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又端起碗趁热开始吃泡软的饼子,又把一碟羊肉也泡入碗里,扒拉着吃的香,翻着眼皮看着付大通命人把徐淼按翻在地,拿绳子麻肩头拢二臂,便把徐淼绑的跟待宰的猪一般。
徐淼被一帮大汉按住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受缚,嘴里还叫到:“别呀!先别绑我!让我去把他们找回来,末将愿任凭二位处置!”
李勣几口把碗里的羊汤、羊肉和饼子吃完,擦了擦嘴,厉声喝道:“徐淼目无军法,咆哮帅帐,罪不可恕,来人,将他推出去,杖责二十!”
徐淼一听就傻了眼了,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立即服软认错,连声叫到:“错了错了,我错了!大帅饶命!末将不敢了!还请大帅绕过末将一次!”
付大通狞笑着说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大帅既然有命,那又岂能当成儿戏?军法无情,既然犯错,那就没有饶你的道理!给我拖出去打!”
几个护随闻言二话不说,架起徐淼就朝外拖去,徐淼吓得哇哇大叫,杖责二十,那可是军棍呀!这要是挨了二十军棍,接下来几天就只能趴着了!
徐淼这一下就怂了,再也不敢嘴硬了,哇哇叫着认错道歉,求李勣和付大通饶他一次。
但是今天这两个老家伙似乎铁了心要收拾他了,根本就不搭理他的求饶。
于是徐淼就被几个大汉拖出大帐,按翻在了帅帐外面的空地上,不过好在这些亲卫都知道徐淼和李勣的关系,加之徐淼这次入军之后,着实给他们军中将士办了不少好事,故此也没有扒下徐淼的裤子。
一个大汉拎着一根一头粗一头细,一头扁一头圆的军棍走了过来,还有人搬过来了一个行刑用的马凳摆在了徐淼面前。
徐淼一看这马凳,头皮就麻了,这马凳也不知道用了多久了,上面黑乎乎的斑驳陆离,粘的都是陈年老血,吓得他又一次哇哇大叫了起来,嗷嗷叫的求饶不已。
在宫中他也被送到宗人府挨过板子,但是那两次挨板子,都有人故意放水,而且他也早有准备,裤子里垫了皮垫,打的挺响,但是实际上并不算多疼。
但是今天可是在军中,这帮家伙不知道会不会对自己放水,这要是挨实了二十大板,估计打完他半条命就没了。
于是他拼命挣扎,哇哇大叫,引来了一片鄙视的目光。
可是不管他如何挣扎,还是被几个大汉架起来按在了这马凳上,一个亲卫的头头低头小声对他说道:“忍着点吧徐将军,兄弟们不会下死手!要是疼的话,就大声叫出来,别忍着!叫出来能保命不丢人!”
徐淼哎哎哎的还想要做最后的挣扎,但是紧接着就听见了军棍落下来的风声,屁股上结结实实的就挨了一棒子,徐淼刚张开了嘴,顿时就觉得屁股像是中电了一般,一股锥心的刺痛感,瞬间就从屁股上扩散开来。
这种痛感几乎穿透灵魂一般,直接传递到了四肢百骸,连指头尖都是麻的,他张着嘴愣是没叫出声。
过了一阵之后,才听到徐淼趴在马凳上,歇斯底里的惨叫了出来:“啊……”
但是这声惨叫随着第二棍子落下,又被打的戛然而止,接着让他缓了一口气,再次叫出声的时候,第三板子才又落了下来。
只听帅帐外面,一时间徐淼的惨叫声如同鬼哭狼嚎一般,等第五棒子落下的时候,徐淼的惨叫声都带着哭音了。
可是既然李勣下令了,二十军棍一棍都少不了,行刑的家伙,还是足足的打了徐淼二十军棍。
等徐淼叫的嗓子都哑了,听到旁边计数的人大声叫出二十这个数字的时候,徐淼浑身一松,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