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毙吧?退路这种东西,还是要想的。”
说完,武安侯哈哈大笑,拍着江楼月的肩膀:“别怕。”
“嗯……”江楼
月点点头,状似不经意地叹了口气:“皇上一点也不信任爹爹,爹爹却要为他出生入死,真是委屈爹爹的一片忠心。”
“伴君如伴虎,古来皆如此。”武安侯看着江楼月,那双眼睛里,平静的没有波澜,他一个字一个字慎重说道:“皇上对为父有知遇之恩,提携之情,爹这一生早已发下重誓,忠君体国。”
那忠君体国四个字,如重锤,直接落到了江楼月的心头。
武安侯似乎不欲多说这件事情,揉了揉江楼月的脑袋,笑着道:“好了,爹等会儿还得着急将领商议破敌之事,你先退下吧。”
“……”江楼月又点了点头,退出去了。
她离开后,武安侯面上笑意尽数消失,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这次出征之后,他已看出了谢尧的不同。
往日在京城之中,谢尧的眼中虽有波澜,但眼底尚且算得上清澈柔和。
这次行军途中,却完全不同。
他的眼底似浮了雾气,把所有心思藏在其间。
他变得深沉而不可捉摸。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位宸王对待那把龙椅的态度变了,所以江楼月……是来试探他心思的?
武安侯浓眉紧皱,只觉心头一团乱麻,深深吸了口气。
只希望,一切都是他想多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