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看了看李承乾,对他说道:“你身为储君,这些东西其实对你来说没有必要都懂,对你来说,只要懂得如何辨别忠奸就行,辨别谁在说谎蒙骗与你,这才是你该学的!
至于这些都是小道,需要学的人应该是臣子,恰恰现如今读书人不看重这些,只知读死书,以为读过那些圣贤书,便可以代天子牧民了!
以为别的学问都乃是小道,杂学而已,不能登大雅之堂!
说起来可笑,身为一县之长,许多县令不通算学,连辖下的各种民生之事都搞不清楚!辖内地界上有多少可耕土地,多少荒地,多少山地都不知如何统计,只知盯着税赋,却不知道辖下百姓生活是否在他治下得以提高!
他们不知天气,不知季节,更不知农时和农事,就凭着读的那些经史,就敢拍着胸脯自吹自擂,说什么牧一方之民!
遇上有点良知的官,可能还好点,充其量做个庸官而已,要是遇上良心让狗吃了的官,那么就是一方百姓的灾难!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上官,却也一样不懂,根本从一些文牍数据之中,看不出问题,这才是可怕的!
所以你以后要多学一些算学之中的统计学,能从数字之中看出问题,那么今后谁想要蒙骗你,你只需要将地方上的各种统计数据调出来看一遍,就知道那个官员是个能吏还是个昏官了!”
李承乾惊讶的问道:“什么是统计学?真的如此厉害?”
徐淼点头道:“统计学就是一种搜集、整理、汇总并且分析对比加以描述的一种学问,依我看吏部和民部的官员,如果不懂这门学问,都应该赶去喂猪,估计这种人连猪都喂不好!”
九月天气凉爽下来的时候,在长孙无忌的招呼之下,长孙家的母亲寿宴,长孙家大宴宾朋,为母亲贺寿。
长孙无忌的母亲,自然也是长孙皇后的母亲,另外还是高士廉的妹妹,所以其身份在当下贵妇人之中,堪称翘楚,故此但凡是应邀之人,都必须要给这个面子的。
至于徐淼和长孙家也算是交情颇深,算是长孙无忌的晚辈,又和长孙冲关系不错,当然也在受邀之列。
徐淼受邀之后,便也给长孙家准备了一份厚礼,当日亲自登门去向长孙无忌的母亲高氏贺寿。
长孙家的府邸非常宽阔,府门两侧离着两尊硕大的石狮,徐淼看到这石狮子就有点羡慕,虽然他现在也已经位列侯爷之列,门口的石狮换成了一对比较大的石狮,比起当年他还是开国伯的时候那对狮子狗气派了许多,但是和国公、郡王家门口的石狮子一比,还是小气一些。
所以徐淼很有些眼红这些国公和郡王门外的大石狮,只可惜这玩意儿的大小还有脑袋上的疙瘩卷都是有规制的,不是谁不谁家门口有钱就能像后世那样摆一对充门面,这时候要是胡来,那就是逾制,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所以眼红归眼红,徐淼却也只能干瞪眼,在他没有被封为国公之前,这样的石狮他还是只有干瞪眼的份。
到了长孙家门口之后,长孙冲立即便把徐淼给迎入到了府中,而徐淼给长孙冲他奶奶送的寿礼乃是一只琉璃吹制的西瓜大的寿桃,而且还带着一丝粉色,通体被灯光一照,晶莹剔透而且反射着璀璨的光芒。
徐淼的这份寿礼被奉上之后,顿时就把今日前来给高氏贺寿的所有人的寿礼都给压了下去。
要说高氏此次过寿,送礼之人非常之多,而且因为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的面子,都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找一些贵重的礼物给长孙家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