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立即带着自己的警卫连,坐上了汽车,迅速的西北方向的浊漳河运动。
二十公里的距离,半个小时不到楚云飞就到浊漳河哨卡。
浊漳河哨卡位于林州、平顺以及小鬼子控制的涉县交界处,因此这里布置了整整一个加强连,对来往的老百姓进行盘查,防止鬼子混进来。
而此时的浊漳河哨卡已经发的难解难分。
山本特工队和勃兰登堡特种部队,凭借着自动火器,朝哨卡发动猛烈进攻,完全压制了守军的火力。
楚云飞噗噗前进,带着警卫连增援,才扭回一丁点的颓势,开始陷入僵局。
楚云飞看着前方距离不足五十米的河坎,拿起望远镜看了看。
当初为了防止浊漳河的水漫过河堤,因此把河堤全部垫高,因此就在河道的两侧出现了大约三四米高的落差。
而现在小鬼子的队伍与386旅的队伍,各守一边,陷入僵持。
“我问你,怎么回事?”
楚云飞把守卫浊漳河哨卡的连长揪了过来,问个究竟。
原来山本一木和汉斯在从平顺北门出来之后,没有直接往最近的黎城县走,反而准备通过晋绥军358团控制的林州,往更远的涉县撤退。
按照山本一木对于独立纵队和晋绥军的研究,他认为独立纵队再牛逼,都不敢大军开进晋绥军358团的地盘。
只要他们进入了林州的地界儿,那晋绥军的部队可比独立纵队好对付多了。
而且用大洋开道,甚至可以不费一枪一弹,就能安安全全的撤退到涉县。
可他万万没想到,浊漳河的哨卡开展了一项“创收”业务,就是变着法的抢劫过往的老百姓。
这不,推着独轮车的小鬼子队伍成为被抢劫的对象。
几个哨兵上前例行检查,准备找个由头捞点钱花。
但是小鬼子还挺上道,不等检查,就交了两块大洋的过路费。
哨兵拿着两块大洋颠了颠,准备挪开拒马,让塞的满满的独轮车通过。
但是无尽贪婪的连长一看两块大洋,当即把他们拦了下来。
“等等,经过检查了吗?怎么就把人放过来?万一是小鬼子的特务或者是汉奸怎么办!检查!”
收了钱的士兵立即跑了过来,把两块大洋塞到连长手上。
“连长,给过钱啦!”
连长把大洋塞到口袋,然后拍了一把哨兵的帽子。
“你他娘滴是不是傻?咱们还没出招他们就掏两块大洋,等咱们上点强度,那至少得翻倍!给我查!”
哨兵一听,竖起了大拇指。
“连长,还是你高!够狠!难怪你能当连长!”
“学着点吧!”
心里满是骄傲的连长走到独轮车前,敲了敲绑在架子上的大红木箱子。
“里面装的是什么?打开看看!”
山本一木收起眼里的狠厉之色,讨好的又掏出了两块大洋,塞到连长的口袋。
“老总,都是些破衣烂衫,没什么好查的,我们还赶时间,您就行行好,当我们过去吧?”
连长绕着独轮车转了两圈,下巴都快被他摸秃了皮。
“这么好的红木箱子就装了破衣烂衫?你是不是当我傻!给我打开!”
连长见这些老百姓不识相,当即一挥手,两个哨兵上前就准备解开绳子,可没想到几双大手摁地死死的,动弹不得。
“老总,行个方便吧?而且,这里面的东西我劝你不要看,对你没好处?!”
这话听的连长心惊肉跳,但是作威作福惯了,怎么能忍受别人的威胁。
“哎嘿,你他妈的还敢威胁老子,给老子打开!”
连长说完就掏出了驳壳枪,叉着腰开始比划起来。
山本一木朝后一使眼色,脸上温顺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他们弯下腰准备解开捆箱子的绳子,但是猛的从独轮车下面掏出了几支冲锋枪,朝哨兵猛烈开火。
连长见情况不对,拉着旁边一个替死鬼挡在自己的面前,然后迅速的跳到河堤下面。
而山本一木也趁机把独轮车推回了对面河堤,跟哨卡守军对峙。
在山本一木身后,准备分批过哨卡的汉斯,听到枪声也快速增援过来。
二十来个特种兵对哨卡进行了冲击,凭借着熟练的战术动作和配合,还有自动火器的优势,愣是把一整个加强连打的抬不起头,死了四十多个士兵。
直到楚云飞的增援赶到,才把局面稳了下来。
“妈的,把咱们当成软柿子捏?把咱们的迫击炮给调过来!”
就在楚云飞调兵遣将的时候,从河堤那边传来了无比纯正的华语。
“贵部是晋绥军358团的部队吧,我们是帝国皇军,有没有兴趣谈一谈?”
楚云飞一时间不知道这帮家伙打的是什么主意,于是就扯开嗓子。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是358团团长楚云飞!”
“原来是楚团长,阁下在松鹤楼的英勇世人皆知,没想到还能在这遇到你,真是荣幸!”
这句马屁拍的楚云飞很舒服,但是随即也就开始提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