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听罢了李二的这番话之后,顿时就放心了下来,笑道:“原来是这样呀!若是这样的话,臣妾就不用再为那小子担心了!要不然的话,这次他真的不好过这一关!”
但是接下来李二询问楚宏徐淼是否已经回到长安的时候,楚宏的回答却又让李二脸黑了下来。
“真是个混账!回来不先来见朕,又先跑回家了!这家伙眼里可还有朕吗?”李二愤愤骂道。
“陛下,虽然安定侯没有立即入宫面圣,但是却还是派人先给陛下和皇后娘娘送入宫里了一批从海州带来的特产!老奴这会儿已经收下了!这是安定侯送来的特产礼单,请陛下过目!”楚宏连忙笑着弓着腰对李二说道。
李二接过礼单看了一眼之后,便笑了起来,随手递给了长孙,笑道:“看来这小子还没忘了朕和你这位皇后!还算是有点孝心!也罢!就让他先回家看看吧!
传朕旨意,命徐淼明日早朝上殿面圣!”
既然是给李二和长孙送礼,徐淼自然是不会吝啬的,各种海州特产,比如鱼肝油、鲸油大蜡、鲸皮皮靴、鲨鱼皮女士皮包、海参、干贝、鲍鱼等等不一而足,都给宫里送了一大堆。
李二看徐淼送了这么多好东西,当即脸色便阴转晴,也不再计较徐淼每次回长安,都不先来觐见他这个皇帝,而是一溜烟的先撒丫子跑回家看自己老婆孩子了。
徐淼回家自然少不了和妻儿们好一番亲热,晚上更是让奶娘把大少给抱去睡觉,留在了文秀儿房中。
夫妻二人因为徐淼前往海州的时候,文秀儿刚怀孕,第一次回来的时候,文秀儿也是刚生产完,尚未出月子,所以已经很久没有同房了。
这次徐淼回来自然少不了要好好和她温存温存,文秀儿自己,也对徐淼颇为思念,这一夜里夫妻二人都向对方倾诉了衷肠,道不完的思念之情。
在这一刻,文秀儿心中积存的各种委屈和负面情绪,也都顿时烟消云散。
在徐淼去海州期间,虽说徐家这边有各家交好的勋贵们照拂,皇家那边也对他们徐家颇为照顾,但是毕竟家里没有一个主事的男人,文秀儿这个主母只能坚强起来,每天都要亲自处理在长安一带徐家的各种事务还有生意。
所以这一年多来,文秀儿在徐淼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一直都绷紧着神经,生怕徐淼不在家,她没有守好这个家。
现在徐淼回来了,她也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另外她对徐淼此次回来,同时又很是担忧,生怕徐淼这次过不了这一关,毕竟擅起边衅这件事,绝对不是小事,要是大批朝臣死咬着不松的话,她怕哪怕是圣上有心维护徐淼,也无法对此事完全无视。
徐淼听罢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轻抚着文秀儿光洁的脊背,告诉文秀儿完全不必担心,因为若是这件事的话,他非但无过,而且有功,谁都不可能拿他如何。
文秀儿看徐淼如此轻松,也了解他的脾气,知道他肯定有把握,也有应对之策,这些年来,徐淼着实遭到了不少朝臣的攻讦,但是最后往往都化险为夷,亦或是不了了之。
就连这次被赶到海州,也是徐淼自己主动退让的结果,而不是皇上真的要收拾他。
既然徐淼如此有把握,她也就不再担忧了,因为徐淼在她的眼里,似乎是无所不能的,也并非是那种冲动之人,他既然敢那么做,那么自有他的把握。
第二天一早徐淼便带着两个黑眼圈,哈欠连天脚下虚浮的来到了太极宫,一看到徐淼这幅德行,少不了被李勣、李孝恭、老程他们逮住训斥一顿。
徐淼却完全不以为然,嘿嘿坏笑着道:“我可是好久没有回来了,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嘛!更何况小侄这都快一年没见我家夫人了,自然少不了要多说一些体己话!”
听徐淼这么一说,几个老家伙也觉得这话算是说得过去,徐淼到底是一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么长时间不见他的妻妾,荒唐几日也实属正常,于是也就不再训斥他了。
但是上朝的官员之中,却有很多人在看到徐淼之后,脸瞬间就黑了下来,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这些人之中绝大部分人,都应该是被徐淼用琉璃器给坑了。
虽说徐淼所授的琉璃器确实精美,若是换在以前,几千贯确实不贵,甚至还可以说是捡便宜了,但是前提是这玩意儿不能多呀!一家人有,那是宝贝,家家户户都有,那就不能算是宝贝了,价值自然而然也就低了许多,几千贯就真的不值了。
现如今东西两市都开了一间琉璃器铺子,以前西市的那间小铺子,还只是藏着掖着卖,只出售一些琉璃珠子或者是小一点不太精美的琉璃物件。
可是就在消息败露,有人结伙跑到徐家闹事之后,东西两市都立即开了两间很气派的琉璃器铺子,那个排场,在这时代,堪称是无人可出其右者了。
因为这两间琉璃器铺子,连窗户上都镶上了透明的琉璃,其实就是后世极为普通常见的那种多多少少隐约间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