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镇文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昏睡了这么久。
“大伯,你没事太好了,我们都担心死了。”一旁的慕思江开口说道。
“你们也来了。”慕镇文这才看到兄弟俩,不由自主想到慕镇安。
“大伯,”慕思江开口昨天赵玉婷告诉他们被赶出慕家的事说了出来,到最后询问道,“我妈说得都是真的吗?”
慕镇文沉默了,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是真的。”
慕思江和慕思河脸色都变了,他们慌张地开口说道:“大伯,你得帮帮我们,我们不想被赶走。”
“是呀,大伯,我爸已经被赶出去了,我们要是再被赶出去,那、那我们家以后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听到侄子们的哀求,慕镇文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思江、思河,你们先冷静一点。”慕思海按着他们的肩膀说道。
“不是我不想帮,”慕镇文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开口说道,“是我无能为力。”
他把刑罚堂的事全部告诉几个孩子,他不知道赵玉婷是怎么跟两个孩子说的,但他觉得两个孩子有权利知道全部事实。
听完慕镇文的话,病房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慕思海开口问道:“所以爷爷是因为二叔走私的事才惹恼大爷爷的?”
“你二叔做的事已经引起相关部门的注意,爸不想他出事,所以才找上大伯的,希望他能开口保住镇安。”慕镇文明白父亲的爱子之心,但他太鲁莽了。
“二叔疯了吗?”慕思海低呼道,慕家家规不允许子孙后代做任何有损国家利益的事,他竟然敢走私文物。
难怪会被逐出家族,爷爷竟然还找大爷爷求情,怪不得会把人气晕。
如果不是把人气晕,那位就不会回来,或许事情就不会闹到现在的地步。
慕思江和慕思河惨白着脸,他们以为父亲被送到牢里,只是贪污了钱,没想到还引起国家部门的注意。
虽然他们平时的混账,但慕家的家规还是记得的,其中一条就是不得损害国家利益,父亲的做法在过去甚至可以说是卖国贼,怪不得母亲会催着他们离开,
“大伯,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两人六神无主了。
“你们先离开慕家吧。”慕镇文无力地说道。
“大伯,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慕思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着他,“我爸做的事,我们完全不知道,他都坐牢了,关我们什么事?”
“是呀,大伯,过去的事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犯了,你就帮帮我们!”
“我帮不了你们。”慕镇文苦笑地说道,“赶你们走是那位的意思,除非你们能让他改变主意。”
一提起慕景行的名字,两人瞬间不敢说话了,同为慕家人,对方就犹如天上的明月,自己就好像地上的烂泥,在他们还在欺负弱小的时候,对方已经强大到可以与家族长辈对抗。
如今的慕家明面上的家主是慕文瑞,实际上很多事都已经是慕景行做主。
看着兄弟俩失魂落魄的样子,慕镇文似乎不忍心,开口劝道:“你们先离开,等有合适的机会,我会帮你们重回慕家的。”
“真的吗?”慕思江不抱希望地问道。
慕镇文艰难地点点头。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安慰的话,他们一家连家族股份都没有了,手上的事务都交出去了,就连资产也都缩水了一半,除了一个慕家子孙的名头,什么都没了,彻底变成慕家的边缘人。
慕思海拍拍两个弟弟的肩膀表示安慰,除了这些,他什么都帮不了。
说了这么久的话,慕镇文觉得累了,再次陷入沉睡。
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还知道自己一家得罪那位,兄弟俩也没心情留在医院了,找了个借口就回去了。
刚踏入门口,就看到赵玉婷坐在客厅等他们。
兄弟俩在对面的沙发坐下,赵玉婷看着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求情失败了。
虽然她不想自己的两个孩子去求人,但有一丝希望,她还是想捉住的,现在恐怕什么希望都落空了。
“妈,大伯说爸的事都是真的吗?”慕思河沉不住气地问道。
喝茶的动作一顿,赵玉婷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儿子,点了点头。
原本她不想丈夫的事影响到孩子的,现在看来是隐瞒不了了,心中对慕镇文的不满又升上了一层。
“爸在想什么!”慕思江突然大声吼道,压抑了一路的情绪终于爆发了,站起来不停地转来转去,觉得不解气,拿起桌上的杯子往地上摔,瞬间四分五裂。
“好好的慕家人不做,他去走私什么文物,脑袋被门砸了吗?”
慕思河没有开口,脸上都是对哥哥的赞同,心里在不停地埋怨父亲,既然都做了,就不能藏好一点,还连累他们。
“闭嘴!”门口传来一声呵斥,慕二老爷缓缓地走进来,冰冷地目光扫过两个孙子。
慕思河与慕思江开始冷静一下,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慕二老爷在沙发坐下,语气冰冷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不满,但那是你们的父亲,如果不是他,你们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现在竟然敢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