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一笑:“不是什么大事,去年我们买这么多的地开始,他就有这个想法了,也不怪他,这么穷的地方,管了这么多年,也没有鱼肉百姓,算是不错的了。”
“大哥,我现在就是担心,若是江有才真的调离北边,再来个不那么好说话的,会妨碍我们的计划。”
谢渊双眸盯着火苗的跳动,将他的俊颜照耀的更加邪魅。
“不会这么快调离,日后若真是来个不懂事的,我来处理掉。”
谢砚看着大哥的脸,除了平淡,还是平淡,一点狠厉也看不出来。
他回味着这句话,他去处理掉,而不是他去处理。
他问大哥:“不会影响到你么?”
谢渊眼神坚定道:“不能有一丝的破绽,否则这里的人都会没命,包括你和我。”
谢砚心跳快了又快,是的,这话一点也没错。
两人谈了很久,蔡庄头在屋子外面喊道:“大爷,二爷,我把热饭拿进来了。”
语毕,蔡庄头手里端着大托盘,将上面的菜饭一个个摆上桌。
蔡庄头笑着道:“大爷,时间紧迫,没有特别好的饭菜,还请您讲究着吃点,明日我专门拨出一个咱庄子里的人,做几个爷爱吃的菜来。热水已经备下了,后面也有专门的暖房,您休息前我让您进来服侍您。”
谢渊看了一眼蔡庄头,发现这人在庄子上刚养出的二两膘,现在又瘦了下去。脸颊两边和鼻头被冻的通红,可见现在的北地可不是一个好去处。
“嗯。你用心好好帮着二爷将这里管理好,小霜能在夫人面前把天上人间做好,你们父女两都是能干的。”
蔡庄头一听大爷的话,立马跪下,这话他能听得懂。
若是他在这里帮着二爷把事情做好,前途自然不可限量,连带着女儿蔡小霜在夫人那里也能得脸,他们一家的日子自然能过的很好。
反之,不能帮着二爷,或者有异心,那么连带着女儿也不会有好下场。
蔡庄头跟着谢家干的时间虽不长,但是主家能在短时间内将庄子的发展做大,无论是谢渊还是张星星给他们的印象,都是神一样的厉害。
自然了,谢家的几位爷和两位夫人,都是很有魄力的人,对于有异心的奴才说处置就处置了。
女人能制冰,发家致富。男人能科举,还是解元。
这样的主家还是很难得的,蔡庄头可不傻,他不会失去往上爬的机会。
蔡庄头立马跪趴在谢渊的面前,心情很是激动,声音都有些颤:“大爷,奴才发誓会好好在谢家做事,不敢有半点行差踏错。既然已经跟着二爷来到北地,这段时间也看见这里的场面,主家肯定是要将生意做大做强。大爷,放心,奴才一定给二爷肝脑涂地办好事情。”
谢渊和谢砚兄弟俩对视后,看着地上跪趴着的人。
谢渊轻敲手指,声音不大,但是语气肃然冷冽:“记住你说的话。”
蔡庄头此刻手心出了汗,背脊却实一片冰凉:“是。”
“下去吧。”
“是。”
兄两人吃饭时,已经将后面的事情又梳理一番。
“你夜里放风,我要上山一趟。”
谢砚听大哥这话,拧眉低声问:“哥,你要带什么?”
“不用带,爹在京城的暗线,已经启动。不久后,爹在北国能收到我们的平安信。你今年将这里的牧业,田庄都置办好,以后正经生意的往来,才能将货运和人脉带动起来。”
谢砚很懂事,有了名正言顺的产业才能让人动起来。商人来往,自然不会有人注意里面小部分陌生来客。
“大哥,你要小心。”
“嗯。”
谢渊在北地呆了五日,日日都会上山,准确的找到记忆里银矿所在位置,然后将一张完整的地形图完成立即动身回林县。
路过渝州城的时候,谢渊又是一身黑衣,轻功闪现和几条暗线联络,将地形图传出去,所有的文字皆是密语,哪怕信件被截,也不怕消息泄露出去。
三月下旬的深夜,林县中山村谢家庄子的大门被拍响。
外院的庄户起身一看是大爷回来了,立马将外院和二院的灯火全部亮起来,来人将马屁牵到马棚处,喂食喂水。
张星星近日忙着两家店铺,一家客栈,还有庄子里的各项事务,天天脚不沾地。几日前,还去查看茂山村的学堂建立。
谢家的摊子已经越铺越大,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马虎,谢渊和谢砚都去干大事了,张星星可不能她的粗心,给谢家惹麻烦。
“动静都小些,饭菜放在外院即可。”
“是,大爷。”
谢渊怕声音大,吵醒张星星,就在外院吃完饭,洗好澡刮了胡子才进二院的屋里。
张星星白日里很累,夜里就睡的很熟,感觉床铺有些下沉,梦里像是有大树压在身上,还有大风吹着她,又冷又要喘不过气的时候,醒了。
“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张星星立马清醒过来,怪不得她在梦里喘不过气,原来谢渊的手臂一直搂在她脖子上,他的脸也对着她呼吸。
“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渊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