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受伤较轻的护卫把原木桌下的刘康安拖出来,赵信打量了一番,表面没有伤痕呀,“刘康安,你嚎什么呀?”
“啊~”刘康安表情惊恐,“好吓人,娘的,我要回家呀!二郎来了党项几趟,啥事没有为啥跟着你赵信,就屁事这么多,还差点丢了性命。”
赵信无言,这倒霉体质呀,唉~
回到帐篷,大家都在互相擦药酒。
赵信脱下上衣,臂膀,后背,好几处淤青,看着都渗人,药酒必须让同伴擦,因为自己给自己擦会疼得下不了手,达不到药效。
帐篷里已经充满了嚎叫声,赵信让一个长得憨厚的护卫帮自己擦药酒。
“嘶~啊~”
钱多多幸灾乐祸地说道,“五郎,尽管嚎,这时候嚎地越欢实,身上的伤好得越快,嘶~,轻点轻点~”
赵信死死咬住牙,露出视死如归的模样,那憨厚的护卫给赵信擦完药酒还赞叹一句,“少东家真是一条好汉,居然只嚎了几声。”
现在轮到赵信给憨厚护卫擦身上的淤青了,赵信恶狠狠地想到,‘不是擦得越用力,好得越快吗?那就试试我的手法。’
“啊~~”那憨厚护卫差点原地蹦起,嘶声力竭地求饶道,“少东家轻点啊,皮都擦破了~”
“少东家,下次我一定不敢那么用力了~”
“少东家,不要啊!”
谁让你刚才手法那么狠?赵信的声音恶狠狠地响起,“小舅可是说,嚎地越厉害,好得越快,我这可是为你着想!”
让赵信最欣慰的就是,交易场嚎叫的不止赵信他们的帐篷,白红光他们的惨叫声,不会输于赵信他们。
干了一场之后,又有巴尔虎部落少族长露佛子为赵信站场,白红光现在不敢马上得罪赵信,所以造谣摸黑赵信的人,已经没有了,也不敢阻拦党项人去赵信帐篷光顾。
接下来几天,赵信的生意逐渐好了起来,每天来交易场的党项人可不是同一批,而是附近远近不同的部落,陆续到来,所以关于赵信他们的谣言,只要遏制住,很快就被人遗忘了。
交易场开启后越到后面,越是做大生意的,因为他们离得远,一次运走的都是一个部落的货物,而不像最开始的几天,都是巴尔虎部落的人来散买一些零碎。
这几天赵信已经交易到了六十多匹好马,来巴尔虎部落的队伍可以一人三骑了,空出来的帐篷,也堆着大量的羊皮和马皮,甚至谈妥了几个订单的大生意,答应他们可以直接把货物运到他们部落去,当然了这得加运费,不过草原人觉得值当啊!
随着茶砖越来越少,赵信离开的心思越来越强。
“小舅,我们的茶砖剩得不多了,最多也就能撑个两三天,我想去鲤鱼部落和二哥汇合。”
钱多多浓眉微皱,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可以派护卫去招呼二郎他们把货物运来呀,这样省时省力多好呀!”
赵信面色严肃,心中总是有不好的感觉,“这几天太沉寂了,白红光和艾志勇那两个乾奸,你觉得会轻易认输吗?或者说,这事换做小舅你,你会这样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