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徐侯是准备自己拿钱出来把这件事办了吗?”岑文本再次忍不住对徐淼问道。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这两位和徐淼最熟的人,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徐淼,仿佛也是这么想,当然同时肯定也在想,这小子是不是今天吃错药了,或者是得了个闺女高兴的傻了?
徐淼确实有钱不假,但是他的钱都拿出来也不见得能撑起来把这件事给办了吧?就算是徐淼现在家大业大,想要把这件事给办成,恐怕没有二十万贯钱,也很难把这件事给办成。
徐淼就算是再有钱,现在恐怕也不可能一下拿出二十万贯吧?
徐淼听了之后,内心中直翻白眼,心中暗骂岑文本你是不是傻了?你怎么能把我这个聪明人当傻子呢?老子再有钱,也不能替朝廷办这种事吧?
老子再有钱,拿出这么多钱来替朝廷办这种事,事后也肯定是落不到好,估计还会被人背后一边骂他是个沙雕,一边说他居心叵测。
“岑大人,您看下官家底有那么厚吗?虽然下官这些年来确实赚了点钱,但是就算是现在砸锅卖铁,把骨头做成扣子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吧?
再说了,凭什么呀?长安城乃是整个长安人的长安城,凭什么我要拿钱出来整治长安城的环境?轮得着让我出钱吗?”徐淼一脑门黑线的对岑文本说道。
“废话少说,臭小子,有什么办法快点说出来!”李二这时候终于忍不住发火了,他已经意识到徐淼可能想出了什么好法子了,但是他可以保证,徐淼绝对不可能是想着他自己拿钱出来做这件事,所以不由得有些急躁的对徐淼斥道。
徐淼于是转身对李二说道:“陛下,微臣以为,目前长安城仅仅只准许在东西两市开设店铺,是不合时宜的!
虽然这么做确实便利管理,但是却大大限制了经商,于国于民都不利!
偌大的京师,如果只有东西两市,百姓想要买一些东西,有些坊的坊民需要徒步走半天时间,才能抵达东西两市,即便是买点很小的东西,也需要花费一天的时间!
还有酒楼饭馆也需要在东西两市开设,有朋友小聚,想要下馆子,也需要走很远!
长安城本来还有宵禁制度,夜间早早就开始宵禁,不少饮宴之人,稍有迟延,便可能会在宵禁之前无法赶回住处,为此受罚者比比皆是,不少百姓对此怨声载道!
这也是眼下各坊之中,隐藏了许多黑杂货铺、黑饭馆甚至是黑赌坊和黑妓馆的原因,这就是市场所需!
而这些藏身于各坊之中的黑铺子,虽然被官府所禁止,但是却实际上一直都存在,反倒是因为他们没在官府备案,所以也就不用交税!
微臣粗算过,单单是这些藏身于各坊之中的黑铺子,每年就少给官府缴纳商税高达数万贯之巨!
而且官府也无法对其进行有效的监管,以至于才会出现一些黑妓馆私下里买卖女子的情况,以及各种地下见不得光的交易!
所以微臣以为,存在就有其合理性,因为这些藏身于各坊之中的生意,百姓对其有需求,但是法令却不给他们合法的身份,它们便只能暗中存在,游离在官府管控之外。
与其让这些生意,暗中存在,倒不如令其合法化,准许各坊之中开设各种铺面,使其由地下转为地上,官府也便于有效的管理,并且可以给朝廷增加税收,还可以避免不少犯法之事的孳生!可谓是一举数得!
请陛下明鉴!”
李二听罢之后,微皱眉头沉吟了起来。
戴胄作为大唐管钱的,听了徐淼的话之后,不由得眼前一亮,现如今其实作为民部尚书,他早已认识到商税对于国家岁入的重要性了。
自从长安城试行征收商税,到全国开始铺开征收商税之后,短短数年时间,朝廷每年单单是收取的商税,已经占了岁入的两成左右了,这还是许多地方现在尚未真正铺开征收商税的情况下取得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