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许沁柠所说,林觉是装糊涂的天才。
一个安初九认识,还无可奈何的人,安初九不愿意说,林觉也帮不上什么忙。
来电铃声继续响起,这次安初九毫不犹豫的将其挂断,并把手机关机。
“我父亲,令人讨厌的古板男人。”
安初九冷淡的声音,清澈回响。
“他控制欲很强,几个月前,他想让我去读国际高中,然后去美国上大学。”
“之前用钱来考验你,也是他指示的。”
倾听安初九的故事,林觉一时忘我。
手中的螺旋桨皮鞋,坠机了。
皮鞋与木亭接触,发出碰撞的声响。
“帕金森,老毛病了,没拿住。”
林觉没有去劝说安初九去大度,体谅父亲的良苦用心。
也没有蛊惑少女,对着父权发起反抗。
安初九是一个独立的女帝,她有着自己的为人处事观。
林觉只需要陪着安初九开开心心就好。
“你挂了你父亲的电话,他会不会到处寻找你。”
林觉捡起皮鞋,拿出吃早餐时安初九递给自己的纸巾,擦拭上面的灰尘。
“应该会。”
安初九拿不准父亲的想法,这是她第一次彻底的挂断与父亲的联系。
“要我帮你穿鞋吗?。”
安初九这定制的小皮鞋,做工与用料都是上等。
简单的擦拭,就能焕然一新。
林觉弓着身子,半蹲在地面,双手持着安初九的皮鞋,墨色的眼瞳充满真诚。
安初九翘着二郎腿,避开林觉的眼神,别过脸,撅起嘴唇。
扶脸的手腕摊开,半掩住,俊美的侧颜。
已经拒绝过他一次了。
安初九心善,于心不忍林觉继续蹲着。
翘起的二郎腿轻轻放下,小腿微微前伸,带动诱人的足弓。
林觉低下头,他的火眼金睛细细的打量眼前不可亵渎的玉足,
纯棉的白色船袜贴合不染纤尘脚趾,像一朵朵羞涩的栀子花花瓣。
手指轻轻放在安初九的脚腹面。
林觉察觉到少女的娇躯不经意轻微颤抖,
抬起头,
绝色的安初九面色淡然,仿若谪仙,长长的睫毛微颤,指向远方的村庄与水湖。
七彩的阳光攀过古朴的小亭,安初九白玉的脸颊泛着阳光的霞红,眼眸璀璨。
安初九感觉林觉在故意挑逗她一番。
手指划过脚踝,带来触电般的刺激感,酥酥麻麻,勾人心弦,心脏也不由的加快几分。
冰川被一把火灼成温泉,愠怒的安初九却怎样也提不起脾气。
安初九不敢看向林觉,单手捧着脸颊,樱色的嘴唇粉嫩,夹着红颜羞怯,抿着祸水柔情。
穿个鞋子的功夫,通常用来形容时间飞速,但在安初九这里,恍若隔世。
林觉凭借短暂的时间研究了一些。
像这种女士皮鞋,好像只需要握住脚踝,往里一怼,大力出奇迹。
隔着棉质白袜,林觉好像瞧见安初九的脚趾,像含羞草一样,害羞的并拢在一起。
紧绷的肌肉,好像落入某个大魔王的爪牙,动弹不得,任由摆动。
纤细白嫩的脚踝,在林觉的粗鲁下,没过棕色小皮鞋。
安初九轻舒一口气,
紧绷的脚尖,低下高高在上的姿态,垂向地面。
安初九扬了扬高傲下巴,不失去女帝威严。
“摸够了吗。”
“没。”
林觉很诚实,蹲的有点久,慢慢起身。
在安初九的视角里,林觉更像是对她的脚恋恋不舍。
真是大坏蛋,加大变态。
安初九背对着林觉,面前是洁净的湖面,倒映着晕染的云朵,波动七彩的涟漪。
当蓝天、白云、古亭毕现地倒影,注入明净的水面上,安初九像是从古画中走出的绝美身影,波光潋滟。
手机上的电话卡有着gps定位功能,两人在湖心亭停滞已久,安初九不想这么快见到父亲,从而破坏二人美好心情。
“我们去哪?”
安初九转过身子,目光如云。
“不知道,反正逃不出你家的五指山。”
“四处转转,反正迟早会碰面。”
安初九家豪宅里面停放的跑车,足以追上任何一个想要搜寻的目标。
岳父,能有什么好怕的。
自己可是黑毛、鬼火,该害怕的应该是老登才对。
“嗯。”
安初九轻轻点头,脚底酥酥麻麻,一想到林觉就来气。
现在走路的步伐,都不得不放慢。
“林觉,为什么有的路是水泥面,有的路是寻常的泥巴。”
安初九看向远处街道土黄色的泥巴路,按理来说,村村通,不会放过一家一户。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群吊毛认为,修路占了自家的地,撒泼发疯要补贴。
通常修路,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搭把手,他们什么都不出,还想往里掏。”
林觉指着一家,紧闭屋子的三层楼房。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