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北海和桑榆晚在背后的树上,一脸狐疑地看着顾东隅的背影,等着他应对。
只见顾东隅微微一顿,一脸不解地看着汪闻达,“”老前辈此话何意?我只是想看看老前辈这些年来武功精进的程度,怎么就成了我要对老前辈动手了呢?要说动手,别说是现在,就算是以前,我也不是老前辈的对手啊,向你动手,岂不是自讨苦吃吗?”
汪闻达、孟北海还有桑榆晚,算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汪闻达“嘿嘿”一笑,说道:“难不成,你还打算让老夫像街上那些卖艺的人,当着你耍一套拳?”
顾东隅挑了挑眉,“老前辈若是不嫌弃,当然也可以,你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会说出去的。”
汪闻达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拎着包袱就要离开,然而顾东隅再次拦住了他:“前辈,稍等。”
汪闻达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过身,而是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冷冷地看着他。顾东隅走上前来说道:“老前辈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吗?”
汪闻达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刚才说想来拜见我,我就当你说的是真话吧。”他说完微微一顿,继续说道:“不过,年轻人,你若是有什么心思,劝你还是早点儿歇了。要想从我手上抢走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劝你啊,还是别白费心思了,反正都是不可能的。”
顾东隅笑容不变,“我什么都还没说呢,前辈就知道我是来找人的,看来前辈对我的来意很清楚嘛,这个人想必也很重要了?”
察觉到他是在套话,汪闻达脸色一变,冷冷地一挥袖子,再也不理他,迈步进了山洞。顾东隅在山洞门口看着他离开,思索片刻后转身朝山下走去。
他走了一段路,确定即便以汪闻达的修为,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了,这才抬起头。只见桑榆晚和孟北海一直跟着他,他冲二人招了招手,两人从树上下来,桑榆晚问道:“师父,怎么样了?”
孟北海连忙说道:“还能有什么怎么样?你又不是没看到,他什么都没有做。”说完看向顾东隅:“之前你不是跟我说的,让我把幻梦香拿出来,你点燃幻梦香,让汪闻达进入幻境当中,这样一来,我们更好把人带走吗?”
顾东隅叹了口气说道,“我的确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我低估了汪紫凝的谨慎程度。她今天早上派人守着我,我一时间没来得及准备,匆忙上山,还是魏无名帮我找的借口。现在我看了汪闻达的虚实,确定魏无名的女儿的确在他手上,接下来就是我们想办法让幻梦香出现在他面前了。”
孟北海听到他这么说,不禁有些泄气,“那可是汪闻达,天下第一高手,幻梦香只要一拿出来,他就能立即察觉,除非他的鼻子坏掉了,否着我们绝对不可能在他面前让幻梦香发挥作用。”
顾东隅听到“鼻子坏掉”几个字,眼睛一亮,“我想到办法了。”他转过身,对桑榆晚和孟北海说道:“现在太晚了,我还要回汪家别院,回去晚了,万一被他们发现,下次出来可就更难了,你回去找掌柜的。”他对孟北海说道,“让她想办法吸引汪紫凝等人的注意力,为我争取时间。”他转过身对桑榆晚说道,“你明天准备好吃的,在吃的里面下好泻药,带上山来。”
他说完又看向孟北海:“这泻药的解药你来配,我们先把解药吃了,然后再吃菜。”
桑榆晚听懂他的意思,可依旧不解:“师父,难不成你还想诓骗汪闻达把下了泻药的饮食吃下去?这也太不现实了吧。”
顾东隅只是摇了摇头,“你们按我说的去准备就行了,希望明天一切顺利。”
汪家别院中,汪家老大一回到家里就看到别院被烧过的地方,顿时大为光火,把院子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叫了过来,挨着询问。问清楚的确是厨房失火后,他这才站起身,对负责厨房的管事说道,“这样你都能失火,我罚你三个月的工钱你心悦诚服吧?”
他在汪家一向说一不二,即便是汪家老二和汪家老三也对他无可奈何,何况只是一个厨房的管事。那厨房管事被他一顿训斥,顿时唯唯诺诺,只能点头称是。
汪家老大疲惫地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正打算挥手让他们下去,然而挥到一半,却在人群中没有看到顾东隅的身影,他的手停住了。
只见他阴沉着一张脸问道:“顾东隅呢?”
此话一出,在场诸人都面面相觑,汪家老大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众人身前,沉声问道,“我问你们,顾东隅人呢?走之前不是派了专人看着他吗?两个人都看不住吗?当时看着他的人是谁,给我站出来。”
人群中一片寂静,有两个人磨磨蹭蹭地走出来,汪闻达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正要处置他们,却见人群的最后面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正是顾东隅。
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撑着懒腰,懒洋洋地靠在树干上。那树枝繁叶茂又正好在阴影处,如果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到还有这么一个人。
只听顾东隅惫懒地说道,“家主找我何事?难不成认为今天这把火是我放的?天可怜见,当时我可是在除草呢,有人帮我证明。”他指了指站出来的那两个人,“我当时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