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潇潇立刻支支吾吾说了一句:【对不起,打扰了!您继续!是小的不长眼!!!】
此时在侯潇潇身边的贺凛看到她这惊讶的反应,一下子就嗅到了不简单!
侯潇潇肯定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贺凛心中八卦之火“噌”的一下燃起来了,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他窥见侯潇潇那震惊、欲言又止的表情,此时真是恨不得钻进侯潇潇脑袋中看看发生了什么。
侯潇潇结束通话,看到贺凛那求知若渴的表情,“没事,今天不喝冰美式。”
“咱们就不要打扰黎黎的好事了。”
贺凛:?
被侯潇潇挂了电话,江黎黎睁大眼睛看着揽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再一看,发现辛澈的下巴搁在她的发顶。
微亮的光线从窗外透进来照在他脸上。
男人眼下一片鸦青,应是没有睡好。
他此时呼吸粗重,看起来睡得特别熟。
江黎黎有些惊讶,印象之中他都是浅眠,警觉性很高,此时自己醒了,辛澈居然还没有睁眼。
江黎黎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依旧是穿的好好的。
江黎黎只记得自己昨晚很困趴在府衙的桌案上,后面发生了什么
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个梦,梦的内容记不大清了,似乎是自己梦见了小时候的小熊玩偶抱了上去……现在想来自己该不会是在梦中轻薄了辛澈吧!
江黎黎的脸颊此时离辛澈的胸膛很近,能够听见对方有力的心跳声。
她白皙的脸颊染上红晕,她该不会是上手把对方的衣服给扒了吧?
自己睡着的时候胆子这么肥的吗?梦游还能梦成这样的?
江黎黎余光瞄到辛澈脖颈上一块一块的红痕,瞳孔放大。
这也是她干的?
她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自己这么狠的吗?
她怎么完全没印象了
就在江黎黎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她想起了自己衣袖里装蚂蚁的试管瓶。
完蛋,犯事儿了!
那一片一片的红印子估计是这些毒蚂蚁咬出来的。
她顺着辛澈搁在自己身上的手放的方向看过去,瞧见了摆在床头的那瓶治蚊虫叮咬的药膏。
而床头的雕花柜子上,放着一只试管瓶,试管瓶中还有少量蚂蚁,瓶塞并不是原先的木塞,而是用一块撕下来的布塞着。
清醒的江黎黎很快脑出来了发生什么。
她居然阴差阳错之下成功毒晕了敌人无法近身半步的大盛战神。
造孽啊!
辛澈此时合着眼,看起来像是睡得很熟,但实际上不是在睡觉,而是毒昏迷了。
这蚂蚁毒液的效果类似于麻醉药。
江黎黎赶紧从个人收藏夹中取出侯潇潇之前在青临山时送给她的解毒丹,给辛澈喂了下去。
等待辛澈苏醒的期间,江黎黎心中不自觉紧张起来,都不知道等会儿该如何面对辛澈。
她将床头内瓶涂抹的膏药取下来,用棉签沾着给辛澈擦拭,手腕都在打颤,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
辛澈意识回笼,一睁眼,便瞧见江黎黎一副犯了错立正准备挨打的模样局促地坐在床边。
江黎黎见他睁眼,立刻站起来端来一碗时蔬鸡丝粥。
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甜笑,试图混淆视听,蒙混过关:“你醒啦!睡得怎么样?”
辛澈瞧着江黎黎,喉咙动了动,江黎黎连忙放下粥,狗腿地将茶水递到辛澈嘴边喂他喝下。
喂完水,江黎黎又贴心的拿着帕子将辛澈嘴角的水渍擦拭干净。
辛澈喝下水润了嗓子,声音虚弱,语气带着揶揄:“托某位神仙的福,睡得不省人事。”
正要喂粥的江黎黎拿勺子的手一顿,收了回去,又放下了碗。
她垂下头,将自己收集蚂蚁的原因说了一遍,随后弱弱地说了一句:“世子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鉴于我认错态度良好,放我一马呢?”
辛澈眼瞅着眼瞅着喂到嘴边的粥,又回到了碗里。
辛澈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不能。”
江黎黎闻言惊讶抬眼,以辛澈平时对她纵容来说,对方难道不是应该说“没事,这不是你的错”,然后就这么揭过去了吗?
她刚冒出这个想法,随即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侥幸心理,挨打要立正,虽然并非出自本意但确实是自己抓的蚂蚁毒晕了辛澈,还是要负起责任。
辛澈好整以暇地瞧向江黎黎,墨一般浓的长眉一挑,原本清冷的面容此时怎么瞧怎么腹黑:“说说,怎么补偿?”
江黎黎狗腿道:“您是病人,您说。”
辛澈瞧了瞧外面的天光:“今日我本是打算辰时去海边营地练兵的,眼下已经接近日中了。”
江黎黎心中愧疚顿时又陡然增加。
辛澈吃力地从大床上坐起来,嘴唇没什么血色,整个人有些病怏怏的,看起来十分可怜:“眼下我要去海岸边的营地,但我现在一个人行动不便……”
“那,要不我跟在你身边照顾你,直到你好起来?”
江黎黎一听辛澈刚吃了解毒丹醒来就要去办公,内疚又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