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这些年来,非但没有因为年纪的增长有所收敛,反倒还更加变本加厉了起来,住在他们家在中部县城的大宅子里,整日里依旧是肆意妄为,和一帮纨绔子弟们混在一起,干了不少恶事。
这几年那小子犯下的恶行,没有十件也有八件,而且说得都是有人命的大事,而不包含普通的那些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小事。
而他也没有太过重视,反正做那些恶事的时候,也不单单只是他儿子自己干的,还有其它一些纨绔参与,总是有人能出面帮忙把事情给按下去,所以他也就懒得再管,由着他去了。
但是他没想到这次自己儿子和他那帮纨绔朋友,这次会在坊州地界上踢到了铁板,好死不死的偏偏遇上了魏征和徐淼这两个人。
而且他们还好死不死的居然偏偏就看上了魏征和徐淼的马车,想要他们的马车,一言不合之后,不但想要巧取豪夺,甚至恶从心生,还想要杀人越货。
这一下事情闹大发了,这二位他如何能够不知道?魏征乃是朝中重臣,素来为当今陛下所敬,而徐淼更是当今陛下的宠臣,乃是长安城的一个传奇人物。
那帮混账东西,眼瞎了一般,居然因为区区几辆马车,就去强抢魏征和徐淼的马车,也不问清楚他们身份,就敢动手!
这一下事情算是彻底闹大了,如果是别人的话,事情到还有回旋的余地,趁着时间差,抓紧时间去长安城活动一下,上下打点一下,把这件事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另外最好是能赶去找到当事者,不惜重金让他高抬贵手,让他不要再追究,这样的话事情便可能还有一定挽回的余地。
但是好死不死的是这次那帮混账东西,偏偏下手的对象是魏征这厮,这天底下谁不知道魏征是什么性情的人?这可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以清廉敢谏著称的铮臣。
有传言说连当今陛下都颇有点惧怕魏征,经常被魏征逮住一些小事,被魏征上书直言。
想要买通魏征这个老匹夫,这件事想都别想,一旦要是真的给魏征送钱去的话,那就铁定会被再加一条罪名。
所以升平伯陈世忠一时间有点慌了,他站起身焦躁的在屋中来回转圈,脸上的表情惶恐不安。
这时候那坊州姓周的司马强自克制着情绪,对升平伯拱手说道:“大人,事已至此,我们要抓紧时间想点办法应对此事!不能耽搁了!如果再拖下去的话,一切休矣!”
升平伯站住脚步,恼怒的说道:“想办法?想什么办法?他们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活该被砍了脑袋!
他们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居然连魏征的马车也敢抢!甚至还敢试图对魏征不利,现在谁还能救他们?”
周司马沉声说道:“下官并非此意,事已至此,救肯定是救不成他们了!但是大人可曾想过,一旦要是让他们被送到大理寺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吗?”
升平伯神色不由一僵,看着周司马问道:“你此言何意?有话直说吧!”
周司马阴沉着脸深深的叹了口气,神色变化了几下之后,咬了咬牙说道:“这几年来,他们几个在坊州这里,着实惹出了不少事情,如果仅仅只是今日之事的话,那么倒也罢了!
但是眼下一旦要是让他们被送到大理寺问罪的话,最怕的就是他们把之前所行的那些事情都说出来!
一旦要是他们供出了以前所作的那些事情的话,我等恐怕就也会被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