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
申都!
一家东北小餐馆内。
王载物鼻青脸肿,正一脸惆怅的掏出全部身家三十一块。
随即一脸肉疼的从中抽出八块钱放在桌面上,嚎了一嗓。
“老板结账!”
随之起身离开小饭馆。
早在三天前王载物就已经回到申都,至于脸上的伤是他打黑拳落下的。
坐了三年多的牢。
王载物显然低估了国内消费水平,他本以为打黑拳赚的钱,应该能支撑他在申都生活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捉襟见肘了。
其实打黑拳赚的钱有一大半被王载物用来查“龙萧”刑警大队长身份了。
毕竟在这神州大地,讲究个烟搭桥,酒铺路,钱挡灾,慷慨送礼后门开嘛。
不过三天下来,王载物毛都没查到一根。
别说刑警大队没这人,就是辖区派出所也没有龙萧这号人。
还有那个手机号码,虽然是申都号码,可是被人用过一次后就弃之了,根本没有实名。
至此所有线索都断了!
这也让王载物相信天哥的猜测,这“龙萧”或许就是真凶,就是长有一双阴冷三角眼的“行凶者”。
不过让王载物想不通的是自己那无缘无故的减刑,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既然是替罪羊,那何必让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减刑,良心发现吗?
“啊……呸……”
一想到这,王载物就恶狠狠的吐了一口老粘痰,显得特别粗痞,宛如一地痞流氓。
惹得熙熙攘攘的人们冷眉相对,甚至投来厌恶的目光。
“瞅你爹干啥?没见过随地吐痰啊?”
王载物不以为耻,还挺虎楞的冲人群骂道。
以此宣泄心中的憋屈和不爽。
此时的王载物哪像是一位高等学府毕业出来的高材生,简直和地痞流氓没两样。
甚至比地痞流氓还嚣张跋扈三分。
这也难怪,稀里糊涂坐了三年多的牢,出来本想把事情来龙去脉查清楚,好给自己一个交代,然后回家尽孝。
可是现在根本无迹可寻,查无可查,还得赔着笑脸搭进去一笔钱,这能不憋屈吗?
“早知道再打几场拳赛再回来。”
王载物抬头望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脸上满是无奈。
随之迈步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满是萧索的背影,和群众那敢怒不敢言的厌恶目光。
四十分钟后!
王载物手里拎着一袋香蕉出现在一老式小区一套房门前,随即伸手按了按门铃。
“叮咚……”
“你找谁?”
老旧的木门打开,一位中年人隔着铁门审视着王载物。
“您好!我找郭大爷。”
王载物挤出一人畜无害笑容回道。
“他走了!”
中年人语气生冷回了一句。
“啊!他上哪咯?”
王载物一时没反应过来,接着问了一句。
“去世了,死球了!”
中年人一脸冷漠说了一句,捎带着有些不耐烦起来。
“啊?什么……”
还未等王载物说完话,中年人啪的一声直接把门给关上了,直接给他吃了一闭门羹。
“死了?”
王载物一脸的难以置信,因为在他印象中郭大爷身子骨硬朗得很,随即大声喊道。
“啥时候的事?为啥啊?”
可惜中年人并没有回应,更是没有把门打开的意思。
王载物在门口喊了两嗓见没反应,便提溜着用五块钱买来的香蕉落寂地离开。
这郭大爷和王载物并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知己好友,顶多算是比较好的邻居加棋友。
曾经王载物住在郭大爷对门,两人因下棋相识。
后来知道郭大爷子女不在身边,老伴又走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这不禁让他想到了自己爷爷。
所以出于善心和对自己爷爷的一份寄托。
王载物有事没事就串门看望郭大爷,陪他唠唠嗑,下下棋,这一来二去俩人便“勾搭”上了,打算开始搭伙过日子。
可惜没等开始就已经结束。
因种种原因,王载物开业不到一年的广告公司破产了。
他想靠公司接爷爷他们过来享福,想在申都扎根,一展雄心壮志的希望破灭了。
并且堪称中等姿色,一流身材的嫩白菜女朋友也跟“大表哥”跑了,可谓是事业爱情混合双打。
所以在遣散公司人员后,王载物打算出国穷游一番散散心,疗疗情伤和事业上的失意。
然后再安分守己灰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