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
苏秀秀惊讶之余,心中也生了怀疑,画上的女子会不会就是她的生母?
她稍做犹豫,便开口问道:“义父,你有没有调查过我的生母白姨娘?”
这些日子她也只打听出来,白姨娘容色姝丽,世所罕见。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消息。
“自然是查过的。”忠勇候也没有瞒着苏秀秀,“早些年听闻白姨娘容貌绝色,形容像是我心悦的阿青。可待我去时,她已离世。”
正因如此,他才不能确定白姨娘究竟是不是阿青。
苏秀秀紧紧的盯着画像上的人,提了一个不情之请,“义父能不能在临摹一幅一样的画给我,或许日后我的解开这个谜题。”
白姨娘大出血离世,她未能知晓她的容貌,可还有苏家人。
只要能找到苏家原先留下的老奴仆,将这幅画撂在他们眼前,他们肯定能够认出画中人究竟是不是她的生母白姨娘。
“好。”忠勇侯一口答应。
不管阿青是不是苏秀秀的生母,但凭这相似的脸,她们也该有渊源。
“麻烦义父了。”苏秀秀轻声道谢,眼神却未曾离开画像一丝一毫。
她总觉得有什么违和的地方,可要是
让她具体说说,她倒是说不出来了。
忠勇侯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神色有些紧张,“这副画有什么不对劲吗?”
苏秀秀没有开口,反而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今天长公主是在看到她眼睛时才失态的,说明让她失态的人肯定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
画中人的眼睛,白姨娘的眼睛,她的眼睛。
就算画中人不是白姨娘,也肯定有极大的渊源。
“苏家人说,白姨娘只是一个农户之女。可是区区一个农户之女,怎么会有这么出色的容貌?”
“如果她不是农户之女,又怎么会沦落为苏承的小妾?”
最重要的是,今日长公主的忌惮。
她绝对没有看错,长公主看她的眼神中有一丝忌惮和微末的恐惧。
究竟是什么人能让身份不凡的长公主忌惮?
忠勇侯原本也没多想,可听了苏秀秀的推断,心中也觉得怪异。
可他与阿青相甚时间甚短,也想不明白其中关键。
“咱们一知半解,怕也是想不明白。我还是先叫画师来将画像临摹一份。”苏秀秀压下心中的疑惑,如是说道。
“也好。”
忠勇侯直接上前将凹槽里的画像拿出来,小心的卷起来交到苏秀秀的手中
。朝外头吩咐了一声,让人请画师来。
画师临摹可不能在他这里,免得传出去什么流言蜚语。
苏秀秀心里也晓得几分,拿着画卷交给门外的小荷,让她寻了画师入府临摹一份。
小荷应下,见苏秀秀态度郑重,动作愈发小心。
“你倒也不必如此郑重,吓得那丫鬟都快不敢走路了。”忠勇侯在里头也看见了,语气不如方才沉重。
苏秀秀转身进了屋子,“那画是义父的珍爱之物,若有毁坏,我心中会自责的。”
何况,画中人极有可能是她的生母。
她郑重些,也是应该的。
忠勇侯笑了笑,瞧她的眼中似乎多了点什么。
像是看心上人的孩子,又像是怀念。
苏秀秀眼神闪了闪,决定一定要将此事调查清楚,免得又像前面似的闹了误会出来。
这时,忽有下人来报,“侯爷,皇上今日又与漠北王爷和漠澜公主在宫中会面,似有和亲之意。”
关乎朝政,苏秀秀有些避讳。
她刚要提出离开,便听忠勇侯毫不避讳的说道:“还好你已成亲,阿乐也有了婚配。不然我可舍不得你们去和亲。”
漠澜公主十有八。九会进后宫,皇上尚且年轻,又无甚姊妹,
皇室倒是没有与漠北王爷相配的。
此等情况,大约是要从朝中重臣的府中寻合适的女子嫁去北狼国。
北狼国的人向来凶悍,常年骚扰边境,和亲的女子送过去可没什么好下场。
苏秀秀神色微变,如今的漠北王爷可是魏劭北。
昨夜没想到这件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他。
她可得好好敲打敲打魏劭北,让他不准跟别的女人调情,就算是做戏也不成!
“有几位大人已经往宫中递了消息,打算将自家适龄的女子送往北狼国和亲。”来人见忠勇侯并不避讳苏秀秀,便将消息一并说了。
忠勇侯冷哼了一声,“谁家愿意将闺女推进火坑谁家去,反正我们忠勇侯府不会做这等子事情。”
无非是现在的皇上不好操控,想着凭借和北狼国和亲从中捞些好处。
横竖皇上不会亏待了他们就是。
苏秀秀的脸色微白,满脑子想的都是魏劭北。
居然都有人盯上了魏劭北,若不是今天凑巧听说了这事,他指定不告诉自己。
已经有些想生气了。
又听来人说漠北王爷属于和亲,她甚至捏紧了拳头。
莫名的想打人,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