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一听,都大声欢呼起来。
刘小二问:“祝姐姐,你们这个肉要拿去卖吗?”
祝晓敏好笑:“你们家小五和我们家妞妞是好朋友,你和小晨又是同学,妞妞和小晨可是叫我姑姑,你怎么叫我姐姐?”
刘小二嘀咕:“你一点都不像姑姑,就像姐姐。”
苗诗文笑倒:“这小子很知道怎么讨人喜欢。”
祝晓敏也笑,倒也不争这个,又去厨房切肉。
狼牙见她进来,忙说:“多留一些猪肚、猪心吃。”
祝晓敏摇头:“一共就买这么一副,我再少切一些就行,回头买的多了再说。”说着,各样挑一些切了,给孩子们拿了出去。
狼牙把东西装好,又找块笼布盖了口扎好,这才和白桂花叫上金战国几个人一起回代销点。
当天晚上,几个人把卤肉都切好收拾好,用几只大碗分别装了,用两个篮子装好,第二天带着进了城,先去风大夫家里。
两人一进门,风大夫就闻到了浓浓的肉香,笑说:“这是哪里吃了好吃的?”
白桂花展颜笑:“真有好吃的,不过不是我们吃的,是我们带来的。”
在风大夫家里来来去去这么多天,也早已经熟了,自己去找了个碗,把几样东西各样分一些出来装了一碗:“这是我们昨天卤好的,风大夫尝尝。”
风大夫也不客气,取双筷子夹一块尝一尝,连连点头,见他们带的是两个篮子,试着问:“打算拿去卖?”
白桂花连连点头,眼巴巴的瞧着她问:“风大夫,你觉得怎么样?”
风大夫笑:“味道不错。”把装了卤肉的碗扣好放进碗橱里,洗手准备给她针炙。
白桂花很开心,向狼牙说:“你去买油纸,一会儿回来找我。”
风大夫指路:“出了大门往右拐,出了胡同就有一家杂货铺,里边有卖油纸的。”
狼牙点点头出去了。
风大夫给白桂花扎了针,由她躺着休息,自己坐旁边椅子里看书。
隔一会儿,狼牙买了油纸回来,进来给白桂花瞧了,按她说的大小裁开,这才收进篮子里,转出去,就自发拿了水桶,替风大夫家挑水,回来又拧了布子擦洗。
风大夫叹气:“狼牙,你坐坐吧,这桌子椅子,你每天擦,油漆快被你擦没了。”
狼牙怔一下,讪讪的停了手,转头瞧瞧,又去擦门。
风大夫好笑又无奈,转向白桂花问:“怎么这狼牙就不知道累,每天来都能找到活儿干。”
这些天下来,她原本就干净的家里被他擦的亮了一个度不说,就连院子里也干净整齐很多,碰上左邻右舍的老太太指派他些什么事,也从来不拒绝。
白桂花笑:“他向来闲不住,由他吧。”
风大夫无奈:“别的也就算了,那院子里种花的破篓子,他也要先修补好,再擦的水亮水亮的。”
白桂花也忍不住笑出声:“要不大家喜欢他。”
瞧着狼牙不声不响的,这十几天下来,他把这大杂院的过道都打扫一遍,路都显的宽了很多,现在只要看到他们路过,就会有大娘大嫂热情的打招呼,一路叫“狼牙”的声音不断。
风大夫含笑摇摇头,低声说:“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领情。”
她这话说的声音低,外边忙着的狼牙没听到,白桂花却满满的听在耳朵里,笑容收了收,低声说:“不要紧,有我看着他。”
狼牙被她从山里带出来,于他来说,经历过最多的苦难就是忍饥挨饿,最大的委屈大概就是父母兄弟的漠视,实在是单纯得很。
可是她不一样,虽然一样是从深山里出来,可是就在那小小的村子里,她见识过钱家的恶毒,黄美华、黄小娟暗中的援手,也看过祝晓敏、陆明峥与钱元飞的智斗。
她知道人性有善有恶,善待自己的人,她永远都记得,可是对恶人,她是丝毫都不会手软。
风大夫虽然不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可是从她身体的状况,也大约能猜到些什么,看向她的眼底多了些怜惜,微微点头,没有再多说。
等白桂花起了针,狼牙也已经又把门窗都擦了一遍,见她出来,给手里的事情扫个尾,和风大夫道了别,拎着两只篮子出来。
两人在附近逛这么几天,已经看好一个人流量较大的路口,路口有摆摊的小贩,有卖瓜子花生的,也有卖杂粮饼子的。
两人找到一个没有人占着的石蹲,把篮子放下,几只大碗摆开,用油纸盖上挡土,见有人过来,白桂花就大声叫卖。
只是别的人说的都是京片子,只有她一口山里的方言,路人只是向她看一眼,很快走开。
一整个中午,两个人怕错过客人,也没有走开吃饭,只和卖杂粮饼子的小贩买了两个饼子吃,可仍然没等来一个客人。
卖杂粮饼子的小贩一中午却几乎卖空,见两人垂头丧气的蹲在那里,有些好奇的过来问:“你们到底喊的什么?我听一中午都没听出来。”
白桂花和狼牙对视一眼,忙把篮子掀开,指给他看,语速放慢介绍:“俺们的卤肉好吃的很,可惜没有人愿意尝尝。”
小贩闻到一缕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