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敲了一下相国的脑袋:“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我派人去送礼物,送礼物的使者还没爬到山顶就被人家给叉出来了,断了一条腿。月族人就给使者留口气回来报信,警告我们弥国,不要打扰他们在深山的生活。”
国王脸上闪过深深的忌惮,要是这些月族人有野心的话,早就把他们的畔月操场给吞并了,给他们留着草场就是给他们留了一线余地,告诉他们在自己的圈里待好,别惹事。
“总之咱们这边打仗归打仗,千万不要打扰到山另一面的月族人!不然有他们加入,我们必死无疑。”
相国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下,忽然压低了语气:“那倘若打扰月族人深山生活的不是我们,而是神女和神使团呢?”
“国王,你说这两波势力谁更厉害?”
相国的话给了国王启发,他面色立刻凝重起来,随后嘴角勾起一抹狠辣奸诈的笑容:“谁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不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道理我清楚的很。”
这两方无论哪一方斗败,对他们弥国王室来说都是好消息!神女神使团败了,他们王室就更多一份重新掌权的希望;月族人败了,弥国管控的月弥山范围又能向南扩大!
而且两方打起来肯定是一场恶战,或许是一死一伤的结果,届时他们弥国的援兵一到……
不就可以开始捡漏了吗?!
国王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红光满面地拍了拍相国的肩膀:“相国,我真是没有看错人呐!你就是我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一主一仆二人都奸笑起来,开始商量怎么样让这两拨强劲的势力对上。
新的阴谋商量得差不多后,国王转而想起一件事儿:“对了,神女的势力接收了海贝牧场,海贝牧场里的那些牧民是什么反应?”
相国一拱手,语气谄媚:“国王您果然神机妙算,提前在海贝牧场各个分区传扬了江黎黎是巫女的流言之后,牧民们人心惶惶。”
“有些乱了阵脚的人向王室护卫队行求庇护,我们的人已经在安抚他们,并且给他们发放一些粮食和衣物,他们对我们感恩戴德。”
国王笑了笑,看来遵循祖训是没错的,海贝牧场这些身怀绝技的牧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他们王室的严格管控范围之内,和外界的交流甚少。
在王室的洗脑之下,许多牧民们都认为弥国王室就是他们的天,是他们的救世主,为王室为奴为仆的思想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既然他们这么慌,那我们就给他们添把火吧!”
过了三日,等海贝牧场掌控的差不多了,江黎黎带温翘和廖大师来到了北边部落找国王对峙。
北边部落那些假神使被关起来之后,这里变得萧条起来,广垠的草场上都不见几只牛羊。
来到国王所住的毛毡房前,曾经到过北边部落的温翘,打量着这间毛毡房,觉得有些眼熟,这似乎就是弥国大祭司曾经住过的毛毡房。
让王室成员们搬去北边部落是温翘的安排,她想看看还能不能再在北边部落挖出点东西。
国王这老狐狸选择住了大祭司的故居,定是不简单。
温翘勾起唇,牵起廖大师,陪江黎黎一起进了毛毡房。
房里装了监控的,虽然不能联网,不过国王的一举一动都被录下来了,趁国王不在的时候把摄像头里的储存卡换下来就行。
两人进来的时候,国王正在优雅的下围棋,自己和自己博弈。
见到江黎黎一行人来,他还是得装:“不知神女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温翘也不多废话,开口就问:“国王,第三十个象牙哨子的主人在哪里?”
国王笑了笑,并未正面回答温翘的问题:“神使,你看看我这棋局如何。”
温翘并不是围棋高手,她推了推廖大师。
廖大师走到国王跟前,扫了一眼那棋局,顿时觉得眼熟,这局在围棋棋谱上见过,是难度很高的名局。
他执起黑子干脆利落地,在棋盘上落下,一瞬间封死了白子的路。
国王的脸一瞬间就绿了,随后忌惮的看了一眼立在屋内默不作声的江黎黎。
他脸上的笑容转移到了温翘脸上,温翘笑得张扬:“国王,别再和我们耍心眼,你看看你费尽心机给我们设的阻拦,成功了吗?”
国王维持住脸上的表情,“怎么能说是阻拦呢,我从一开始就同神使说过,王室的成员们不全都听我的。”
他语气神神秘秘:“这第三十处牧场分区的主人实在是不方便露面。”
温翘狐疑地挑起柳叶眉:“不方便露面?什么意思?”
国王颔首:“还请神使备好车马同我去一处地方。”
江黎黎他们来北边部落就是乘的车马,温翘这会儿直接揪着国王,将他给拖出去了。
国王被温翘拖走之后,廖大师赶紧跑到毛毡房门口把风,江黎黎一瞬间从高冷神女化身成偷感十足的特工,将装在毛毡房内的摄像头储存卡给取了出来,又换了新的进去。
做完这一切,两人来到停在北边部落的马车。
被压上马车的国王此时狐疑地打量晚些出来的江黎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