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小东他们把鸡鸭赶出来的时候,婉儿就立即收起了放大镜,欢呼一声便去把她的几只小鹅也给放了出来,一群小家伙便赶着一大群鸡鸭和小鹅浩浩荡荡出门,开始去庄子外面放鸡放鸭。
连庄主自家都养了这么多鸡鸭鹅,爵爷的亲妹子都要出门放鸡鸭,那些庄户们也就没屁可放了,人不患穷之患不均,他们的心理得到了充分的平衡,自然而然也就不再把这件事当成了苦差事了。
反倒是看到连他们的庄主,堂堂一个爵爷的亲妹子,都要放鸡放鸭,不少人便背后偷偷的议论,觉得自家的这少庄主也太喜欢吃鸡了吧?一下子就让庄子上下养了上千只的鸡鸭,这得多喜欢吃鸡吃鸭呀?
于是徐淼莫名其妙的就背负上了一个酷爱吃鸡的名头,可谓是声名远播,迅速的就传遍了杜曲镇一带。
每每徐淼带着虎子亦或是胡昊、张甚他们出门巡视庄子的时候,亦或是到砖瓦窑工地上巡视工地,途经一些农家附近,那些农夫们都用警惕的眼神盯着徐淼,生怕自家养的鸡鸭一不留神就被徐淼和他的爪牙给偷去吃了。
徐淼起初还不知道这件事,但是自从附近庄子有一户农家的妇女忽然间哭嚎着跑到他家门口,要徐淼把他家丢的两只鸡还给她的时候,徐淼听了之后一脸的懵逼,问跑进来报信的下人,他什么时候偷她家的鸡了?
下人这才把杜曲镇的传言告诉了徐淼,把徐淼给气的差点翻白眼当场厥过去。
虽然他只是个小小的县男不假,但是好歹也算是五品的爵位,身上有着从五品的散职,岂容谁不谁就能陷害?
于是徐淼气急败坏的就冲了出去,出门就看到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坐在他庄子门口又哭又闹,哭嚎着谩骂徐淼,让徐淼把她家的鸡还给她。
“你这婆娘,你那只眼看到本官偷你家的鸡了?没有真凭实据,你凭什么跑来我家堵门讨要你丢的鸡?”徐淼出门之后,楞了一下,这个在他家门口撒泼打滚的女人,他居然认识,于是当即大怒,指着那个妇人厉声喝道。
那个妇人一看到徐淼,就立即一把鼻涕一把泪撒泼打滚的嚎叫道:“这周边谁不知道你万年县男喜欢吃鸡?你今日带人从我家门口过去之后,我家的鸡就不见了,不是你偷得又是谁偷的?
你还我家的鸡来……”说着她就又躺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徐淼听了之后,气的脑门上拉出不知道多少黑线,手都气的直哆嗦,平白无故被人诬陷偷鸡,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也就罢了,现在好歹他也是堂堂有着爵位的官身,居然谁不谁就敢如此污蔑与他,这让徐淼情何以堪?
“放肆!本官仅仅只是路过你家附近,你便一口咬定本官偷了你家的鸡?你可知道诬陷本官该当何罪?本官虽然年纪轻点,但是也由不得你肆意攀诬谩骂!来人,拿下这个恶妇,将其送交万年县衙,告她诬陷谩骂本官!请明府大人处置!”
徐淼看着这个不讲理的妇人,顿时就火不打一处来,也懒得跟她继续罗嗦,这种事越解释越黑,说多了不是他偷得也成了他偷得了!
虽说这女子穷家小户丢了鸡确实是件大事,对他们家来说算是了不得了,但是这也不是她随便就能攀诬自己的理由。
而且他一看到这个妇人,就认出来这个妇人不是什么善茬,乃是在附近村中的一个有名的泼妇,这些年来仗着她泼辣的性子,没少惹是生非,动辄就撒泼打滚骂大街,攀诬他人讹诈好处,都是一些小事,犯不着报官,即便是报官,官府也懒得管,往往是查问一下斥责一番就不了了之。
所以这个妇人靠着这泼辣性子,没少在周边招惹是非,她丈夫也是个著名的窝囊废,管不得她,还经常被她抓一脸花,从家里狼狈被赶出来,可以说这个女人早已在这一带是臭名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