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南,诸屯监的屯田在这段时间加班加点的干下来,水田已经全部种下了稻秧,旱田呢种麦子是迟了,只能种豆子。
虽然种豆子的收益不高,但是总比空着强,并且赵信还在豆子地里间种了高粱。
抢农时过去了,稍微轻松了几天,活又来了。
种庄稼可不是种下去就能有收成,期间除草施肥杀虫,只要不是懒汉,庄稼地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有活。
好在的是不需要抢种时那么多人,余幺毛抽调了一批人手,重操起了他收保护费的旧业,和青字头的纠葛隔三差五也会有一场小规模斗殴。
至于城东车马行,那天把歪嘴打走之后,余幺毛直接派人去青字头,告诉他们,这件事他余幺毛扛了。
所以,斗争转到余幺毛青龙帮这一边。
不过青龙帮上层根本没有出来说话,都是余幺毛一个在扛。
洛阳城呈现南北分布,总体意义上来讲,城东和城西是不怎么好分的。
所以城东有一个很大的南市,是不是有些奇怪,明明叫城东,怎么有个南市?
城东,是整个洛阳区位的东边,南市在南边靠东,在这里的延庆坊,稍微有些偏,也是赵信初来洛阳的时候,置办房产的地方。.
不过,现在延庆坊的宅子,赵信已经把他交给了江大匠,他带着徒弟们把宅子逐渐变成了作坊,雁芙阁的口红胭脂,都是这里做出来的。
l在延庆坊旁边不远的地方,赵信指着一处商铺,正在和一个满脸大胡子,戴着旱獭皮帽子的精瘦汉子说着话。
那处商铺临街一面,有三层楼,在附近算是鹤立鸡群。
并且是一个三进的大院子,只是附近居住的人都是闲散游民亦或是小手工家庭作坊,总之三教九流很多,龙蛇混杂,所以即便是这么好的院子,没有大水喉来保养开发,外面看上去就是破烂不堪。
“虽然房子破旧,但是用料是真的好,只需要用刨刀把表面清理之后,在上一层漆,马上就能焕然一新。”
赵信又指着附近说道,“你看这条街,已经开了两家赌坊三家青楼了,生意还是这么好,说明什么?”
进入五月的洛阳,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了,大街上居然还有人穿着皮袄子戴着旱獭皮帽子,众人纷纷侧目。
不过,旱獭皮帽子下的人仿佛没有发现一般,只是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上胡须,似乎有些渣脸,“五郎啊~你知道我这脑子的,我怎么知道说明什么,我只需要你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说话有些尴尬的人正是严寄文,花名‘严学究’。
赵信一脸的无语,“以前挺聪明的人呀,现在怎么不动脑子了?”
严学究要是不聪明,那能自学成才,成为一个审人问话的高手吗?手段有,人也聪明,让他进洛阳就是一个极好的选择,至于徐四爷,他来洛阳纯粹就是大材小用。
严寄文笑了笑,扶了一下头顶的旱獭皮帽子,“这些年都是四爷在动脑子,根本轮不到我,我这脑子都快生锈了。”
“唉~”赵信继续说道,“这条街已经开了这么多赌坊和青楼,但是每家生意还这么好,说明市场没有饱和,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开一个赌坊和青楼~~”
“啊?不是吧?跟他们开一样的?能做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