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屯监几人现在聚集在这里,他们和前来的人,显然是认识的。
来人也知道张老头在诸屯监的官职最高,所以直接呼喊张老头。
他们不认识赵信,但是准屯监的人却要以赵信为首。
张老头有些紧张地赵信介绍起前来的几人。
他们就是司农寺衙门的小吏,宰相门前七品官,司农寺衙门排不上号的小吏出了衙门,也是甚是威风。
“张老头,我们大人让你滚过来~你是聋了吗?”
前来的五个人显然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一个小吏,居然呵斥一个八品官员张老头。
反观准屯监六人,要不是赵信在这里站着,他们恐怕早就腆着脸过去跪舔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浑身紧张地颤抖。
前来的五个人也发现了张老头在和一个青年低声说话。
哟~诸屯监翅膀硬了啊~
不仅不理会司农寺的几位大人,还和一个小年轻叽叽歪歪?
五个人气势汹汹地走到赵信面前,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小子,你他娘的不来拜见我们大人,还在这里杵着做什么?一点不省事,那一对招子留着做什么?当水泡还能听个响呢...”
赵信隐忍着怒气,肃声说道,“不知当面的是哪位大人?”
哦?
还文绉绉的?
“哈哈哈~小子,既然你诚心发问,小爷就告诉你,小爷是司农寺衙门典事胡忠利,以后看见我,招子方亮点,远远地就给我请安问好,要不然小爷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一句一个小爷,赵信是多少年没听过了?
好像当初在邻县的时候,那些青皮用过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只不过后来,这样子和自己说话的青皮,现在坟头草都几尺深了。.
“那不知道,几位大人来诸屯监是有何公干?”
赵信的声音越加寒冷,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
“大人,快看,这里还有一个刺头唉~”
前来的一个青年讽刺赵信,却根本就是不屑一顾地说道,“别那副模样跟我说话,你们诸屯监这个月要上交八头大肥猪,现在日子都过了,为什么还没有交来?”
那人说完,另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说道,“现在加两头!!”
这话一出其余四人只是略微欣喜,看来他们应该是经常性地随时加价,所以很是理所当然。
不过,这加的一部分,肯定是进了他们五人的手里,不然不会表现的惊喜。
“那若是不给呢?”赵信寒声说道。
“不给?”那领头的人笑道,“呵呵,不给也行啊~咱把你们带回去坐几天监,然后再派去干活,什么时候活干够了,你们再回来继续养猪~”
四面监养的猪,那是皇帝和朝廷用的,但是诸屯监养的猪,那就是司农寺的了。
怎么可能不让他们养猪呢~
周麻杆一听还要去坐监,那里面可不是人待的呀,狭小的监牢,潮湿霉烂,尿骚味充斥着,能躺着睡吗?
显然是不能,要有本事就站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