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这些败兴的人,你什么时候启程。”
沈婼道:“午后便走。”
姜舒媛蹙眉,满是不舍。
她长叹口气,“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劝什么,只希望你与伯父伯母在北疆能顺利安好,东西我已经从各处采买,会先后秘密运往济州和襄州,这是信物,持此物可随时取用。”
她取出一块铜牌递给她。
沈婼接过铜牌,张开双臂抱住她。
“谢谢,我会时常给你写信的。”
姜舒媛眼眶微红,“我只望你能好好的。”
沈婼轻笑,“放心吧,我可不会亏待自己,何况我还等着喝你喜酒呢。”
姜舒媛今年16岁,本来也该许人家了。
不过太后舍不得她,放话至少要留到18岁再让她出阁。
她的亲事也由太后做主。
目前夫婿人选太后还在物色。
虽有几个人选,不过还没确定下来。
沈婼其实也有些担心太后乱点鸳鸯谱。
不过还没发生的事担心也没用。
姜舒媛红着脸轻嗔她,“胡说什么呢。”
引来沈婼一串逗趣的笑声。
午后,两辆马车从田庄离开,轻车简行往城门走。
沈婼如今不过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也没人会空闲来关注她。
所以马车很顺利就出了城。
只是走出几里后,沈婼半路下车。
“你们到凌阳县等我,我很快就到。”
交代完,便寻了条偏僻小路绕回城门边。
趁人不备,钻进某辆要进城的马车下方,随后快速进空间。
等马车进城后,到一处巷子停下,她才出来,轻巧翻过胡同,借道离开。
夜幕降临,热闹一整天的皇城又渐渐宁静下来。
除了有些坊间依然歌舞升腾外,大街上只能听到更夫及巡逻军行动的动静。
突然,黑夜中,两道人影如风一般吹进了某座府邸。
随后一道黑影藏匿屋角某处不动。
一道潜入院子中,开始借着空间掩护,避开层层守卫和巡逻兵,往库房接近。
当看到同样层层把守,灯火通明的库房时。
沈婼唇角扯出一丝讽笑。
她左右看了看,趁着交叉巡逻间隙,从库房侧面围墙翻进去。
说是库房,内部其实相当一个大杂院,有许多间房子,都用来存放部分府中财物。
这会每个房间门口也都有卫兵站岗。
她躲到一角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取出一支储存强效迷香的竹筒,把烟吹出。
烟雾随着夜风慢慢吹散到各处。
片刻后,开始有人摇摇晃晃起来。
接着一个个软倒在地。
所幸库房够大,树叶沙沙,倒地的声音并没有传出去。
沈婼这才走出,取出一个大钳子,剪掉库房上方的铜锁。
然后开始今夜的丰收之旅。
随手掀开防尘布,看着一人高的珊瑚树。
她不由感慨,果然皇子库存就是不一样。
档次都高了好几个台阶。
18间库房,哪怕一粒米她都没放过,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清空库房。
遗憾的是果然在库房里没发现任何二皇子为非作歹的证据。
估计之前打草惊蛇,连贡品都没见多少。
显然都被藏到其他地方。
不过这么多东西,价值也好几十万了,足够让皇子府伤筋动骨。
第二天,天还未亮时,库房管事打开铜锁,推开大门。
看到院里躺着的护卫时,瞬间发出一声惊叫。
瞬间整个二皇子府都骚动起来。
刚刚起来,正准备洗漱去上早朝的二皇子听到下人通报情况时,表情骤变。
“殿下,在库房中,还发现此物。”
大总管把一张纸条奉上,表情忐忑又气愤。
二皇子眼眸一拧,伸手抢过纸条展开。
下一刻气得脸色铁青,几乎把纸条撕成粉碎,“混账!”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
‘你的秘密,我知道。’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足够叫二皇子自行补全所有。
“查,给我查!”
二皇子气疯了。
一是为对方的公然挑衅。
二是不确定对方是谁,是否真有他什么把柄。
因这句话,他一时也不敢大动干戈。
不过今日,叫他生气的,显然不止这一件。
天亮之后,先后几匹快马赶至二皇子府,带来让他气急败坏的消息。
二皇子在上京的产业,不少库房货物钱财都莫名其妙丢失了。
其中光两处赌坊,就损失了八十多万两银子。
连同账本欠条都被清空,算下来总损失高达一百多万两。
二皇子一口气没上来,竟生生给气晕了过去。
此时,满载而归的沈婼心情甚好的,跟明夜一起快马加鞭,朝凌阳县去。
这次的收获也的确出乎她的预料。
之前几次动静,她本想着二皇子府应该也会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