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本身就是一个大阴谋家,又被囚禁十年,自然不可能轻信别人的话。
宁辰大老远跑来救他,虽说动机不纯,可也实打实出了力,现在反被误会要谋夺吸星大法。
就那破吸星大法,白给自己都不学。
宁辰微微摇头,揶揄道:“任教主的吸星大法名头虽大,却也未必胜得过在下所学,在下要来何用?”
宁辰说这话还是客气的,在他的心中,吸星大法别说跟九阳神功比,就连紫霞神功都比不过。
“你!”任我行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若是别人这么说,他自然会将对方骂个狗血喷头。
可是宁辰这么说,他还真无从反驳。
毕竟刚刚自己全力运转吸星大法,竟然丝毫奈何不得对方。
此刻,任我行反倒冷静下来,觉得此人也许真是来救自己的。
向问天刚刚一时大意,被任我行吸了一些内力,经过调息,已经恢复过来。
他见宁辰和任我行斗嘴,生怕二人斗出火气,急忙将自己的面具摘下,语气哽咽道:“教主,你可还记得老兄弟?”
任我行听罢,仔细打量向问天,突然激动道:“向兄弟,真的是你?”
“属下暗中寻找了十余年,今日终于找到教主了!”向问天抢上几步,郑重行礼。
任我行急忙双手托住向问天,歉然道:“刚刚不知是向兄弟,贸然出手,实在不该。”
“是属下太过唐突,没有事先表明身份,怪不得教主。”向问天宽慰一句,看着任我行双手双脚被锁链锁着,心中不忍,转而向四位庄主问道:“钥匙在谁手里?”
黄钟公道:“我们每人衣襟里各逢着一把。”
向问天急忙走过来,将四人衣襟扯开,取出钥匙,为任我行开了锁。
“哈哈,老夫终于摆脱囚笼了。”任我行甫一脱困,便放声大笑。
笑了一阵,任我行眼神冷冽,遥看北方,恨恨道:“东方不败,老夫誓要将你碎尸万段。”
宁辰心中暗笑,就等着你们互相伤害呢。
向问天道:“教主,此地阴暗,我们先到地上再说吧。”
任我行点点头,一行人经由来时通道,返回到梅庄之中。
任我行经年囚禁,披头散发,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像极了乞丐。
向问天从衣柜里取出几件黄钟公的衣服,给任我行换上,又为他打水洗漱,一番折腾下来,任我行终于有了一派宗师的样子。
任我行端坐在一张竹椅上,问道:“教中如今怎么样了?”
向问天回道:“自从教主失踪以来,东方不败便开始清除异己,很多老兄弟都遇难了,近些年,东方不败避世不出,教中事物由杨莲亭打理,此人狐假虎威,将教中搞得乌烟瘴气。”
“哼!”任我行冷哼一声,说道,“东方不败羽翼已成,我如今刚刚脱困,力有未逮,需要暗中谋划一番,再图大事。”
说完,任我行目光扫向四位庄主,冷然道:“你们四个,看押了我十年,这笔账如何算?”
四位庄主自从见到任我行出来,就已经面如土灰,可见任我行积威之盛。
现在任我行突然发难,四人更是体若筛糠。
还是黄钟公有些担当,开口道:“我等也是奉命行事,任教主若要怪罪,我兄弟四人,有死而已。”
“还算有些骨气。”任我行点点头,继续道,“老夫刚刚脱困,此刻正缺人手,你们可愿将功赎罪,为老夫效力?”
四位庄主听罢,相互对视数秒,情知若不答应,下一秒就要身死。
四人叹道:“自当遵从教主之命。”
任我行很满意,伸手入衣襟中,取出四粒红色药丸,交给向问天。
向问天会意,将药丸分给四位庄主,每人一粒。
“三尸脑神丹!”四位庄主接过药丸,瞳孔收缩,惊呼出声。
“不错,正是三尸脑神丹,赶紧吃了吧。”任我行随意说道。
宁辰在一旁,仔细观察那四粒红色药丸,暗自寻思:这便是闻名天下的三尸脑神丹?
据说这丹药中,藏着一只三尸蛊虫。
丹药一经入腹,蛊虫便会顺着血管,流入大脑,潜伏起来。
每年端午节午时,若不服食解药,蛊虫就会活跃起来,干扰人的思维,使人如同鬼怪,便是父母妻儿,也会咬来吃了。
只要是魔教之人,听闻此丹,无不闻风丧胆。
这三尸脑神丹,便是魔教历代教主用来掌控手下的最佳手段。
四位庄主看着手中丹药,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叹口气,将丹药吞入腹中。
“好!”任我行极为满意,说道,“你们只要尽心为老夫办事,待老夫诛杀奸贼东方不败,重新夺回教主之位后,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四位庄主强行挤出个笑容,点头应是。
收服了四位庄主,任我行猛然想起什么,看向向问天,语气有些急切,问道:“盈盈可还好?”
向问天笑道:“小姐很好,东方不败为了稳定人心,并未对小姐不利,反而处处优待,还加封其为圣姑,虽无实权,但地位很高。”
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