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锡山看着伊-15无情南逃,心底的最后一点希望也即将破灭,他暗自思忖:也许他一直将独立纵队当做敌人就是一个错误。
“阎长官,咱们控制的北边的一些区域,被独立纵队占领!”
“伤亡怎么样?”
“没有伤亡!他们把咱们的士兵捆起来,连夜送了回来,就连武器装备也都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边!”
阎锡山冷汗直流,他倒是希望独立纵队开枪,哪怕只杀死了他晋绥军一名士兵,他就可以口诛笔伐,甚至全面大兵压境。
但是,粗中有细的李云龙和王猛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无论是用火炮逼停、用坦克装甲车围困,都只有一个目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此刻龟缩在凤凰嘴,一个团的晋绥军,不仅生命安全毫无威胁,反而有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惬意。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撤回来吧!至于北边那巴掌大的地儿,就送给李云龙。”
“阎长官,这个亏咱们就这么吃了?”
“不然呢?凤凰嘴的一个团、林州的一个团,还不值得那巴掌大的地儿吗?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如果跟独立纵队开战,重庆会帮着我们吧?”
阎老西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出运输大队长的那点伎俩?
他不过是想搏一搏而已,他拿着重庆的政令,打着自己的主意。
万一独立纵队没有这么硬气,那运城的那一片土地,可都会被他收入囊中。
但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独立纵队在运城、长治一线有无数的矿,这都是军工基地和经济开发区的必要物资,怎么可能拱手相让?
“给独立纵队发个电吧,就说咱们的部队在渡河演练中不小心搁浅在对岸,请独立纵队把他们送回来!具体的措辞你们来斟酌。”
阎锡山交代完,便神情落寞的离开了潼关。
既然没到撕破脸的那个程度,李云龙自然也是就坡下馿,让张大彪找了十几条小舢板,把晋绥军的一个团,慢慢的送回了潼关。
然后又将凤凰嘴重新移交给独立团,而永济黄河大桥的驻防也暂时由独立纵队侦察营负责,等条件成熟以后,再移交给步兵第一师。
而在林州城外大搞军事演习的沈泉,也把第三装甲师撤回平顺,最后还在“演习”阵地上留下了几十箱的方便面,算是给楚云飞的临别赠礼。
楚云飞看着团部堆成小山的方便面,拿起一包颠了颠。
“云龙兄,既然剑都拔了,怎么手下留情了?”
“团座,这么多物资会不会有毒?要不然直接销毁算了?”
楚云飞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拆开一包,将香脆的面饼掰了一块,放到嘴里,嚼了起来。
“李云龙没有那么下作,更何况我们晋绥军也许跟他又回到一条战壕。来尝尝,味道不错!”
方立功也掰了一小块,放到嘴里细细品味起来。
重庆的运输大队长知道阎锡山撤军之后,不仅没有暴怒,反而多了一丝警惕。
“训恩,既然八路军把独立纵队赶出家门,不管是真是假,不如咱们就来个雪中送炭,给他们抛出橄榄枝?”
“如此甚好!举国上下一定会对先生的宽宏大量交口称赞,而且即使独立纵队不为我所用,至少也不会成为敌人。”
“那你就去办吧!我累了,歇一歇!”
陈布雷回到第二侍从室,立即开始起草任命书,并且准备直接飞到平顺。
而离李云龙更近的阎锡山更先动了起来,他给李云龙送去了大量猪牛羊,并且修书一封。
“李司令,咱们以前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今后也将是一同抗战的兄弟。前几日因为我管教不严,发生了一点误会,略备薄礼、聊表歉意。”
李云龙看着阎老西送来的猪牛羊和信,忍不住夸这老小子还挺会做人。
“要是阎老西送的武器弹药,我肯定给他退回去。但是这猪牛羊嘛,咱们就勉强收下啦!”
“不要白不要。再说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咱们也就给个台阶就下,忙活咱们自己的事儿要紧!”
接下来独立纵队最大的事儿就是新一团、新二团和独立团溃变的事儿。
李云龙和王猛最先拉着武器装备到了新一团,看到自己的前前部队,李云龙感慨万千。
“老丁,当初咱把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家当,都送给了你,你小子可连顿酒都没请我喝啊。”
“老李,说话你可得讲良心。万家镇那一个骑兵营是不是我送你的?”
“哪跟哪啊!那可是我亲手抢过来的,跟你老丁可没一丁点的关系。再说,之后落我手上就一个骑兵连!”
“哈哈哈,那你是被旅长敲竹竿,可跟咱没关系!”
李云龙一听到旅长这两个字儿,心里的忧愁又上来了几分。
“闲话不说啦,我可把你们缺的武器装备给送来了,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三个月形成战斗力!小鬼子可不会给太多时间给咱们!”
王猛把带来的武器装备移交,然后又把一个炮兵训练班和一个装甲车训练班带到新成立的步兵第一师。
“丁团长,这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