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换一批没开包装的吧。”
收下四十块钱,林觉又顺势吹上几句军训下雨,学习进步的吉祥话。
“还有,晚上我们在校外摆摊,如果学弟们觉得好用,就帮忙宣传一下哈。这里有几双鞋垫,你们拿着用,免得军训时磨脚。”林觉边说边递上鞋垫。
“谢谢学长。”
帮忙开门的小兄弟连忙接过,说上了好几句谢谢。
“不客气,再见。”林觉帮他们关上了宿舍门。
殷冬向后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抹下脑门的汗水,习惯性的用手放在裤子上擦拭。
“虽然我什么都没干,但给我紧张坏了。”他自嘲的笑了笑。
“都是小屁孩,最多给我们赶出来。”
“他们都是第一天入寝,相互之间不太熟悉,只要有一个人购买,其他的人为了从众,又或者为了拉近距离,一般也会加上一根,反正也不贵。”
殷冬点了点头,一股自信涌上。
“有道理,出发下一家。”
接下来的扫楼行动勉强还算顺利,哪怕有些寝室的人面对推销态度不好,请他们出去,林觉也送给了他们一些鞋垫,反正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就当交个朋友,顺带打一个晚上他们会在校外摆摊的广告。
清理完两背包的货物,二人已经累得汗流浃背,拧开卫生间的水龙头,期待清凉的触感可以驱散身心的疲惫,感受到那流淌过高温水管的水流,殷冬心凉了半截。
“你不热吗。”
“咕咕。”
殷冬的头埋在水流里,随着说话发出咕咕的声音,林觉双手捧住水流,扑向脸庞,淡淡说道:“减肥吧,走两步,汗水就结痂了。”
林觉可是闯过一个暑假的酷热训练,这种运动量,对他来说小意思。
卖货收的钱全都在林觉的背包里,将零散的货币理清,林觉抽出一沓递给殷东,
这勾八立马就不喊累、不冲凉,兴致匆匆的攥着钱,吐上一口唾沫,开始数钱,嘴里还时不时喊出几句谢谢哥。
清洗完一身燥热,回到教室,殷冬立马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休息。
林觉摸了一下背包里的礼盒,安初九不在教室,等下午找个机会送给她。
忙碌了一天的林师傅决定立马和殷冬一样睡上一觉。
午休结束的铃声哄响起,安静的校园被指针波动赋予活力,把头埋在桌子上的林觉,不禁的皱起眉头,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睡觉。
安初九安静坐在最后一排,飘飘长发系成女高中生常见的低马尾,几缕不听话的青丝贴在脸颊,脑后分明的发丝被整齐的集束起,像一条柔软的黑丝绸带。
后面传来轻轻点点的敲门声,安初九盖上手中的书,青葱的手指勾中门栓向后用力划去。
门外站着一个男生,个体中规中矩,长相倒是比较帅气,梳着一个三七分的头发,气质上有后世偶像练习生的柔感。
他拎着一个装着果切的塑料袋,脚边有几张擦汗用的湿纸巾。
随着陌生男人的闯入,教室里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
怪异到惊醒沉睡的两人。
“我还以为老师来了呢。”
林觉揉了揉眼睛,环视一圈也没发现特殊情况。
“这人谁啊?”
林觉把再次闭眼的殷冬拍醒。
“吕博诚,老舔狗了。”
说完,殷冬翻了一个身继续补觉。
听到舔狗关键字,林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狂追安初九六年的舔狗。
以前林觉读书时,很少关注校花晓草的绯闻轶事,外加他们又不是一个班级的,也没有接触的条件。
青春校园故事中有一种没有笔墨的男生:
他们成绩还行,有的或许偏科,成绩不前不后,运气好也能靠近班级前二十。
性格木楞、说话腼腆,行为上又带上几分中二时期的幼稚,课堂上起立回答问题会紧张,和女士接触说话,眼睛不敢对视,手指不停地摸裤头。
他们对外内向,遇到合适的朋友又闷骚的不行,吹起牛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能赏析红楼梦,理能结构相对论。
反正林觉和殷冬就是这样一类人,别看殷冬表现的漠不关心,私底下耳朵已经开启最大额定功率,而且这是在台下,换一个人多一点的地方,屁都不敢放一个。
不过,林觉可是重返过去的未来之子,经历过社会的雨打浮萍,心态上早已没有青春期少年的羞涩,现在的他可是比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人还要冷静。
林觉打量这后门外的吕博诚,前世与他们接触的实在过少,脑海里也没回忆起什么东西。
“九儿,天气炎热吃点水果。”
“我给你买了一份果切,新鲜的。”
安初九拾起桌上的书,翻开带有书签的一页,仿佛身旁清静无人。
“九儿,吃一点嘛,天气这么热,散散火气。”
吕博诚的语气带有三分哀求,神情带着三分讨好,眼睛里又透出几分落寞。
“这演技,啧啧!老谋子看了不得吃惊死。”
这要是换一个别的女士,肯定早就被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