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壮壮一路上表现就是一点底子都没有的正常人,骑个马颠的不行。
唐耀炳还是提着一口仅有的内力,在谢渊面前才一点没掉链子,反观谢渊真的是看不出任何疲惫,可见不是装的。
谢渊提出在正月十六这日出发,他还很惊讶的。毕竟以谢渊那么稳妥的人,怎么会将赶路的时间缩短。
最可笑的是自己,一生中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然就这么信任他,居然一口答应他和马壮壮一起骑马北上。
谢渊躺在屋里闭眼休息,听到房间门口的敲门声。
“谁?”
“老爷,是我。”王婆子的声音:“有事情要和您说。”
谢渊利落的下床去开门。
“什么事情。”
王婆子进门后,再将门关上后,对着谢渊就道:“老爷,年前您和二爷刚离开没多久,就有人敲咱家的门,是一个穿着灰色锦衣的中年男子,他打听咱家的情况。”
谢渊没想到,这四进的大宅子刚买就有人打听情况。
“你怎么说的?”
王婆子道:“我啥也没说,反问他是谁,他说他是这条街上的邻居,看着这宅子像是换了人来住,想说着来和主人打个招呼。”
这条街上的宅子都是非富即贵,因为离皇宫只有三条街。
谢渊可不信是这条街上的权贵邻居闲着没事做,主动盯着新搬来的邻居来攀交。
谢渊问道:“哪家?”
王婆子道:“他就说是这条街上的,没具体说是哪家,我说要是真心想招呼请安,就先下帖子,大户人家怎么这点规矩都不知道。”
谢渊一笑:“说的好。”
“老爷,那次之后就没有人再来敲门过。我去集市上买菜,感觉到时常有人在周围盯着咱府上。老爷,现在您来了,咱要不要做点什么,我先预防着。”
主家可是要去考贡士的,考上了有着大好的前程,主家得利,当下人的跟着沾光不是。
谢渊道:“若真有人盯着咱们家,昨日我们回来的动静,背后之人就应该知道,到底有什么目的,就看最近有什么动作。”
“老爷,这样会不会对您有危险,不日你们都要考试了。”王婆子很是担心。
谢渊安抚道:“不用担心,这几日关门谢客,吃食上你多留心些。”
“这个自然,我肯定会多加小心。”
谢渊让王婆子回去安心休息,自己则躺在床上回忆着上次和二郎来京时,遇到的人和事,是否哪里被人留心了。
第二日,王婆子一早和平常一样,大大方方的出去买菜。
一直到回来时,也没有看见什么可疑人物。
几个小厮都在准备进贡院里带的物品,会试在京城举行,礼部主持,每三年一次,一共考三场,每场考三天,连续九天在里面。哪怕考生中途生病或者弃考,在考试结束前,都不允许离开考场。
几人吃完早饭,谢渊让车夫带来的菜干和方便面、药丸等分成三份。
“还是嫂子想的周到,去年我就是有这碎面才活下来的。”马壮壮说的很是夸张。
谢渊看着马壮壮,认真道:“是我带来的。”
马壮壮连忙笑道:“对,是你带来的,但是,是嫂子让你带给我们的。”
唐耀斌看着小厮手里的篮子,面色也缓和许多。
“微寒,你之前来过京城,可知道京城的文昌帝君和文曲星在哪里?”
谢渊狐疑:“你还需要拜神?”
唐耀炳下巴朝马壮壮处一抬:“不是,这不是给他问的么?”
马壮壮从不信这个,以前母亲经常出去烧香保佑父亲,可是家业越来越大,父亲却离母亲越来越远。
“不用,我宁可相信谢渊。”
谢渊看着两人认真交代道:“这几日都不要出去,安心下来念书,二月初九开始一直到二月十五,二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共三场,每场三天,这九日我们会一直在贡院里。”
马壮壮听着谢渊的话,不知不觉就紧张起来。
唐耀炳看着谢渊问道:“你紧张么?”
马壮壮也很想知道,在他的认知中,谢渊就没有紧张过。
谢渊看着两人笑道:“历来三甲都是这么过来的,什么都不要去想,只要认真审题,答题。壮壮,你是我们三人中,最不应该紧张的人,一路考到会试已是你最好的成绩。这九天,你只要享受当下,就可以了。”
马壮壮听到谢渊这样说,确实他能中举已经是万幸,“我是为你们紧张。”
唐耀炳一个白眼过去:“全身上下嘴最硬,老子要你替我紧张,我都不知道紧张是什么感觉。”
谢渊看着两人又开始了,摇头感叹:“男人该死的面子。”
这几日,三人在宅子里用功,外面也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就是王婆为他们殚精竭虑,日日吃粽子,点心吃花生,茶水是桂花茶,还绣了各种好意头的福袋,给三人挂在腰间。
唐耀炳吃着红烧鱼,看着腰间的福袋,心里千百种滋味,仆人比名义上的母亲都要好上百倍。
到了,二月初八这日,三人查验要带进贡院的物件。
唐耀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