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恭翻了翻白眼,懒得再和徐淼计较,于是冷哼一声道:“小子,你可知道今日招你前来大理寺,是为了什么吗?”
徐淼赶紧拱手道:“下官知道!昨晚下官就听闻,昨日早朝之上,不少朝臣弹劾下官仗势欺人,横行霸道,在永安坊殴伤他人,还砸毁了两间黑店!
呃……对,就是黑店!”
李孝恭点点头:“知道就好,那么你可有什么解释吗?为何要纵使手下殴打他人,咂毁他人的商铺?你又凭什么称其为黑店?”
徐淼于是微微欠身拱了拱手:“这个很简单呀?那赌坊和青楼,既未在长安县衙备案,也未得到县衙和行会开具给他们的凭据,更未按照律法给官府缴纳过一文钱的商税,这不是黑店是什么?
这可是标准的黑店呀!这样的黑店,藏身于一些坊间,官府岂能坐视不理?”
李孝恭和魏征、李道宗三人都脸皮一僵,魏征忍不住厉声问道:“照你这么说的话,那赌坊和青楼,确实算是名不正言不顺!
但是难道这就是你砸店,纵使手下护卫殴伤他人的理由?
你虽然身为武器监监正,但是谁给你的权力去咂毁那些暗中开设的赌坊青楼?谁又给你权力,让你可以当街殴伤他人?”
徐淼翻着白眼听着魏征的质问,等魏征的话问完之后,徐淼却再次挺直了腰杆,冷声答道:“魏公所言极是,确实无人给我权力,让我去砸掉那些黑店!也无人给我权力,让我当街随意殴打他人!
只是因为下官乃是大唐的勋贵,深受陛下的恩遇!于是不敢为富不仁,故此良心让下官不能视而不见!对一些恶事麻木不仁!这就是下官要殴伤那些凶徒,砸掉他们黑店的缘故!”
魏征看着徐淼,听着徐淼的这番解释,脸皮僵了一下,而李孝恭也皱了皱眉头,对徐淼问道:“良心?此言何意?从实道来,你到底为何打人砸店?这背后到底有何隐情?”
徐淼拱手道:“启禀王爷,既然今日将下官招来问话,那么下官就实话实说好了!
当日下官因为公事前往永安坊寻访匠人,途遇一间赌坊门口,数名凶徒正在殴打一名男子,将其殴伤之后,还将其抛到污水坑中!简直堪称无法无天!
下官还听那名被殴打之人哭求他们,高抬贵手,放过他的女儿,宽限他几日,偿还欠下的赌债!
可是那几个赌坊的打手却毫不留情,非但没有宽限他,还强抢民女,当街伤人!
下官虽然并非长安县令,但是身为大唐勋贵,当朝官员,又岂能坐视不理?于是下官便当场出言制止!
可是那些赌坊的凶徒,不知下官身份,当场不但对下官出言羞辱,而且还试图殴打本官!
本官这才下令,命手下护卫将其全部打翻在地,冲入赌坊救出了那个被抢的民女!
赌坊掌柜非但不知悔改,还带人阻拦下官,于是下官这才对其施以惩戒!
难道这也有错?
他们私开赌坊,骗光他人家财,又夺其女儿逼良为娼,下官出手救人,对其施以惩戒,何错之有?
下官听闻,昨日早朝之上,群情汹涌,朝中百官纷纷弹劾下官,难道下官所作所为,有何天理不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