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恩德,想必兰儿会记在心里。”
倏然抬头,方才爹的话让她震惊,从未与他人提及此事。眼眸看向慕容灏宸,并摇头。
可他,只是会心一笑,并不在意。
他这个做爹的,居然被瞒了一月,若不是荀彧这小子告知,竟不知自己女儿伤的如此重。
在闺房说是在读书,殊不知在养伤。
“爹,今日皇上对立褚一事……”话道一半,转身看向叶漪兰,在犹豫要不要当着妹妹的面说此事。
又看了一眼慕容灏宸,冷眼相对,并未有任何交流。
得知他们为难,一直抓着哥哥的衣袖渐渐松开,告辞着:“既然哥有要事相谈,爹,女儿便退下了。”
对于立褚一事,她本不该知晓,可是慕容灏隶也是人选之一,不知结果会如何。
担忧,若是他登基,那个承诺便不做数了。
“殿下怎么看?”下朝后,皇上找过自己谈过,他心中已有人选。只是,这病来得太快,有些事还未处理,怕就怕支撑不了多久。
“一切顺其自然。”
叶子虚瞧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无奈地摇着头。
“老夫深知殿下心中早有打算,便不多说什么。一切都看你自己的造化。”
作为最出色的学生,他向来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他若插手此事,更多是给叶家造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旁的叶荀彧从不插手朝廷的事,听闻今日此事,他们在私下也议论过,却为棘手。
“三日后,殿下是该成婚了吧。”
慕容灏宸瞪了他一眼,立即收回目光,装模作样地喝茶,安定一下。
不再看向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另一处角落:“这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并非你情我愿。”
“看来他们等不及了,不,想必是皇后等不了。”原想他们的婚姻
不会过早,今日一事,立即就有大动作,长孙婉月按耐不住。放下茶杯,倒是替他担忧:“长孙莞霁一旦嫁过去,殿下的府中恐怕没有安宁之日了。”
“爹,这话你说错了。若是殿下做了不碍她眼的地方,或许会,如若是……”叶荀彧不以为然,似乎在看一场好戏。
“荀彧,你这话何意?”看似平淡,实则温愠。
叶荀彧站了起来,变得严肃,一字一句咬字极为清楚:“殿下心知肚明,日后你瞒得住你自己的心意吗?”
“此事,还轮不到你来说教我。”眸中的温愠,触怒了此刻他的底线。
眼看自己儿子要追上前去,立即制止:“荀彧,此事莫急。”
他只是说了说,就发如此大的火,无奈地指了指慕容灏宸离去的地方:“可是,爹,你知……”
“我知道。这是殿下的事情,我们不好插手。缘定胜天,你没听说过吗?”
他的心思,作为他的师傅,岂会不懂。此刻越急,他就会方寸大乱。
他的耐心极好,凡事不会轻易冲动。还真怕,把他逼急了会乱了他的计划。
此刻能做的,就是随他去,冷静一番。
“殿下怎么会来此?”
离开后的她,一直在寻找念卿的身影,未曾寻得一面。
从念卿的房门一出,遇见了四殿下。
抬头一望,正视她的眸:“散心而已,不知路过叶姑娘的闺房。”
“这并未是我的闺房,我只是来看看故人而已。”
每一次的对视,总会不敢看望他的眸。那双眸子极其的吸人,不由自主地多看一眼。方才他在努力地掩饰自己,可被叶漪兰捕捉到:“看殿下的心情并不好,可是发生了何事?是,立褚?”
他没有因此发怒,只是摇头,不语。
跟在身后,他极其清楚家中
的每一处。莞尔一笑:“殿下不曾来过家中,却熟悉每个方向。”
慕容灏宸依旧不语,反而暗自偷笑。已然忘却,方才的怒火。
“殿下。”一直以来藏匿在心底的话,都未曾与他人提及:“那日,为何不说实情。”
“不说,对你对我都好。他们要胡乱猜测,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
云淡风轻地几句,听地出他不想过多解释什么。
“叶姑娘是聪明人,可偏偏有时却糊涂。”慕容灏宸平淡的一句,其中的真正含义也只有自己知晓。
“我……”刚想开口,便顿住。忆起他那日在山洞的话‘什么都不要问,你听着便好。’
掩饰偷笑的嘴角,转身回眸,道出自己的心声:“父皇有意将皇位传位与我,可是长孙氏的势力不得不娶长孙莞霁。”
“你说,本殿下该如何?”迫切地想知道她的想法,坚定的神情一直在叶漪兰的眼眸中不曾离开。
“民女不知。”
抿了抿唇,不敢直视他的眸子。
娶妻这等大事,为何要过问他人。
叶漪兰不明,也不知如何作答。
“可偏偏,你必须得回答本殿下,不然你休想离开。”
他步步紧逼,叶漪兰根本没有退路,重重地撞在柱子上,见他一手支撑俯视她。
僵持了许久,冷淡道:“算了,你