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送走了吴三桂,长长出了一口气,五百精骑,一千精卒,虽然兵力不多,但是都是精锐之中的精锐,足够用来重建京营了,一个陈圆圆,换来一千五百精锐,赚了,不管吴三桂怎么认为,反正是自己赚了啊!
“殿下……”
卢太行在一旁的低声道:“这个吴三桂看上去很不简单啊……”
朱慈烺瞥了卢太行一眼,哂然道:“废话,他是堂堂的山海关总兵,是关宁铁骑的中坚,关宁铁骑自从二十余年前,就自成一体,从祖大寿开始就已经与朝廷貌合神离了,吴三桂更是关宁铁骑之中的老狐狸,可不是谁能够玩弄的了的,他固然迷上了陈圆圆,可是他未必就是因为陈圆圆就拿出一千五百精锐,他是不想因为此事与我产生裂痕!”
“裂痕?”
卢太行问道。
朱慈烺笑道:“对,吴三桂虽然手握重兵,可是在朝堂之上没有什么靠山,特别是朝堂接连出现动荡,阁臣死的死,贬的贬,这现在想要找个有力的靠山,自然就不敢轻易得罪我了,可惜,他这样的人,我可不敢收!”
“为什么?”
卢太行愕然道:“殿下,吴三桂乃是重将,骁勇善战,麾下的关宁铁骑更是朝廷为数不多的精锐之师啊……”
“为什么?”
朱慈烺冷笑道:“很简单,他不是你,你对我对朝廷忠心耿耿,可是他吴三桂却是个墙头草,早就跟满洲人互通款曲了,他才不想给朝廷陪葬呢,同时也不想背负汉奸的罪名,摇摆不定,这样的人便是给他封侯封公,都换不来他的忠心,要来何用?太行,接下来大明能不能千秋万代,靠的不是他吴三桂,而是你,是老常,是张之极,明白吗?”
卢太行心头震惊不已,缓缓点头。
朱慈烺叹道:“太行,京营可就交给你了,哪怕是你给我累吐血,也要将京营大军给我训练出来!”
卢太行坚定道:“殿下放心,臣绝对不辱使命!只是……”
“只是什么?”
朱慈烺问道。
卢太行苦笑道:“殿下,臣初来乍到,不要说京营,就是整个北京城,臣都是两眼一抹黑啊,没有任何跟脚,整顿京营,必定会涉及到京营将士的裁撤,只怕臣弹压不住啊……”
朱慈烺冷哼道:“这些不用你管,我自然会跟张维贤、李邦华交代好,你只管按照你的主意去办,优胜劣汰,我的目标很简单,给我重建一支当年的天雄军出来,兵力可以不用太多,但是战力不能不强,一句话,你只管大刀阔斧的干,背后有他们两个给你顶着!”
“殿下,殿下!”
朱慈烺刚刚给卢太行交代完,李崇恩快步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殿下,皇上传旨,召殿下即刻入宫!”
“现在入宫?什么事情?”
朱慈烺一愣,愕然问道。
李崇恩摇头道:“不知道,小太监传完口谕就已经离开了呃……”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喝道:“来人,给本宫更衣,前往乾清宫!”
朱慈烺一路急行,直接进入了乾清宫大殿,只见几位阁臣都已经到了,崇祯在龙椅上坐着,脸色铁青,很显然,又被气到了。
朱慈烺躬身道:“儿臣参见父皇!”
崇祯冷哼道:“太子到了,过来看看,看看这几个祸国殃民的败类,他们到底聚敛了多少财富!”
朱慈烺露出一丝苦笑,明白了,这是骆养性将抄家的清单给递上来了啊,只怕三个人的家产,又将老爹给惊住了!
朱慈烺接过骆养性送上来的奏章:首辅周延儒家产黄金二十余万两,白银一百五十万两,各种制钱超过四十万吊;阁臣魏藻德家产黄金十万两,白银八十万两,各种制钱超过三十万吊;田弘遇家产黄金三万两,白银六十万两,各种制钱超过二十万吊!
三家加在一起,三十多万两黄金,二百九十万两白银,还有九十万吊铜钱,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目,折算下来,已经有超过五百万两白银了,五百万两啊,大明税赋即便是加上边饷、辽饷、剿饷,一年下来也不过方才一千多万两而已!
接近大明一年税赋的一半!
当然,这还仅仅是家中藏有的黄金白银,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无数的古玩珍宝,田产、房产以及各类产业,那些加起来比之这些真金白银只多不少!
无怪乎崇祯这么生气了,这三条大蛀虫实在是太能贪了,自己每日里守着大明王朝,过着苦巴巴的日子,哪里能够想得到,大明的财富如同流水一般,竟然全部流到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朱慈烺放下奏章,又拿起了几个账目,略略的扫了一遍,心头估算一下,差不多也就这些了,五六百万两白银的家产啊,这个骆养性应该也没有埋下什么。
“父皇,此次锦衣卫查抄周延儒等人家产,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查抄出这么多的银两,实在是辛苦的很,有过要罚,有功了父皇也不能吝惜赏赐,儿臣为骆养性大人请功!”
朱慈烺躬身道。
“嗯!”
崇祯低低的冷哼一声,说道:“骆养性尽忠国事,锦衣卫不愧是朕的亲信,传旨,赏骆养性黄金千两,白银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