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安静了一会儿，姜盛越想越气，又补充道：“他葬礼，我还能随一千。”
“还有霍明沐，你记住，他现在这样是为了救你。霍家那几个人，我给你两天时间，你要是找不到证据，我就用非法途径，让他们体验一下江潭的十倍痛苦。另外，如果江潭不能活着出急救室，我让你跟着他一起走做个伴，陆宸羽和阮叶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
姜盛双眼赤红，上次和江潭见过面后就没再说过话了，没想到再见就这样了。
而且说什么迷迷糊糊间喊他的名字，真的喜欢他的话，那就努力活下来啊。
阮叶微微挑眉，没想到姜盛会这么激动。“姜少，你气愤什么？他不是你的人了，是我们陆家的。该不会……你动心了吧？”
“啧，就当那样吧。”姜盛闭上眼，很是烦躁，别试探他的感情了，烦得要死。
他之前就有注意到了，每次他和江潭离得近一些，阮叶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明显是在看乐子。
真是个有恶趣味的家伙……
急救室的灯灭了后，霍明沐冲过去询问情况，医生明显松了口气，安慰道：“患者脱离危险了，一会儿就送回病房，家属好好照顾他。至于患者的腿，得等后期看了，最坏的情况是，那条腿无法正常行动。”
听到医生的话，霍明沐有些愧疚，也就是说，那条腿目前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恢复。
姜盛默默地听完，然后才起身，转身往外走。
霍明沐忍不住看向对方，“姜少，你不等潭哥醒来？”
“他醒不醒关我屁事，我还有事要处理，我可是很忙的，推了工作过来的。”姜盛语气平淡，甚至有些冷漠。
阮叶看着对方的背影，手肘碰了碰陆宸羽，“要不要再赌一次？赌姜盛晚上会不会来江潭的病房，我赌他会来。”
陆宸羽：“……”
“叶子，你好像很喜欢赌些什么。”
“废话，我们反派部门最喜欢的就是赌了。赌得越疯狂越激动。”阮叶轻笑，然后缓缓说道：“赌博会让人情绪高涨，这也是为什么有的人会沉迷于赌博无法脱身。”
陆宸羽抿唇，然后缓缓回答阮叶之前提的赌，“那我赌姜盛今晚不会来，他可能会先调查今晚的计划是谁策划和参与的。”
“也有可能。”阮叶轻笑，随后指尖划过陆宸羽的胸膛，“那么我说一下赌注，如果我赢了，你让我玩弄你，如果你赢了，我让你玩弄。”
陆宸羽脸瞬间红了，这怎么听起来都是便宜他了？
……
姜盛坐到驾驶座，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然后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给我调查霍家人今晚都在什么地方，还有他们是否有人雇人对霍明沐动手。”
“不是帮霍家，霍明沐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有，我做事用得着你问原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你要是想和我父亲汇报，尽管说，反正我明早六点前就要看到结果。”
挂断电话，姜盛猛地捶了下方向盘。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接到霍明沐的电话时为什么会那么慌，反正在医院走廊坐的那段时间，是他觉得最漫长的时间了。
他想起来江潭和他说的那些话，对他的那些关照。
他从小缺爱，无法否认江潭确实很关照他，是唯一关心他身体状况的人，会在他身体不舒服时照顾他。
缺爱的人，一旦得到了某人的爱，就会不愿意放手，想抓住那道光。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对江潭到底是什么感情，是喜欢？还是单纯的想得到？
“疯了，简直要疯了。江潭，我真是欠你的。”
驱车回到别墅，姜盛坐在窗前，借着月光喝酒，一杯又一杯。
在凌晨四点，姜盛的电话响了，他接通点开免提。
“姜少，调查到了，是霍老爷子的大儿子想的计划，但是负责找人的是霍老爷子的二儿子。而且这个计划，其余霍家人都是知情的。”
听着汇报，姜盛手缓缓用力，捏碎手里的杯子，玻璃碎片扎进手掌。
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电话那边安静了许久，然后小声说道：“姜少，你的父亲姜总要见你。”
“父亲要见我？”姜盛皱眉，有些不太想去，但是姜华的命令，他又不得不听。“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回到姜家老宅，姜盛刚推门进去，就被一个砚台砸到了头。血从额角流下，姜盛闭上左眼，任由血流，没有去擦。
“你调查霍家做什么？陆家和霍家的私人恩怨，你别参与进去。”
“父亲找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那放心好了，我不是帮陆家，是我觉得霍家碍眼罢了。我说完了，我能走了吗？”
姜华皱眉，厉声训斥，“我让你走了吗？越来越没规矩了，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教我？”姜盛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忽然笑了起来，接着嘲讽道：“父亲，你什么时候教过我？”
“你没有，姜聪还活着的时候，你眼里只有那个弟弟，何曾关注过我？而在他死后，你更加不想看见我了，看到我就觉得不舒服。大概在想，怎么死的是姜聪，而不是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