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平一个四皇团,只为给自己的老师贺寿吗?”
火烧山、斯摩格,日奈等人听后,一个个都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老夫不明白。”
“老夫也不需要这样的生日礼物。”
“老夫只要他平平安安地会回来就行。”
得知罗森选择在自己生日,前去与王直海贼团开战后,泽法心头剧震,隐约之间,他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但又还差了一点头绪,还没办法将整件事串连在一起。
“你给我闭嘴。”
波鲁萨利诺听后,脸色一冷,朝泽法厉喝道。
以前,他与泽法虽然有矛盾,而且关系差到可以说是势成水火,甚至没少亮出天丛云剑,但却从未没有对泽法说过一句狠话。
一直都遵从着学生面对老师的礼仪,从来不曾逾越过。
可现在,他却当着所有人,对泽法一顿冷喝。
“泽法老师。”
“这里任何人都可以说不明白,不需要,唯独你不可以。”
“如果你说出这话来,那就是对学弟的一种践踏与侮辱,也会让他这这七个月来的所有努力,变得毫无意义。”
波鲁萨利诺冷冷地盯着泽法。
他可是亲眼见证了罗森为了追查杀害泽法家人的凶手,不惜以身作局,引五老星入局。
这里背负的一切,岂是外人所能理解的。
哪怕是自己最尊敬的老师,他也不允许对方践踏罗森的付出。
“七个月来的努力?”
泽法闻言,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有这么多。
“泽法老师,作为海军大将,你真的很不幸。”
“才三十岁出头,对于任何一位海军大将来说,都是战力最为巅峰的时刻,但你却要因不可逆转的伤势,选择提前退役,告别大将的生涯。”
“作为丈夫与父亲,你真的很悲哀。”
“半生奉行不杀的正义,结果家人却被海贼屠戮殆尽。”
“但是。”
就在泽法脸色一变再变,脸庞上的血色都要被抽空的时候,波鲁萨利诺的话锋骤然急转,说出了一席让泽法,让战国,也让在场所有海军都动容的话。
“作为老师,你真的很称职,也很幸运,甚至可以说是幸福吧。”
“虽然在正值巅峰的时候,只能黯然退役,但你教出了一位千年最强海军。”
“虽然在一夜之间,你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但有人一直把你的所有都记挂在心。”
“你的学生,他在提前毕业,踏出军校大门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在想方设法去追查当年杀害你家人的海贼。”
“他找过天政;他降服王下七武海;他穷尽一切的手段与方法,之所以做这一切,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让你不至于在后半生也活着痛苦与悔恨之中。”
波鲁萨利诺的每一个字音,都如同一道镭射光线,一次又一次贯穿了泽法的心,也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海军。
尤其是那些同样是泽法教出来的学生,一个个都面红耳赤,把头低下。
“罗森。”
战国喃喃低语,脸上的动容一点也不比泽法少。
因为他与泽法一样,头上也是顶着罗森老师的头衔。
罗森能如此待泽法,就算不能如此待他,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一直以来。
战国都觉得三大将里,库赞是最有温度,也是最讲仁义的一个,让对方成为海军元帅的话,不至于令海军本部成为冰冷的正义机器,所以在罗森横空出世之前,他在萨卡斯基与库赞之间,更加青睐库赞,希望对方能成为海军元帅。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最有温度,最讲仁义,不是库赞。
而是罗森。
“为什么非要是王直?
“就是因为泽法老师你当年在神之谷一役,阻止他抢夺震震果实,继而对你怀恨在心,联合同样因你而早早退场的芭金戈姆,杀死你的家人。”
“为什么非要选在今天?”
“就是他认为四皇王直的脑袋,是作为学生的他,能送给自己老师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波鲁萨利诺的每一个字音,都如同一道霸王色黑雷,一下接一下地轰在了泽法的身上。
“我。”
“罗森。”
“你这个笨蛋!”
泽法如遭雷殛,整个人朝后倒退了几步,最后还是在战国的搀扶下,这才稳住身体。
过去,他每一次想起家人被害,自己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时的时候,都会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与排山倒海的悔恨。
现在,他被波鲁萨利诺当着所有人的面,撕开了昔日的伤口,但感觉到不是疼痛,不是悔恨,不是悲伤,而是前所未有的感动与欣慰。
“是啊!”
“我也觉得学弟是一个笨蛋。”
“不然,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蜂巢岛?”
波鲁萨利诺转头看向了屏幕画面里的罗森:
“就当一切都没发生,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成为海军大将,然后再成为海军元帅,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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