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质落成,通体温和。
不大的一个玉佩,却代表着大楚君王至高无上的权力。
许淮安此时定然是在多方寻找这个玉佩的下落。
林惊澜没有见过这个玉佩,可玉佩正面的龙纹,还有背面楚顾二字,就已经清楚了这个玉佩的作用。
可以调动大楚皇室的所有暗卫,有一种如朕亲临的作用。
或许此时在林惊澜的手中发挥不出什么作用,可是未来的那一天或许这就是最关键的一个东西,不管对自己来说,还是对顾君珩来说。
皇帝的生命已经进入了末端,许淮安根本就没有让人给皇帝好好医治,不过就是吊着皇帝的性命。
等到边关的事情就解决,等到除掉了他认为的所有敌人之后,定然就不会再留皇帝的性命,他自己则是要黄袍加身,成为大楚的皇帝。
许淮安的这个心思根本就不难猜。
皇帝自己清楚,他是真的错了,所以想在自己临死之前,做一些事情。
只是这些事情在林惊澜的看来,都是事后诸葛,根本就顶不上半分的作用。
该死的人已经因为他死了,大楚的乱局还没有结束,此时皇帝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他是大楚的罪人,是个昏君,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就算是被人利用,也不值得原谅。
只是此时他若是死了,对许淮安来说或许就是一件好事情,否则林惊澜在殿中的时候,就已经不管不顾的杀了皇帝了。
反正也根本就没有人会真正在意他的死活。
“只是此时大楚皇室的暗卫,已经有很多都被许淮安找了出来,甚至有很多都归顺于许淮安的麾下,就算找到了这些人发挥的作用也不是很大。”
林惊澜低声自语说着。
“看来还是要等,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和君珩会合,不知道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许淮安是坏到了骨子里,绝对不会放过顾君珩的。
此时大楚和燕国的战争定然还是有蹊跷的。
不过此时她被困在宫中,怕是很多事情都难做到。
“姑娘,你怎么了?”
一个侍女看到林惊澜一直在房间中不出来,生怕她会出什么事情,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
“我没事,我想出去走一走。”
林惊澜贴身藏好了玉佩,这里是许淮安的地盘,她不放心放在任何一个地方。
“可是摄政王说,您此时的身体需要好好休养,还是不要乱走的好。”
侍女有些为难,生怕林惊澜出什么幺蛾子,要知道刚才她可是差点杀了许惜梦和琼华郡主的的。
这两人一个是摄政王的妹妹,一个是摄政王的未婚妻,她倒是什么都敢做。
若是再任由林惊澜出去,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他们真的不要活了。
“无事,我就在边上走走,不走很远,你们都跟着好了。”
林惊澜才不管这两个侍女,她只清楚,此时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的话,便是连丝毫的机会都没有。
或许出去透透气,心情会好一些,也会想到别的办法也说不定。
“我们不是下午就要出发了吗?刚好散散心。”
说完这句话之后,林惊澜就走了出去,侍女无奈只能跟着,想着下午反正就要去北境了,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这座宫殿距离御花园很近,她索性就走到了御花园,慢悠悠的赏花,不疾不徐的一点点看过去,看到喜欢的花朵,手指甚至还轻轻的抚摸了上去。
侍女侍女,还有许淮安派出的暗卫,都没有注意到林惊澜无意间摘掉的花瓣,轻轻散落在地上的时候,慢慢形成了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图案,似乎是在说明着什么意思,只是这些人却都不知道。
而此时的朝堂之上,许淮安坐在龙椅边上的椅子上,听着朝中大臣向自己禀报近来的事情。
“王爷,出事了。”
许淮安的一个贴身侍卫走上前,低声开口。
将刚才林惊澜对许惜梦和琼华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离得近的几个人略微听到了一些,都是睁大了眼睛,本来以为许淮安会发怒,谁知道他竟然轻轻的笑了出来。
“她的性格竟然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一点都受不得欺负,不过如今她也有这个本事,就算到了这个境地,依旧骄傲。”
许淮安类似于自言自语的说着,并没有任何的愤怒,反而都是宠溺,真的就好似夫君看待小几岁的妻子一样。
“只要人没死就好,让太医给她们医治就是了,去警告她们一句,不要再去惹惊澜,否则日后我会亲自动手,今日的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许惜梦和琼华被林惊澜伤成这个样子,结果不仅没有迎来安慰,反而是申斥警告。
他的亲信们顿时就明白了林惊澜在许淮安心中的地位,似乎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高出很多。
“是。”
侍卫领命下去,许淮安依旧在笑着,仿佛很赞同林惊澜的做法一样。
“对了,刚才北境的战报传来了是吧。”
如今北境和朝堂之间的联系重新恢复了过来,飞鸽传书,战报日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