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鲨刚刚把手下的士气给激励起来了一点,听闻官军已经到了水寨外面,于是连忙拎着大砍刀上了寨墙,朝外一看,黑鲨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
他期初以为徐淼派人来攻,肯定都是他麾下的水卒,要知道水军一般情况下是不怎么披甲的,因为在海上作战,随时船都有翻沉的可能,披甲的话,一旦船翻了脱甲胄的机会都没有,利马就被淹死了。
所以水军往往作战的时候,只戴上一顶兜鍪,充其量身上穿一件半身的皮甲,一旦落水的话,还有机会活命。
可是今天当官军到了水寨外面之后,他瞪眼一看,就当场被吓了一大跳,因为来的那些官军,居然全部都身披铁甲。
披甲也就算了,而且以他的眼光一看就能看得出来,来的这些官兵,居然是一支精锐,在寨子外面列阵的时候,一个个都如同标枪一般,眼神中透出着一种凶悍,一个个静默无声,却杀气弥漫。
而且这些官兵都很是精壮,且不说他们个头高矮,每个人都一看就是精壮之士,皮肤晒得黝黑,却溜光水滑,没一个是看起来精瘦的。
这样的兵,一看就是花重金养出来的精锐,平日绝对吃的很好,那精气神异常饱满,不是平时好吃好喝养出来的,那就见鬼了。
这哪儿是什么船上的水卒呀!根本就是一支千锤百炼出来的战兵!
再看一眼他们旁边站的那些没有披甲的兵卒,那应该才是船上的水卒,不过这些水卒照样一个个都十分精壮,身上同样杀气腾腾,也绝不是什么庸兵。
即便是水卒们,也都戴着一顶铁盔,身上穿着护住躯干的皮甲。
最让黑鲨胆寒的是水卒身前,居然还摆着几架床弩和一种他没见过的弩,另外还竖起了几架精巧轻便的抛车。
这可把黑鲨给吓住了,他一点都没想到,这姓徐的率船队来打他,居然船上还带了这些杀器,看看那几架床弩和抛车,他就觉得胆寒。
连黑鲨都被吓到了,那就不要说其余的那些海盗们了,当看清楚寨子外面那些杀气腾腾,顶盔掼甲的官军,还有那床弩和抛车,喽罗们刚被调动起来的一点点士气,就顿时夸嚓一下再次跌到了裤裆里了。
喽罗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寨子外面那些杀气腾腾,军容鼎盛的大唐军卒,此时顿时就战役全消,只剩下了两股战战。
就在这时,一个身披铁甲的大唐健卒出列而出,拎着一个铜皮大喇叭走近了海贼水寨之外,在一箭之地停下脚步,举起铜皮大喇叭凑在嘴边,厉声喝道:“贼众听清楚了,献出尔等贼首黑鲨,可饶尔等不死!否则破寨之时,定将尔等尽数戳死在这寨墙之上!
我家将军有好生之德,给尔等一个时辰的时间考虑,一个时辰之后,若不开门投降,献出贼酋,尔等皆死!
若是尔等将贼首黑鲨拿下,献于我家将军,那么我家将军答应饶尔等不杀!”
这家伙身高体壮,而且还是个出奇的大嗓门,这声音要是拉去唱男高音的话,问题都不大,所以借着他手中那个大号的铜皮大喇叭吼出来之后,可谓是声若惊雷,即便是隔着很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正心中惊惶的黑鲨一听这个,当场就怒了,本来他手下的士气就已经很低了,他好不容易才鼓动起来一点士气,在看到这些官军之后,立即就又把他手下们的士气给惊得跌回了谷底。
现在他的手下们正是人心不稳的时候,官军的将领居然用这种方式威吓他的手下,可想而知立即便会让他手下分崩离析,说不定真的敢直接反了,那样的话他就死定了。
于是他立即厉声骂道:“好狗尔敢!休要乱我军心!想我这等好汉,最重义气二字,岂能受你蛊惑!”
骂到这里,他自己都有点心虚,要知道他这些年来,控制手下,说起来是恩威并重,但是主要还是靠着狠辣手段,来威慑手下,动辄就是挖眼断手,甚至是抽筋剥皮这样的酷刑,来震慑手下。
但凡是稍有不顺他心意的,他便会对其施以酷刑,以此来震慑其它手下,这些年来死在他手中的手下,没有二百也有一百大几了。
他这些年来就是依靠这种手段,来控制他手下的,虽然也会施之以恩,但是也仅限于一些亲信手下,甚至平时给手下喽罗们吃的饭,也是能将就就将就,比起岛上的岛民们平时吃的饭食好不了太多。
平时抢回来的女人,也是紧着他自己和他手下一些亲信玩儿,啥时候玩儿腻了,才施舍给
所以当他自己说出来什么最重义气二字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心虚,于是顿时恼羞成怒了起来。
扭头看到一个身边的手下持着一张弩,劈手夺了过来,将手中大砍刀剁在眼前的木质寨墙上,对着那个过来劝降的官兵就射出了一箭。
谁知道那个高壮的官兵,一侧身就举起了左臂的盾牌,护住了身子要害,飞身退走,而黑鲨用弩的水平也很是有限,射出的弩箭偏离那个当兵的足足两步有余,从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