钱壮寡妇冷了脸,冷笑:“我不好嫁,你好嫁?我男人死了,你男人不也没了?我带两个丫头片子,好歹我就那一个男人,谁不知道你被那一大家子睡过?”
这骂人揭短,往常白桂花早抡斧子了,这次倒没动手,只是冷哼一声:“横竖有一个算一个,都成了死鬼,中间还有你男人,得意什么?”
“你……”钱壮寡妇咬牙,恨恨的瞪着她。
确实,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