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辙之下,徐淼看的直翻白眼,心中大骂这就是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夯货,这么刨下去,啥时候才能把营栅给立起来?
虽说他现在就能随手配出火药,用火药炸出坑,可是想了想之后,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火药这东西,暂时他还不想让它现世,这是他目前手中最大的王牌,尚需多保留一段时间,看看李二对他到底怎么样再说。
没有火药,也不代表没办法,辅兵们出去砍伐回来那么多树木,都是整颗拉回来的,大部分都是松树,树头和树枝都砍下来,堆在营地里,作为储备燃料使用,留着那么多树枝树杈干什么用?
看着那帮当兵的一个个累的跟狗一样吐着舌头,韩兆和高大恩只知道跳着脚大骂那些当兵,催他们加快速度,却想不出好办法。
徐淼实在是看不过眼了,这么累下去,这些当兵的估计等营栅立起来,也会都累趴下了。
于是他这才出面,命当兵的把锯下来的树枝,在埋设营栅的线路上,架成火堆把地面的冻土烤化之后再挖坑不迟。
直到这个时候,韩兆和高大恩,还有那些当兵的才发现自己确实是傻子,只知道用蛮力,却不知变通,还把自己累得跟狗一样。
于是赶忙采用了徐淼提出的这个法子,如此一来,火堆易多了,甚至轮着木槌,可以直接把削尖的木桩给夯入到松软的土层
等木桩埋下去之后,顺着木桩再浇点水下去,等一夜冻过去之后,土层再次冻得梆硬,木桩也就彻底结结实实的被冻结在了土里面,想晃动一下都很难。
如此一来,营栅才算是被顺利的给建了起来,而且节省了不少的人力,着实让韩兆等军官们汗颜了一把。
徐淼对于自己的小命,那是历来都相当的重视的,他是死过一次的人,绝不想好不容易再活一次,又一不小心玩儿脱了。
虽然北鲁沟这里,地处偏僻之处,按理说很难遭到大批突厥人的袭击,可是他还是在辕门处,给营地弄了个瓮城结构。
另外在立营栅的时候,他也刻意将营栅搞得弯弯曲曲,结果引起了韩兆很大的不满,认为徐淼这样立起来的寨墙,不但难看,而且还费工费力。
于是他便联合高大恩等几个军中的军将,找到徐淼,以这样立营栅太过费工费力,要求将营栅改为平直的直线,把营地圈起来就行了。
虽说北鲁沟大营实际的指挥官应该是韩兆,但是毕竟徐淼身份尊贵,名义上是他坐镇这里,韩兆即便是再不满意,也不能太过不给徐淼面子,直接推翻徐淼的设计。
徐淼坐在他的大帐之中,翻着白眼听着韩兆和高大恩巴拉巴拉的质疑自己设计的营栅,等他们哔哔完了之后,徐淼点点头道:“那么韩将军,你们可知道本官为何要将营栅弄成这样吗?”
这一下倒是把韩兆等人给问住了,只能老实摇头表示不知。
徐淼吩咐一声,让虎子把他的狐皮大氅给拿过来给他披上,便带着韩兆等人来到营地外面已经立起的一段曲曲折折的营栅处,指着这曲曲折折的营栅对韩兆问道:“韩将军,本官听说过你乃是一员悍将!曾经夺过先登之功,此言非虚吧?”
提到他这段光荣历史,韩兆立即就露出了一副得意之色,傲然拱手对徐淼答道:“不敢当,末将乃是个粗人,别的本事没有多少,就是敢拼命!
当初确实侥幸,立过一次先登之功!末将脸上的这个坑,就是那次攻城时候被贼军箭矢射中后留下的!让大人见笑了!”
徐淼拱拱手笑着说道:“敬仰敬仰!本官最佩服的就是韩将军你们这样的猛将!
不过韩将军请看,如果你来攻营的话,看看面对这样的营栅,韩将军该从何处攀上营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