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轻洒,映照在云婉如腰间那枚温润如水的玉佩上,泛点银光。
萧景行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视她的内心。
“这玉佩看起来成色甚好,不知是从何而来?”
他缓缓靠近,每一步都伴随着空气中微不可察的紧绷。
云婉如见萧景行脸色严肃,轻轻抿唇,鼓起勇气,双手轻轻解下玉佩,递向萧景行,声音细若蚊蚋:“是一位公子给的,他说让我帮他一个忙,他便答应我一个要求。”
玉佩在两人之间流转,闪烁着神秘而温柔的光泽,仿佛承载着某种未了的情缘。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了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呼吸和心跳。
萧景行的目光在玉佩上停留良久,最终与云婉如的目光交汇,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似疑问,又似深思。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云婉如好奇地问萧景行。
“无事,这玉佩你收好便是,必要的时候大宰他一笔,只是不许挂在身上。”萧景行把玉佩放回云婉如手上。
云婉如哦了一声,小心地把玉佩收进袖子里。
萧景行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话题落在云清扬身上:“我找到了目击秦怀远唆使桑落陷害云清扬的证人,现在已经把他保护了起来,只是你哥哥并未受害,怕是无法定秦怀远的罪,还可能被他反咬一口。”
云婉如若有所思:“秦怀远一计不成,定然还会再生一计!我们只需要等他再次下手,抓他个措手不及就可以了!”
“说的不错,届时再把这个证人送去,定然可以定他的罪,明日便是放榜的时间,我们得提前下手!”萧景行赞成道。
云婉如狡黠一笑,附在萧景行耳边说了一句话,萧景行只觉得耳朵酥酥麻麻的,耳尖瞬间红了,听完忙转过身去,用另一边对着云婉如。
“既然如此,小女先告辞了!”云婉如冲萧景行行了一礼。
萧景行犹豫了半天,在云婉如快要推门出去的时候说道:“离那个人远些,他不像表面那样单纯!”
“那个人?顾珩,萧景行也认识他?”云婉如边走边想着。
秦府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秦怀远那张阴沉不定的脸。他烦躁地在书房内踱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心上,激起层层涟漪。窗外夜色深沉,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鸣,更添了几分不祥之感。
案上的茶早已凉透,他却浑然未觉,满脑子都是云清扬那张淡然自若的脸,以及考场外他安然无恙的身影。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恨恨地低语:“怎么可能?我明明安排得天衣无缝……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秦怀远一路来到江映月的房间内,药香与苦涩的气息交织,她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见秦怀远过来,忙起身,却被秦怀远按住:“映月,你身子还未好全,你好生躺着,别着了凉。”
江映月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晶莹剔透,仿佛随时都会决堤。
她紧紧抓着秦怀远的手,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声音哽咽而绝望:“怀远,我是不是……永远都怀不了孩子了?表妹的话,让我好怕……”
秦怀远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下水来,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表妹说的?你别听她胡说,她就是想刺激你,映月,你好好养身体,我们以后一定会有孩子的。”
秦怀远安顿好江映月,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门边,一把将门推开,寒风夹杂着夜色灌入,让室内的烛火摇曳得更加厉害。
他站在门口,背对着江映月,冷冷地吩咐下人,不许放王芊芊踏进来这个院子半步!
他的背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坚毅,但紧握的双拳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秦怀远怒气冲冲来到王氏的院子,想要警告王芊芊,刚步入院子,却听见一阵欢声笑语。
“诚哥儿,这边来,到小姨这里来,小姨给你糖吃。”
“糖……糖,给姑祖母吃!”
王氏一下乐了:“哎呦,我的小心肝,知道疼姑祖母啦,真棒!”
秦怀远推开门,看见王氏和王芊芊正在逗一个小孩玩。
王氏见秦怀远阴沉着脸进来,沉下脸色:“怀远来了,快坐下,别吓着孩子,这是你舅舅家的孙子,诚哥,你瞧,多可爱啊!”
秦怀远欲言又止,脸色极为难堪,王芊芊一边哄着诚哥,一边偷偷瞧着秦怀远。
只见诚哥从王氏身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秦怀远走去,诚哥一把抓住秦怀远的手,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展开,里面是一颗他舔过的糖!
诚哥极为珍重地把那颗糖放在秦怀远手中,然后甜甜一笑。
秦怀远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突然觉得,有个孩子也挺好的。
“你舅舅家的表哥只比你长了一岁,如今孩子都会走路了,怀远啊,你也是时候给咱家添个哥儿了。”王氏见秦怀远并不讨厌孩子,笑眯眯道。
王芊芊红了脸,悄悄低下头,偷偷瞧着秦怀远的反应。
秦怀远瞬间耷拉下脸,王氏的意思他最明白不过,看江映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