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本宫也赞同。”
颜辞欣然接受。
“本宫的父皇是个不行的,想来是母后的血脉过于强大,所以才致使了本宫没有阳刚之气。”
金无风笑得比哭还要难看:“我开玩笑的……”
“这样啊。”
颜辞幽幽叹息,好像很失望。
“是本宫自作多情了,本宫听神医说的逼真,还以为你是好心替本宫看病。”
金无风缩到了床里。
感觉还不够安全,又堆了个被子放在跟前。
“金神医是在害怕本宫?”
颜辞脑袋一歪,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真是奇怪呢,想来本宫发病的时候并未让你瞧见,也没有拿你的面皮去做华美的夜灯,为何要怕?”
堂堂神医幼稚的像个孩子,若是自己真要杀他,他以为在面前挡了床被子,就能够保命了么。
金无风死命的往角落里缩:“殿下误会了,我不怕。”
他一点都不害怕,真的。
他只是谨慎而已。
金无风犟嘴的样子在颜辞看来,活脱脱像一只没被驯服的看门狗。
她打算再给溜溜,旁边有人轻轻拽住了她的衣角。
奚挽玉攥着衣角晃晃,干干净净的眸子透亮清澈,此时专注而又柔和的望着她:“殿下来这里许久,怎么就只顾着和神医交流,连看奴一眼都不愿意?”
他似嗔怪,似撒娇。
晶亮的唇儿嘟起,显得唇珠饱满而又吸人。
金无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紧着赶着把自己往被子里藏。
娘啊,他就说跟颜辞待久了会变异吧。
这还是他那喜欢抠人眼珠子的好兄弟吗?
‘怎么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哎呦娘诶,他要死了,要被吓死了。
“本宫原先是来找挽玉的,但听着神医叙述有趣,就多和他聊了几句。”
颜辞将他尚未打理的长发拨弄到耳后,随后解释。
“那,殿下来找奴,是有什么事呀?”
自从洞房花烛夜那天过后,奚挽玉对她的态度一天软过一天。
期间虽然也会使小性子,但回回都好哄的紧。
“本宫的皇叔回来了,宫里办了接风宴。”
“本宫想着挽玉日日闷在东宫兴许无聊,恰好父皇同意携带家眷,本宫就想将你一起带过去看看热闹。”
接风宴的主角是颜疏影。
皇叔这般迫切的想要见到小疯子,她怎么会忍心让他失望呢。
“奴和殿下一起?”奚挽玉眼睛一亮,被她的“家眷”二字取悦。
“车马已经准备好了,挽玉可愿?”
颜辞问是问的,但奚挽玉深知没法拒绝。
她车都备好了,就算他不想去,她也会把他强制带走。
“殿下约我,自是愿的。”
奚挽玉顺从的起来,服从性较高。
“今天算是家宴,加上神医伤未好透,你就暂且留在宫里安心养着。”
临走前,颜辞不忘敲打敲打金无风。
他有点不太安分,精力留存太多,得找个时间溜上一溜。
“没事,没事,你们不用管我。”
金无风巴不得跟自己没关系,连忙一通摆手。
颜辞对他笑了笑,牵起奚挽玉的手走了出去。
留在原地的金无风只觉得喘不上来气,颜辞看他的时候,好像站在对面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只索人命的厉鬼。
他从来没见过这种人。
谷中的叛徒再坏,江湖魔教再恶,他都能不惧不畏,因为他们有人气。
独独这位,像是有了自我意识的尸体,当真瘆人。
老李早就等在外面了。
子未央和刘嫣然一辆车,有别的马夫去送。
老家伙在看到奚挽玉后,沟壑交纵的脸上莫名多了点黄色。
以他前几次的经验来看,今天这车,估计又得颠一路。
颜辞扶着奚挽玉坐了上去,变戏法一样拿出来根发簪,将他散落的头发绾起。
奚挽玉摸了摸脑后垂下来的流苏,小猫一样拱到了她的怀里:“殿下,奴今日美吗?”
颜辞暂时拿不准他这样问的意义,略微思索了一下:“挽玉一直都很美。”
“那奴和太子妃比起来,谁更美?”
奚挽玉很在意这个。
今天的是家宴,子未央肯定也会去。
他身为一个扰乱太子清心的男宠,要是被正妻比了下去,他还怎么让人忌惮。
“挽玉和她没有可比性。”颜辞抓着人啃了一口:“常福今年虽然才十七岁,可实际心理年龄比本宫的母后都要老成,不及挽玉灵动。”
奚挽玉舔了舔唇上的牙印子,敏锐的感知到她现在的兴奋情绪。
颜辞只要一高兴,就会像条狗一样的咬人。
“殿下今日很高兴么?”
她开心的太过明显,让他开始莫名发慌。
“本宫有好多年不曾见过皇叔了,他这次回来,本宫当然开心。”
颜辞蹭了蹭他的侧脸,眼底不断闪烁着光亮。
瞧她多懂事,皇叔想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