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韩晨看到她,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快步上前,挡在了沈星晚的前方。
“嫂子,你今天也在这儿啊,早知道我把衍哥也拉过来就好了。”
沈意宁看到韩晨对她的态度,完全出乎意料,没有想过会是如此。
沈星晚掀起眼帘,目光冷然地看着他,现在自己最不想见的人,就是程之衍了。
“看来上次我给韩先生的提醒,你还没有记住。”
韩晨面露尴尬,却也一笑置之,很快换了称呼。
“沈小姐,大家都是朋友,也不必这么生疏嘛。”
他而后又像是想起来一点什么,把沈意宁也一把拉到了身边来:“咱们还有一层亲戚关系在呢,是吧?”
沈意宁被她从公司辞退后,一直都是怀恨在心的,想要伺机报复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了这种场合,她以为能在沈星晚面前嚣张一把,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她和程之衍,都已经离婚了,韩晨还要这样讨好她?
在这样的场合下,为了迎合韩晨,沈意宁没法再端着架子,只好对着沈星晚笑了笑:“堂姐,要不我们一起进去吧?”
可是这两个人,沈星晚一点想和他们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她面无表情:“麻烦二位让开一下,我要先进去了。”
韩晨也没有想到,她这个时候会这么不近人情,怔忪片刻之后,人已经从他们面前离开了。
要不是韩晨还在旁边,沈意宁几乎要甩脸色。
沈星晚现在不过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凭借着什么底气在这里耀武扬威的。
拍卖现场,沈星晚目光搜寻着,找着自己的座位,迎面又和丁瑶撞见。
她站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边,挎着对方的胳膊,看到沈星晚时微微一笑。
“沈小姐对今天的场合与安排可还满意?”
沈星晚看了一眼邀请函上的座位,比较靠前。
这种场合下,越是靠前的位置,身份地位越是不一般。
算是对方有心了。
沈星晚满意笑着回应:“感谢丁小姐的安排了,也给你们添麻烦。”
她目光看向丁瑶身边的男人,笑问道:“这位应该就是丁行长了吧?经常会从丁小姐口中听到您的名字,一直都知道您是位很好的父亲。”
从一个陌生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丁行长的心情是好了不少。
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人和自己女儿之间发生的事情,只把对方当作是女儿的朋友。
“他不说我坏话都不错了,竟然还会在别人面前夸我?我才不信。”
丁行长这话也是开着玩笑说的,但他眼里对女儿的宠溺,也是十分明显。
丁瑶这个人性格不算好,因为家庭优渥和成长环境,有些嚣张跋扈。
但沈星晚还是有些羡慕她,有一个宠爱自己的父母,简直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有些事情本不会在意,可一旦有了对比,再良好的心态,也会出现失衡。
相比较而言,沈怀简直不是人。
丁瑶和父亲说了几句话后,对方便借口有朋友在前面,率先走了。
她几步上前,走到沈星晚面前,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不禁皱着眉:“今天这么多人的场合,你就穿得这么素淡?”
沈星晚也低头看了一眼,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没什么问题:“我是过来拍东西,又不是参加晚宴的。”
她费尽办法,就是为了来参加这场拍卖会,让丁瑶开始好奇起来:“你来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
此刻,拍卖已经快要开始了。
沈星晚看着大屏上来回展示着今晚的拍卖品,嘴角微微上扬:“当然是为了最想要拿回的东西了。”
今天的拍卖品主要是古董珠宝。
那些华美的珠宝玉石,在时间的洗涤中,愈发漂亮,还沉淀着一点历史的痕迹。
前几样古董都不算太名贵,有款式让人喜欢的,就被拍走了,还有些流拍了。
沈星晚一直都在等待着石榴花胸针的亮相,没想到竟然被排在了最后面,成为了压轴。
宝石胸针出现在大家面前,在灯光的照耀下,它远比图片上看着要美丽得多,很快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沈意宁一眼就喜欢上这枚胸针了,做了多年设计师,她虽然创意不精,却也看得出来这有多名贵。
她立刻抱住韩晨的胳膊,撒着娇道:“韩总,这枚胸针真的好漂亮,你能帮我拍下吗?”
而韩晨的所有注意力一直在台上,想着衍哥今天交给自己的任务,怕帮他给办砸了,一直不敢掉以轻心。
于是身边的女人刻意娇软的声音,也变得聒噪了起来。
他脸上有些不耐,把沈意宁的手推开:“别耽误我办正事啊。”
沈意宁被冷言冷语训斥一通,是连一个字都不敢说,只好安安分分坐在原位上。
沈星晚为了石榴花胸针,是准备了一大笔钱的,甚至将名下的两辆车都抵押了出去,她是势在必得。
虽然在座的有钱人也不少,但他们都不会是傻子,一个胸针的价格就在这里摆着,价格抬得过高,对他们来说就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