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将宁辰三人迎进木屋,有弟子前去倒茶。
张三丰问道:“不知神雕大侠,如今可还安好?”
“祖师早已离世。”宁辰装作一副悲伤的样子。
“哎!”张三丰叹口气,说道:“老道年少时,有幸一睹神雕大侠风采,至今难忘,可惜故人已逝,难免唏嘘。”
感慨了一阵,张三丰又问:“宁少侠此番来武当山,可是有事?”
张三丰也以为宁辰遇到了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以双方的交情,说什么也不能袖手旁观。
宋远桥笑道:“师父,宁少侠是来给您贺寿的,说是有重礼,要亲自送到您老手上。”
“少侠能来,已是老道的荣幸,何必送什么礼物?”张三丰笑着摇头。
“这份礼物,是在下精心准备,必定合乎张真人心意。”宁辰伸手入怀,将装着黑玉断续膏的木匣取出,双手递上。
张三丰心想,自己活了百岁,万物不萦于心,哪还有什么东西,能让自己动心?
只是宁辰一片心意,不好拂了对方面子,便笑盈盈接过木匣。
武当诸侠也颇感好奇,宁辰送的究竟是什么重礼,纷纷凑上前来观看。
张三丰打开盖子,低头一看,里面是一层黑乎乎的粘稠物。
众人面面相觑,这就是宁少侠所说的重礼?看着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张三丰指着匣子,疑惑道:“恕老道眼拙,不知这是何物?”
“此物名曰黑玉断续膏。”宁辰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在下听闻,武当俞三侠曾被大力金刚指所伤,全身筋骨受损,这黑玉断续膏,对筋骨外伤有奇效,在下游历江湖,特意寻来此物,为俞三侠治伤。”
“什么!”张三丰霍然起身,脸上尽是惊喜之色,拉着宁辰的手,声音颤抖道:“宁少侠,这黑玉断续膏,当真能治我那徒儿?”
若是别人说能治俞岱岩,张三丰只当是儿戏,但是宁辰是杨过的传人,自然不会无的放矢。
“宁少侠,你说的是真的?”武当七侠情同手足,乍闻瘫痪十年的俞岱岩,还有治愈的可能,如何能不惊喜?纷纷围拢上来,眼神期待莫名。
“千真万确。”宁辰说的斩钉截铁。
“恳请宁少侠出手,为俞三哥治伤。”六侠殷梨亭如今年纪不到三十岁,性子略显急躁,双手抱拳,深施一礼,请宁辰出手。
“六弟,宁少侠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治伤之事,不必急在一时。”宋远桥为人沉稳,虽也心忧俞岱岩伤势,但不愿失了礼数。
张三丰看着宋远桥,暗自点头,对这个大弟子,很是满意。
“宋大侠不必客气。”宁辰站起身来,说道,“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俞三侠的伤势,早一日治疗,便能早一日康复,还请诸位带我去见俞三侠。”
既然宁辰都如此说,众人更无拒绝的道理,纷纷面带喜色,引着宁辰,前往俞岱岩的住处。
俞岱岩所住的地方,是一处清幽的小院。
自从他全身瘫痪之后,便隐居在此,平日里鲜少见外客。
“俞三哥,我们来看你了。”殷梨亭刚进院子,就大声呼唤。
“六弟来了?”小院正中,一间石屋中,传出一声虚弱的男子声音。
接着,房门打开,走出两个童子,这二人是负责照顾俞岱岩起居的。
童子见到这么多大人物到来,一时愣住了。
张三丰笑着冲他俩摆摆手,两童子赶忙站到一旁。
张三丰带着众人,迈步进到石屋之中。
只见石屋左手边,摆着一张木床,右手边,置着一副桌椅。
一个形销骨立、面色苍白的男子,正一动不动的躺在木床上。
“岱岩,最近还好么?”张三丰快步走到床边,如老父亲一般,抚摸着俞岱岩的脑袋。
“师父,您老来了?”俞岱岩先是神色激动,接着面带悲伤,哽咽道,“弟子不孝,让您老担心了,过几日就是您老百岁寿诞,弟子不能堂前尽孝,实在愧对恩师!”
“傻孩子,一个寿诞而已,过不过,又有什么打紧?”张三丰轻声安慰。
“俞三哥,你莫要难过,等你的伤好了,我们一起侍奉师父。”五侠张翠山见状,拉着殷素素,走上前来劝慰。
张翠山流落海外,一走就是十年,同样没有尽到孝心,倒是跟俞岱岩颇有同病相怜之感。
“五弟,我的伤……”俞岱岩一脸苦涩,他都瘫痪十年了,怎么可能好?
俞岱岩叹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突然看到张翠山身边,跟着一个俏丽的女子,笑道:“这位便是弟妹吧,跟五弟好生般配。”
张翠山自回到武当山,就多次探望过俞岱岩,只是每次叫殷素素一起来,她总是推脱身体不适。
是以,俞岱岩只知道张翠山娶了妻子,却从未见过。
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
殷素素神色复杂,嘴唇嗫嚅,半天没有说话。
张翠山看向妻子,很是纳闷,自己妻子平日里举止得体,谈吐大方,怎么今日如此失礼?
张翠山轻轻碰了一下妻子胳膊,笑着说道:“素素,别发呆了,俞三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