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宏赶忙把车门给关上,对徐淼拱了拱手,脸上的表情还憋着笑。
徐淼揉着被李二揪红了的耳朵嚯嚯呼痛,扭头看了一眼楚宏和几个侍卫的表情,趁着楚宏不备,照着楚宏的屁股就踹了一脚,又跳起来给了旁边一个脸都憋紫了的侍卫一个盖帽,用力在他的脑瓜上抽了一巴掌,接着又飞起一脚,在一个侍卫的迎面骨上踢了一脚。
“笑,憋着笑,咋不把你们憋死呢?”
楚宏无意间着了徐淼的道,屁股上挨了一脚,扭头对徐淼怒目而视,但是不敢出声,其余两个侍卫,也都只有龇牙咧嘴的份,不敢呼痛,而且连怒视徐淼的胆子都没有。
“看什么看?老家伙你再瞪我,信不信我戳你眼珠子!你刚才笑个屁呀?”徐淼跟楚宏大眼瞪小眼,小声威胁楚宏道。
结果没想到楚宏突然间出手如电,在徐淼的胳膊肘上捏了一下,徐淼只觉得胳膊如同中电了一般,胳膊肘的麻骨传出一阵剧烈的又麻又痛的感觉,一条胳膊当场就不能动了。
“啊……你个老混蛋,居然敢捏我麻骨……哎呀……胳膊动不成了……你等着老家伙!你等着……小爷迟早报复回来……”徐淼揉着胳膊直跳脚,威胁楚宏。
这时候车厢里传出李二一声冷哼,接着听到李二冷冷喝道:“放肆!”
徐淼和楚宏他们立即就把屁股撅了起来,躬身对车厢拱手道:“陛下赎罪!”
时间就如同过隙白驹一般,转眼即逝,天气很快就再次热了起来,四月底岭南传回捷报,冯盎率领两万人马,进讨作乱的洞僚,在山中遭到十万生僚的阻挡,一时战事不顺。
冯盎宝刀不老,亲临阵前,亲自举弓连发七箭,连毙对方七名洞僚的族长,僚人看冯盎如此凶猛,箭无虚发,顿时大惊失色,争相奔逃,全军大溃。
冯盎率军趁势掩杀,大败作乱的洞僚,斩首数千,俘获三万余僚人,平定了洞僚作乱。
李二在顿时大喜,在朝堂上大力褒赞了冯盎一番,下旨重赏冯盎,并且犒赏随同冯盎参战的那些兵将以及协助冯盎参战的一些部落。
但是徐淼却从公孙正送回长安的信中获知,其实这次洞僚作乱,就是因为冯盎想要圈占原属于一些洞僚生活的山林,准备将其中一些土地开垦成甘蔗种植园导致了洞僚不满。
于是洞僚便揭竿而起,想要掀翻冯盎,攻打高州,教训一下冯盎。
但是奈何冯盎是个猛人,才不跟那些洞僚妥协,当即便对那些洞僚强势镇压,将联合起事的几十个洞的僚人给杀的大败,俘获了大批僚人,将其充为奴隶,令其开垦田地,种植甘蔗,兴办制糖产业。
而这些甘蔗田对外的名义,却挂的是少府监的牌子,算是官田,在开垦甘蔗田的同时,又在多地开设糖寮,用来制糖。
这事儿其实李二也十分清楚,但是李二却并未怪罪冯盎,反倒对冯盎大加赞赏,因为现如今的制糖业,也有他四成份子,未来会给皇家内帑带来丰厚的利润。
与此同时,原来蠢蠢欲动的不少勋贵,也纷纷派人前往岭南,开始四处圈地,跟着冯盎的脚步,购置土地,购买僚人战俘奴隶,开设甘蔗种植园。
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掌握制糖的技术,但是普通的熬制糖浆的技术却并没有多少门槛,而且他们也可以将甘蔗卖给少府监的糖寮用来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