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将大部分人并不认识这个老道,但是看李勣对这个老道的态度,便知道这老道身份不简单,而且听李勣称其为孙神医,有的人就很快想起了一个神仙般的人物,那就是享誉天下的孙思邈孙神医。
既然李勣都对这个孙神医如此客气,那么他们自然也不敢托大,于是也纷纷拱手向孙思邈见礼。
孙思邈淡然拱手向李勣和众将还礼道:“不敢当!贫道此次冒昧前来,未曾提前告知大帅,实在是有些唐突!只是不知大帅和诸位将军愿意留老道在军中不愿!”
这时候通过交头接耳之后,在场之人都已经知道了孙思邈的身份,一个个更是心中大喜过望,孙思邈的名声之大,这大唐没听说过他名号的人还真就不多。
孙思邈悬壶济世数十年,足迹遍布大唐各地,不知道救治过多少疾患,可谓是活命无数,早就被人称之为活神仙一般的人物。
这种人物可以说一般人一辈子都难碰到,今日居然被徐淼请到了他们军中,这就等于是给他们大军上了一个保险,谁不希望自己军中有一个神医坐镇,这样的话,就算是自己害病或者是受伤了,也多了一层保障,多了几分活命的几率。
所以作为军人,谁都不敢小觑一个良医,更何况像是孙思邈这样的神仙般的神医,所以众人一听说这位老道居然是活神仙一般的孙思邈孙神医,心里都乐开花了,对孙思邈是恭恭敬敬,不敢有半点怠慢。
“孙神医此话说的!您老能屈尊前来军前,乃是我等求之不得的福气,岂有不欢迎之理?
这里太冷,请孙神医随在下入营,容在下设宴款待先生!”李勣脸跟笑开花了一般对孙思邈说道。
就连旁边那个一张死人脸一般的军司马,这个时候面对着孙思邈,一张脸也笑的跟菊花绽放了一般,一脸的巴结献媚的恶心模样。
终于其余诸将,这时候同样也都是一脸巴结的笑脸,赶忙让开道路,请孙思邈入营。
孙思邈淡然微笑了一下,对李勣和那个军司马拱手说道:“大帅,司马!你们可别忘了,徐淼这小子可是当世疡医大家!此行前来,这小子带了大量的药材以及各种御寒和治疗冻伤之物!
这些东西,都是他为军中准备的物资,确实不便随意调度派发!可否给贫道一个面子,就留在这小子手中,将来必有大用!”
听孙思邈这一说,李勣和众将忽然间才想起来,现如今军中所用的疡医之术,不就是徐淼所创的吗?
在疡医一道上,徐淼才是高手,刚才他们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于是多少都暗自惭愧了一下,再听孙思邈说徐淼所携带的这些物资之中,大部分都是药材和御寒以及治疗冻伤的药品,并非只是徐淼带的享受之物,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于是李勣和军中司马连忙点头答应,不再强行收缴徐淼带来的这些物资,准许徐淼继续掌控这些东西,然后热情的请孙思邈入营。
另外李勣也吩咐下去,在营中给徐淼拨发兵帐,安排他和他的手下们入营休整。
虽说徐淼智计百出,想出了这种携带厢车出行的好法子,但是毕竟他们也是一路从长安一直走到这里的,即便是没有预想中吃了非常大的苦头,但是却少不了还是会颇有些车马劳顿,也需要休整一下。
徐淼领命谢过李勣和那个名叫付大通的军司马之后,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下令手下们将马车驶入营中,速速安顿下来休息一下。
虽说他们一路上是坐车赶路,可是坐在车上,毕竟没有躺在安稳的床铺上休息来的稳当舒服,这二十来天日夜兼程下来,即便是再怎么舒坦,到了这里之后,也都觉得骨头有种要散架的感觉。
所以别的都是浮云,先把精神养好才是第一要务。
但是徐淼想要休息那是不可能的,李勣设宴款待过孙思邈,并且问过孙思邈的意见之后,着令徐淼照顾好老道,让孙思邈继续跟着徐淼,而后第二天一早便升帐点卯,召集军中校尉以上军官帅帐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